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娴和宋淇河两人待在药王谷,前不久下了一场大暴雨,这时候空气清新,在山谷里十分轻松自在。
孟子娴推着轮椅,走了出去,宋淇河现在心态放得很稳,一点也不因为自己坐在轮椅上有什么难过的。
“等你腿好了,我们去找个小山村,然后就这样安顿下来,你说好吗?”
“好,都听你的。”宋淇河仰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孟子娴,眼中全是喜悦。
孟子娴觉得这几天是她从活到现在,满心满眼的欢喜,充斥在心里。
“你们可真是悠闲。”杨云在磨药,是刘如玉的吩咐,这是每天的必修课。
杨云很好玩,最重要的是想要去找杨春子,可是被刘如玉故意找着事情拦住了,所以一直闷闷不乐,说着酸话。
孟子娴笑了笑,心想这是小孩子脾气,不过还是安慰道:“杨姑娘,今后你一定会遇到自己所爱的。”
“我就喜欢春哥哥!”杨云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喜欢。
宋淇河和孟子娴对视一笑。
这可以大胆说出的爱,其实多半都是自己以为的,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胆怯,会害羞,并且羞于表达。
杨云年纪小,所以可能是太大胆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守着这一个人。
不过也是好的。
两人一起闲聊着走到了外面,麻雀飞起,一群群的,朝着一个方向前去。
之后几天,都相安无事的,宋淇河身体调养得很好。
刘如玉专门找到宋淇河,给他做心理疏通:“这个筋脉疏通,可是很痛的,到时候你自己忍着点,有麻药的话,这就不管用了。”
“我知道的前辈。”
“嗯。”刘如玉这才放心离开,孟子娴颔首送她离开,这才进去看宋淇河。
恰好宋淇河抬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是我做的平安福,你到时候留着,也是个心理安慰。”孟子娴将一个小香囊给他,外面绣了个福字。
这福字可没有什么好看的,甚至还有些丑,宋淇河接过来看到后,轻声笑了笑:“真丑。”
孟子娴听后,故作凶狠的伸手过去掐住宋淇河的脖子:“你说什么啊!”
“没有,你的女工,真的很差,亏你还是名门之后。”
孟子娴哼了一声,似是在撒娇一般的回答:“这能怪我吗!我从小才没学过这些。”
宋淇河只当她从小是因为家里管教不严才会如此,笑了一会了,还是很珍重的将平安福收好。
其实孟子娴说的都是实话,她从小的确是没学过这些东西,拿的是刀枪,耍的是飞镖,学的是轻功,这些东西的确不是属于她。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竟然能说到一块,也是不容易。
终于到了那一天,孟子娴被关在门口,手里捏着那个一对的平安福,心理不断祈祷。
宋淇河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不是不紧张,直到一针插在一个穴位的时候,疼痛骤然袭来,猝不及防的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别动,待会扎错了你还得重来!”杨云在一旁说到。
因为还是担心宋淇河挣扎,将他捆了起来,手脚被绑起来。
一针针的穴位扎了后,疼痛越来越烈,疼的宋淇河面目扭曲,手死死掐住下面的桌垫,脸上冒出冷汗。
刘如玉十分专心,杨云在一旁看着如何操作的。
孟子娴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左右踱步,一会就朝着门内看去,一声声叹息不要钱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刘如玉走了出来,擦着额上的汗液:“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孟子娴迫不及待的进去,看到宋淇河躺在上面,此时已经痛昏过去了,上前去拉着宋淇河的手,直接用手为他擦着汗。
这一次施针后,血脉通透,今后只需要再以内服,慢慢的就可以调理好。
而此时,陈淮栀身在后宫,可是一点都不安分,她越发过的寂寥,手握重权都无法安心。
她端着药碗,坐在顾景渊面前,轻声道:“你呀,可真是让我太难做了。”
顾景渊只是说不出话,像是瘫痪似的躺着,可是人的神智却在的,打不到陈淮栀,只是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陈淮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轻轻吹了一下勺子里的药汁,然后放在顾景渊的嘴边,可是顾景渊死死闭着嘴,就是不肯张开,药汁撒了衣服上都是。
“不喝吗?”陈淮栀很是苦恼的收回手,随后像是发疯似的,猛然将药碗放在顾景渊嘴边,想要撬开他的嘴巴。
“我这么好心好意的,你居然不领情!”陈淮栀毫不留情,使劲将碗塞进他嘴巴里,药汁撒了一身都是,可是仍旧没停手。
陈淮栀见喂不进去,一下将碗摔在地上,一下子掐住顾景渊的脖子:“我真是恨你,为什么是你登上皇位!”
“如果是顾景城,那么我就可以做丞相夫人,而不是做你的皇后!”
“你算个什么东西,好色且无能,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坐上这个位置!”
陈淮栀剪纸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怒气全部说了出来,说着眼圈就红了,她坐在一旁,忍住没有哭出来。
“当年,我和淇河是多么好。”
“我们曾经一起对诗品茶,赏花听雨落,那时候,多么的好,可是因为你的一道圣旨!”陈淮栀神情猛然扭曲起来,她恨恨的看着顾景渊。
“都是因为你,你的一道圣旨,不然我就不会入宫!”
“不过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淇河也不在了,他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陈淮栀脱力一般的长叹一声,身子陡然垮了下来,所有的荣誉,到现在内心中的一片荒芜。
“你就好好在这,提前养老吧。”陈淮栀头也不回的说到,将眼角的一滴泪抹去,目光坚定,步伐稳重的走了出去。
顾景渊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说话,可是只有呜呜得声音,十分不甘心的看着陈淮栀离开,身子努力只能挪动一点,结果却摔倒在地上。
珍珠进来看了一眼,可是陈淮栀离开了,只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