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敲了两下，服务员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顾小姐，季少爷托我把一样东西给你，我放门外了，你出来拿下。”
顾浅笙没吱声。
只是过了半个小时，等身体缓和了点，才费力的下了床，捡起衣服，勉强遮住身子后，再跑去开门，把放在门口的一份文件拿了进来。
协议里，白纸黑字写着：
男方每个月支付女方二十万。
女方随叫随到。
协议终止前，女方禁止同其他男人有牵扯。
……
……
只看了三条，顾浅笙就没继续往下看了。
二十万……季如故果然知道什么！
她的所有软肋，他都能掐的准确无误。
顾浅笙满心疲惫的闭了下眼，好半晌，才提起笔，在女方处，认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没有任何选择权。
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拒绝一下，顾惜语就失踪了。
她要是再拒绝一下，下一个目标是谁？
医院里躺着的人，还是顾妈妈？还是监狱里的顾爸爸？还是远在海外的哥哥？
“呵，呵呵……”
顾浅笙苦笑着，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
第二天。
顾浅笙特地去了一趟顾惜语居住的小区。
顾惜语已经被安全送回来了，只是被吓的不轻，还在发着高烧，才一天的时间，她就瘦了好多，哪怕在睡梦中，她也不安的皱着眉头。
顾妈妈一言不发的把她从卧室里拉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关好门后，直接开骂：“我们在这呆了有一年了，为什么会被人发现！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顾浅笙沉默着摇了摇头。
顾妈妈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顾浅笙，我警告你！你本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不管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会答应潜伏在季如故的身边，横竖这件事都跟顾惜语没关系！”
“她要是因此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顾浅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毕竟，季如故是你放走的。”
顾浅笙听到最后一句话，身子一颤，她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我没有。”
“没有？”顾妈妈毫不客气的发出一声冷笑：“顾浅笙，你打的那一枪，到底是真的打偏了，还是故意打偏，恐怕你比谁都要清楚吧？”
“季如故要是没被救走，顾家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到底是不是你害了顾家，你自己明白。”
顾浅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滴硕大的冷汗，从额头滴落下来。
她咬牙，坚持：“不是我。”
顾妈妈倒了一杯水，喝了小半杯，压了压体内的火气后，才冷不伶仃的继续：“随你怎么狡辩。反正也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我女儿！顾浅笙，你最好祈祷，我女儿永远平安无事。不然，但凡她出了半点意外，我会毫不犹豫的拿你出去交换她回来。”
“反正那些债主仇人，点名道姓，只要你，顾浅笙一个人。”
顾浅笙额头上的冷汗越积越多。
她惨白的唇瓣，微微动了两下，无力的低下头：“我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