自从那日之后,孟子娴就没有见到过宋淇河,之后听说他们团也要选校尉,可是孟子娴要训练,没能看成。
许多团陆陆续续的都选了校尉,三百人为团,总共八百个,每个团长都是老兵,选出来后校尉又重新分两个团,重新选校尉。
这两个团,是由两个中尉带领,训练更为严苛,是准备训练成精兵,之前那些普通的团,如果有出众的,可以自愿来挑战这两个团中的人,只要打赢三个人,就可以加入做精兵。
好巧不巧,孟子娴和宋淇河分到了一个团,抬头不见低头见,训练场上相互见。
孟子娴一直躲着宋淇河,加上训练很多,所以一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可把宋淇河给憋坏了,他很想要去问问孟子娴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答应他了结果违背了诺言。
“温雨!”
终于有了机会,这天团长让大休息,足足有两个时辰,孟子娴站起身,就准备溜了,被宋淇河叫住。
孟子娴硬着头皮转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对着他笑:“苏墨,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找你当然有要紧事,咱们一边说。”宋淇河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将孟子娴的肩膀勾住,两人就到了一边。
宋淇河以为自己会很凶,很生气,可是到了这时候,他却没有这种情绪,全然都是无奈,低声道:“子娴,为什么不听说的。”
孟子娴心里一震,心想躲不过,收齐笑脸:“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星月星辰也同意我来,有什么不对?”
“淇河,我不想成为你背后的人,我想和你比肩。”
宋淇河听后,没有感动是假的,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孟子娴的安危。
“淇河,已成定局,我已经走不了了。”
宋淇河咬牙,最后像是妥协般的松懈下来,沉声道:“你的性命,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后,宋淇河转身离开了。
孟子娴也觉得很累,她看着宋淇河的背影,失落颓然,差点就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然后低声软语,表示自己愿意离开。
可是她不能,她不只是为了宋淇河,临走前,顾景城还有所托,她虽不是东盛人,可是杨春子、顾景城、还有认识的那么多好朋友,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能让陈淮栀独霸,然后毁了东盛。
带着坚定的决心,孟子娴更加坚毅,在出发之前,又开展了一场比试,采取抽签模式,两两比斗,最终选出中尉,两团中尉比较成为大尉,带领两个团成为中坚力量。
两个精兵团是最为受人瞩目的,这段时间以来,有很多人来比试,那些输了的人,就会被调到普通团,然后赢了的人升上来,一些人就再也没升回来,所以两个团少了不少人。
孟子娴刚开始藏拙,巧妙的赢取比赛,留实力,她最期待的便是和宋淇河比武。
她知道,最终和自己比试的,就是宋淇河。
果然,到了最后,宋淇河的确站在了擂台,两人四目相对,隐隐都有战意,看来两人都期待很久了。
孟子娴摆出作战姿势,两人没有像之前一样停止不动,等着对方动,而是直接出击。
两人速度都很快,带着内力,杀气重重,并没有因为认识而手下留情,因为彼此都知道,只有尽全力,才是尊重彼此。
孟子娴一掌打了出去,带着凛冽的掌风,宋淇河侧身躲避,眼神冷冷一撇,一拳打了出去。
掌接拳,从前孟子娴是接不住的,可是现在孟子娴内力比宋淇河深厚,很好地挡住了。
下面的人看不住门路的,都觉得这轻飘飘的一击,两人就像是在玩似的。
这比试有木棍作为武器,孟子娴和宋淇河的木触碰,知道彼此这一下根本打不到对方,就各自收手,孟子娴收回后,立刻从下往上,凌波微步,步子轻盈,朝着宋淇河打过去。
宋淇河反应很快,微微躬身,然后棍子绕到背后,挡住孟子娴的击打。
“这两个人,都很不错,看来是个练家子。”两个团的团长凑在一起说着话,均是赞赏的点头。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最终孟子娴以木棍对准宋淇河的心脏,宋淇河输了。
孟子娴也毫不费力的击败了另一个团的中尉,成为了大尉,而宋淇河和之前那第一二命比较,成为副大尉,两人实力不俗,都是有目共睹,所以没有不服气的,均是十分尊重两人。
训练了三个月,成效不错,准备出发。
临出发前一天,女帝亲自驾到,看了操练,夸赞孟子娴和宋淇河,殊不知这两人正是自己死敌。
“各位将士们,从前庸君把持朝政,欺压百姓,可是现在是朕!”陈淮栀大声说到:“朕将会带领大家走向全新的东盛!”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要你们够胆量,能够砍掉南蛮人的脑袋,就是东盛好儿郎!保卫东盛,就是保卫你们自己的亲人!”
“整队,出发!”
陈淮栀说得这些话,还是十分有感染力的,不少士兵振奋,想要在这一场战争中挣得功勋,可能成为人上人。
孟子娴眼中迸射出光芒。
很好,看来她的计划可以顺利施展。孟子娴不由想到。
她将会拿到军功,然后暴露自己是个有一儿一女的寡妇,得到陈淮栀的认可,成为朝廷上不可缺的臣子,一步步获得信任,帮助宋淇河洗掉冤屈,帮助顾景城拨乱反正,坐上皇位,拯救整个东盛。
孟子娴满腔热血,全部在此刻爆发出来,她目标明确,心里也坚定不移,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发前往南蛮!
陈淮栀动静极大,南蛮怎么可能没有眼线传信,早就得知东盛军队前来,就开始做准备。
精兵都骑着马,先行一步,准备探看情况,这是将军张猛醒的命令。
张猛醒是个新将军,因为是旧臣之子,陈淮栀得到了旧臣的支持,所以派他前去。
孟子娴十分不满意,这样不知前方情况,贸然前行,简直是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