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怜烟伸出手心,上面有着心形的胎记。
常怜雪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早已认定常怜烟死了。
秦氏出来解围“烟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常怜烟打断了。
眼神中带着犀利。
“谁允许你直接唤我名的?连个妾身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是啊,这殷氏一死,自己便认定常衍会升自己为主母。
便也没有顾忌这个,没想到被常怜烟抓了小辫子。
“三小姐恕罪,妾身知错了。”秦氏强忍怒火。
常怜烟走到秦氏面前,俯下身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主次不分的人,按律法规定好像是要被打五十大板的。”
“五……五十大板”秦氏哆嗦着。
常怜雪听到这番话冲过来,一把推开常怜烟,挡道秦氏面前,把她俩隔离开。
大声喊着“我不许你伤害母亲!”
“母亲?秦氏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你的母亲是殷氏!秦氏算你哪门子的母亲?!”
常怜烟恶狠地盯着面前母女俩。
常怜雪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反正都这样了,将错就错吧。
“殷氏都死了,将来父亲一定会让我母亲当主母的,现在叫叫又何妨?”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想起,常怜雪的脸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巴掌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虽说常怜雪是庶女,可常衍自小把她捧在手心里,哪受的如此委屈?
常怜雪用手摸了摸嘴角,看着手上的鲜血,一句话没说就昏死了过去。
秦氏抱着女儿放声大哭。
在一旁的常衍这时也坐不住了,冲上来扬手就想给常怜烟一巴掌。
“父亲,你要搞清楚,谁才是嫡女,谁的外祖是将军!”
且不说殷氏的父亲是老将军,在朝中地位显赫,就是这门亲事也是御赐的。
当初逼死殷氏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呢?!这下该如何跟老将军交代啊。
这常怜烟,动不得!
常怜烟看着常衍那样子定是被自己的话唬住了。
就这智商是怎么混上左丞相的?
常衍一狠心对下人说道:“把二姨娘和大小姐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常怜烟的嘴角微微扬起。
秦氏跪着对着常衍,泪如雨下“老爷,妾身知错了!您打妾身可以,但大小姐她娇生惯养,打不得啊!”
常衍看着秦氏母女被拖下去,叫了一位下人过来,说了些什么。
不过常怜烟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叫打轻点了,不然那五十大板打下去命都没了。
她也不愿跟他们计较,这次只是给个教训罢了。
就算轻点打,还是要搭上半条命的。
常怜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还有正事要干。
常怜烟掏出在寝室随手拿的一条面纱,戴上便出了门。
她还没见过这古代的街市,难免会有好奇心,不过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茶楼上的带着面具的男子,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常怜烟走着,路过了无数小摊,走到一个竹笼子旁停下了脚步。
她仔细打量着笼子里的人,衣裳褴褛,跟她之前的模样一样。
青丝遮住了容颜,瘦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
一个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的,与笼子里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大声吆喝着“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包是极品!”
常怜烟不禁问道“着笼子里装的是什么人啊?”
“姑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人啊是卖身的!也就是说您把他买回去怎样对他都行!”
他接着说道“他可不是一般人,武艺高超,就当是买回去看家吧。”
“那起价多少?”
“也不多,十两银子。”
常怜烟掏出怀里的荷包拿出一锭金子,扔给中年男子。
“不用找了,这男子我就带走了。”
她带着男子去买了一套衣服,随后将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在这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全程低着头,导致常怜烟没看到他的脸。
常怜烟皱了皱眉“抬头,看我。”
男子没有吭声,依旧低着头。
常怜烟用手指勾起他的脸“我买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话!”
男子哼了一声,反手将常怜烟摁在地上。
感情这是不服她啊?好啊,她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他俩过起招来。
“哟,还真不赖,可惜,你打不过我的。”
话语刚落,男子就被常怜烟制服在地。
“可服了?”
男子单膝下跪,低着头“属下多有冒犯,还请主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