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梨洛含着手指点点头,见尹朝歌放心的离去,他气息一变,要不是为了活下去,他又怎会去装一个傻子,不过崔婷,是时候该死了……
次日,尹朝歌四人走在前往寄君阁的路上,花离钰说魔宫有事就先走了。
“诶,你听说了吗?崔家的大小姐昨晚死了!”八卦的人聚在一起谈论着,尹朝歌等人虽在走着,耳朵却也在认真听着。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死时的模样把崔老爷给吓病了!”
“可不是嘛,据说整个心脏都被人挖了!”
“这崔大小姐也是罪有应得,她平日做的坏事难道还少吗!”
“也是!”
“吵什么吵!要是再让本小姐听见你们在背后议论我崔家,本小姐就不客气了!”一个红衣劲装女子出现,她手中一根长鞭,走到人群中一挥,路上出现一道焦痕,尹朝歌停下脚步,颇为好奇的看着女子手中的长鞭。
“冤家,怎么了?”百里倾玉见尹朝歌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视线不经意的掠过红衣女子手中的长鞭时一顿,“翊火鞭?”
这时人群散开,红衣女子的视线停留到了尹朝歌一群人身上,缓缓走向他们,路人站在不远处为尹朝歌等人祈祷,崔三小姐的怒火,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招架得住的……
崔露锡用长鞭指着他们,一身张扬的红衣无风自舞,“你们是干什么的?”
尹朝歌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脸,猜想她就是崔家三小姐崔露锡,崔家乃阳城首富,其中嫡子嫡女有三个,大小姐嚣张跋扈,六公子又是个傻子,三小姐最的崔老爷子宠爱,还玩得一手好鞭,据说是崔家内定的继承人,许多慕名者上门提亲,皆被她用鞭子打走……
“想必这位就是崔家三小姐了!”尹朝歌突然一笑,目光时不时的瞅瞅她手中的鞭子。
这阳城居然还有没见过她的?“你们不是阳城人?”崔露锡放下举着的长鞭,定定的看着尹朝歌等人。
“不瞒三小姐,我等是裕安国来寄君阁就读的人,我是尹朝歌,这位是百里长恭,这个是百里倾玉。”
“你就是尹朝歌?”崔露锡突然一笑,传闻裕安国断袖丞相尹朝歌要去寄君阁,她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尹朝歌摸摸鼻子,没想到她的大名已经传播到裕安国之外了……
未等尹朝歌说话,一道微微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响在此刻安静的大街上,“哥哥!”
崔梨洛本以为不会再见到昨晚的女子,没想到,她竟是裕安国的丞相……
尹朝歌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昨晚救下的男子此刻站在崔露锡身后惊喜的看着她。
“朝歌,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沐想容出声,他不喜欢那个傻子看朝歌的眼神。
尹朝歌点点头,对着崔露锡拱手做了一个辑,“时候不早了,我等就先上阳城山了。”
对于尹朝歌,崔露锡虽谈不上好感,却也不讨厌,她摆摆手,一只手拉过崔梨洛的手,转身离去。
尹朝歌等人也朝着阳城山走去,“朝歌,你是如何认得崔梨洛的?”沐想容任由尹朝歌牵着他的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尹朝歌听到沐想容的话,微微皱眉,她自然不会说她是因为昨晚去了河里洗澡,然后遇到的崔梨洛。
“昨天傍晚出门的时候。”
见尹朝歌明显不想多说,沐想容识趣的不再多问。
尹朝歌看向百里倾玉,“崔三小姐手中的鞭子可是有什么玄机?”
百里倾玉见尹朝歌问的是他,他想到这一路她对沐想容的无微不至,而对他则爱理不理的,心中气极,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她。
百里长恭看了眼尹朝歌,说道,“那鞭子名叫翊火鞭,鞭如其名,打在人身就如同火烧般,可灼伤皮肤,且翊火鞭认主,被人称为灵器。”
认主啊?尹朝歌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唷~祁流兄,前面的不是裕安国的断袖丞相吗?”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讥讽的声音,尹朝歌几人停下脚步转过头,就见两个男子并肩而来。
祁流是东倾国世子的名字,这么说,这两人是东倾国的人。
他们两人一人蓝衣,一人黑衣,刚刚开口的是着蓝衣的男子,那人是东倾国太子东倾泠,“原来是东倾国太子啊,失敬失敬!”百里倾玉以为尹朝歌不认识,连忙朝着蓝衣男子作了个辑。
尹朝歌知晓百里倾玉做的都是为了她,她心中一暖,别眸就见黑衣男子定定的看着她,“怎么了?”她不由问出。
黑衣男子突然一笑,“世人传闻裕安国丞相有断袖之癖,爷…咳,我只是好奇丞相到底中意于哪家男子罢了。”
此话一出,除了东倾泠,几人皆是期待又紧张的看着尹朝歌。
尹朝歌一笑,“那祁世子又中意于哪家男子呢?”
祁流走近尹朝歌,半日不见,只觉得心中异常失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看着尹朝歌精致的侧脸,“我对丞相一见如故,发觉心中甚是喜欢丞相大人,我想,我定是中意丞相大人的……”祁流不知从哪摸出根折扇,挑着尹朝歌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嗜血味,一下子忘了反应。
“朝歌……”沐想容担忧的唤了一声,尹朝歌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躲开祁流手中的动作,揽起沐想容的腰,说了句一人欢喜几人愁的话,“那我就多谢祁世子厚爱了,不过我喜欢的人是他——沐想容。”说罢,还在沐想容的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