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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狂人轶事(上)

今年入夏早,才五月中旬,就已有了些许燥热之感。

朴素的小院里,两个须发半白、年龄相近的男子,面对面盯着眼前的棋盘发愁。

“你老捏着它干嘛?下啊!”

肤色黑黄的那个男子皱着眉头,气急败坏地指着对面的人。

“急什么,我再看看,再看看。”

那人淡然地撇了一眼顶在脑门前头的手,又把棋子转了两下,丝毫没有落子的意思。

“你手举着不酸嘛?在这儿犹犹豫豫就能赢?真是穷磨叽……你们这些文人书生就喜欢在这种地方斤斤计较……”

念念叨叨的,约么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人才徐徐在棋盘的边角处落下子来。

“嗯?就下这儿啊?”肤色黑黄的男子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象征性地抹了把口水,“楞合着,你约我来下棋,是耍我呢?!”

“非也,非也。”

“去去去!要不是你拿商讨事宜当借口,我连来都不想来!一天天的在朝堂上见你就够了……”肤色黑黄的男子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把手环抱在胸前,“你儿子呢?不经常他陪你下棋么,今天怎么没见人影儿啊?”

“他去哪儿都行,以他的性子,我一点都不担心能惹出什么事儿。”

“裴老头儿,不是我说你!要照你这么管教,迟早得跟你……这要是我儿子,不按规矩办事儿,上去就给他一马鞭!”

肤色黑黄的男子攥起自己硕大的拳头,在那位被他称作“裴老头”人眼前晃了晃。

古朴的装束、迷离的眼神,再加上对什么都仿佛漫不经心的说话方式。

赫然便是众人口中的左丞相裴松林。

能与他平起平坐、谈笑风生,又有着寻常衣裳裹不住的壮硕身材之人……其身份,也就不然而喻。

右丞相邱宗尧。

在寻常百姓中间,裴松林的名号远比邱宗尧响亮。若说他担不起丞相这个名号,也无可厚非——毕竟以他在朝堂上的作为来看,远不及裴松林。

这一点,朝堂上也是人尽皆知的。

当年听说先帝要封邱宗尧为右丞相,许多人纷纷为裴松林鸣不平。有甚者居然说出“宁废百年制,不可立等闲”的话,以此来抗议先帝不明智的做法。

这无非是哗众取宠。

人家正主儿都还没发话呢,你在这儿瞎起什么哄!

更何况,先帝选贤任能的本事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他可能选一个庸庸碌碌之人去统率三部、领丞相名号么?

之于为何选他为丞相,一方面是因为他性情直爽且有些孤僻,很难同那些腌臜的事扯上关系;另一方面,还是考虑到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力。

邱宗尧十六岁应征军令入伍,先后跟随军队至北月各处边境驻扎。其间,于永苍十八年,在北岑边境剿灭乱党的过程中屡立奇功,册封六品智勇校尉;后转至北林边境镇守,一去就是十余载。

永苍三十三年,他率军清扫北林边境流匪后,与哈林达成和睦协议。在皇帝的旨意下,邱宗尧受命退守边关,转任兵部侍郎,入朝打理兵部事宜。

如此战功赫赫之人从前线退居朝野,无疑是北月表达诚意的最好方式——北月与哈林的边境战争持续了近百年,小至驻军摩擦、大至烧杀抢掠治安冲突,能有这如此长时间僵持的局面,历代边关守将的能力可见一斑。

永苍帝也是看上了这一点。

邱宗尧虽然在朝中接触事务的时间不长,可名声在外。若是他国知道如此一员猛将担起国之重任,自然也不会对北月国力有所小觑,定会颇生敬畏之心。

那些日日在朝中打着谏言的名号,却多嘴多舌的臣子自然是不明白这些缘故,因而闹出此等闹剧。

可他们不懂,裴松林却懂。

不但懂,他和邱宗尧还有些故交的情分,是少有人知的。

裴松林年少成名不错,可邱宗尧比他大八岁,又比他早为国效力几年,算来也是他的前辈。

永苍十九年,裴松林奉命去靖承探查灾情。由于一直在朝中任职,基本上连京畿这个方寸之地都未曾出去过。

年少气盛,加之目睹民间连连惨剧,满腔热血的他一心想要帮助皇帝完成整治官吏的目标,为此做出诸多越级之事。

差点掀了两个县的衙门不说,还不顾上面阻拦私自开仓放粮,惹得诸多官员纷纷上书要求革了裴松林的职。

然而永苍帝并不理会这些,他倒是希望能有一个像裴松林一样的“莽汉”,帮他挫挫下头那些人锐气!

这样放任不管,就导致裴松林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把这件事闹到了军营里。

永苍十九年,靖承平中县。

“第三十三天……”

平中县那个肥头大耳的县丞,面色蜡黄地喘着微弱的气息狠狠地写下几个大字。

“大人,注意身体啊!您这几天劳心劳力的,还没吃好饭,再加上跟裴……”

“别跟我提他!这小兔崽子到这儿来了小一个月,我都掉十好几斤肉了!”肥厚的手猛然拍在书案上,掌下瘦弱的毛笔应声而断。

身边的小厮刚要说什么,就被县衙外的一声吆喝打破了。

“老夫人到!”

胖县丞一颠一颠地在小厮的搀扶下急忙跑了出来。一见着轿子里缓缓走下的贵妇人,他那豆豆般的小眼睛便眨巴眨巴,眼泪直往下掉。

“娘!”

那贵妇人被胖县丞扑了个猝不及防,脚下绊了趔趄。

“啊呀!”她掂了掂怀中的分量,又看了看他“削瘦”的面庞,不禁心疼地惊叫道:“我的儿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心疼死你娘我了呦!”

“娘~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我就该瘦脱相了!”胖县丞委屈地噘着嘴,甩出袖子来,连忙擦着眼泪。

“福禄!跪下!”

那小厮急忙慌乱地跪下:“老夫人饶命!奴才对天发誓,无时无刻不在遵守您的嘱托仔细照顾着。可,可粮仓大开,县衙里存粮也不多,大人实在是吃不饱啊!”

“吃不饱?这救济灾民,也不是这种救法啊?怎么能饿着你?难不成当官儿的就得为了底下那帮人赔了命?可是反了天了!”

福禄见老夫人脾气上来,正好可以借着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心高气傲、狗眼看人低的裴松林!

“可不是!都怪那个裴松林!”他忙不迭地跪着凑到老夫人跟前,替胖县丞鸣不平:“我们大人不仅没像平参县的县丞一样擅离职守,还大发善心为灾民施粥!结果那个裴松林一来,打着替皇帝审查灾情的名号,对我们大人几次三番的打压!还变本加厉大开粮仓,把存粮散出去不说,把我们县衙都搬空了!”

“是这样吗?”

“嗯嗯嗯……”胖县丞耷拉着眼皮,轻轻点点头。

“您要是不信,小奴让厨房的工头出来回话。您这突然造访,都备不出一份像样的肉菜来!”

“福禄!裴松林人在何处?”老夫人揩了两把泪,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平中驿馆!”

“走,起轿,去平中驿馆!”

……

平中驿馆坐落在平中县和哈林边境的村子里。地方不大,环境还算优美,但对于一个工部侍郎来说,还是太寒酸了些。

然而裴松林并不介意,反而住得很自在——时不时的和灾民们一起收拾废墟的;修复残坝,恢复农耕。

实在不巧,胖县丞和他的老娘找上门的时候,裴松林刚好要从驿馆里出去。

前脚轿子落地,后脚他就打开了大门。

“谁是裴松林?”

裴松林见着胖县丞那熟悉的大轿子,头也没抬就要绕过去。没成想,刚走到轿子后面,就被福禄揪了回来。

“老夫人,他就是裴松林。”

裴松林轻蔑地瞥了眼揪他领子的下贱坯子,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笑脸来:“在下裴松林。不知这位夫人是……”

“放肆!见着我们老夫人不下跪,该当何罪?”

“老夫人?”他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寻思了偏刻,拍着手道,“冯县丞的母亲,冯将军的夫人。我说的对不对?啊?”

“大人……”侍从薛鹏惶恐地拽了拽裴松林的衣角。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您说的没错!”

见薛鹏应和,福禄长了气焰,喝道:“今儿个我们老夫人来,可是要把账算个明白的!别以为是宫里来的就了不起,就你这官衔,哼!还不赶紧求饶?!”

“官衔?你知道我们大人……!”

裴松林冷眼拦住想要冲出去的薛鹏,不但没有下跪,反而背着手仔细打量起这位夫人来。

玫紫色的袍子雍容华贵,还绣着带银线的花纹;妆发利索,头上的钿子小巧简洁;再加上那双伶俐的三角眼……

应该是个通事理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化解被那崽子弄僵的局面,应该没什么难度。

“我想,老夫人应该弄错了,我和这胖……啊,冯县丞并无争端,我只做我该做的事儿,他也履行他的职责,又何来‘算账’一说?”

“我能弄错?我儿子都瘦成这样了,我还能弄错?!”老夫人一听这话怒上心头,“裴大人,妾身凭着四品的头衔就想问问您,开仓放粮是您的该做的,搬空县衙是该做的吗?我儿子就算官阶再低,因为服从你荒唐的命令,吃不上朝廷给的俸禄就是职责所在吗?其他恩怨我也甭提,只这一个,今天就得好好算清楚了!”

“那您想怎么算?”

“第一,跪下给我们娘俩磕三个响头;第二;你从县衙里搬出去多少粮食,就再原封不动的搬回来。完成这两样,这事儿就算翻篇!”

跪下到是无妨,只这粮食分到百姓手里,又哪里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裴松林一时晃神没接上来话,倒是让福禄又有机可乘。

“哼,说不出话来了吧?按照我们老夫人的话做,对你百利无一害!”

裴松林正寻思着解决的法子本就着急,这福禄也真不会看人眼色,碎碎叨叨的,简直和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一个德行!

自己没什么本事,就知道仗着你主子能耐作威作福?

真当我裴某人不知道怎么治你!

裴松林沉下口气,抬脚就踹在福禄的心口上,疼得他是满地打滚。

“不识好歹的狗奴才!”

裴松林掸了掸鞋面上的薄灰,整了整飞起来的衣角,这才舒心地把手又背到身后去。

“娘!他,他,他打福禄不就是打我的脸呢嘛!”

“裴松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算这蹄子是个奴才,也得看看是谁的奴才!”

老夫人安慰着身后的儿子,往前凑了一步,神情甚是愤怒。

“呦,看来是我踢错了。刚才那一脚,理应踢在这奴才的狗主人身上!惭愧惭愧,技艺不精啊……”

裴松林也不怯着,走上前去紧紧地盯着瑟缩在后面的胖县丞。

“放肆!”

余光里闪过一道虚影,他抬手便将它接了下来:“将军夫人,你我都是领四品衔,本就没有我向你跪的道理。若是真要争个明白,在下乃皇上钦点的工部侍郎,哦,只不过离京太匆忙,只拿了个圣旨而已。您只是吃空饷的诰命夫人,不仅不该多管闲事,还应该向我下跪呢?”

老夫人被他的话噎得一时语塞,思忖了许久才勉强压下气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早晚得给我低下头!”

“诶?娘,就这么走了啊?!”

胖县丞迷迷糊糊地跟着脚下生风般的老娘,是从头到脚都表现着不甘心!

他耷拉着满脸的横肉,又委屈又气愤,只一味地闷着头往前走。

“大人,这边!上错轿子啦!”

福禄踉跄地抓住胖县丞的衣袖,直往反方向拽。奈何两人身形差太大,胖县丞被福禄的脚绊了个跟头,直挺挺就栽到了地上。

远远的,一群扛着锄头着急赶过来的百姓,就这么正巧装上了这出闹剧。

一胖一瘦、一大一小,两个人拧在一块儿,怎么都站不起来。

“哈哈哈……!”

他们见裴松林迟迟未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成想,确实是桩“大事”,一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

“大胆,不准笑!福禄,你手勾住我的腰带了……快来个人扶我起来啊!娘,救命啊~”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薛鹏,快去搭把手,哈哈哈哈……”

裴松林原本扣着手目送他们离开,没想到竟看到如此可笑的场面。本着高官矜持,他是不该笑得这般癫狂,可实在是哈哈哈哈……

薛鹏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和几个抬轿的轿夫费了老大劲,才把扭在一起的俩人“解救”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胖县丞涨红了脸,连滚带爬地钻进轿子里。临了了,还不忘甩给裴松林一记幽怨的眼神:“我们冯家可不是好欺负的!过不了几天,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裴松林只当是冯保的气话,笑着摆摆手,便跟着前来寻他的百姓一齐往水坝走。

自此之后,接连四天都是相安无事的。偶尔想起前些日子的事,他和薛鹏便聊上两句,把它当作是一桩消暑解乏的趣事。

没成想,当天夜里,冯保就带着人踹开了驿馆的破门。

“冯县丞这么晚来,是要等着看赫金山的日出嘛?站县衙的房顶就能解决的事儿,何必摆着么大阵仗?”

裴松林闻声便随手拽了件单薄的长衫,打着哈欠迎了出来。虽说他一向不屑于冯保的胡闹,毕竟论闭眼犯浑没人能比得上他,但占满小院的人也的确把他吓了一跳。

从赫金山上吹来的寒风,着实让他打了个激灵,也让他清醒了许多——眼前这些人,并不是冯保招呼过来充架势的,而是一群训练有素、货真价实的士兵。无论是甲胄还是佩刀,全然是北月军营里的标准!

见裴松林愣在那里,冯保不禁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来呀!把裴松林和他身边的侍从逮起来,押到县衙地牢里仔细审问!”

眨眼之间,四个身强体壮的士兵便冲了过来,将裴、薛二人拧倒在地。

“冯保!从前我念你少不经事没跟你计较,如今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

“滔天大罪?啧,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要吓唬我!”

裴松林的脸在冯保脚下,深深陷进泥泞里。他倔强地挣扎着,黑蒙蒙的视线里只有火把的光影隐隐闪烁。

“带走!”

……

“大人!醒醒……大人!”

裴松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只是没了股土腥味儿,反倒多了些潮气。

他接过薛鹏递来的水,勉强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缓了许久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这天色……”薛鹏勉强瞄了眼狭小的天窗口,“快寅时了吧?”

“还挺早的,睡会吧!”裴松林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把手一揣,背过身去,“反正着急也没用!以冯保的性格,关上个三五天都是少的!”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是太监吗?”

“不是。”

“皇上在大殿上坐着都没着急,我急什么?!”裴松林打了个冷战,往角落里缩了缩,“咱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才来的,可不是什么孤军奋战!等着吧,等咱们被冯保关进来的事传到京都去,也就没什么事了。”

“不愧是裴大人!想得可真美!”

话音未落,就看到冯保大摇大摆地走下来。

他煞有介事地扒着牢门环顾四周,半晌,才找准姿势往牢门上一歪,嘲讽地盯着裴、薛二人。

“冯大人公务繁忙,竟还有工夫来看我,实在是有心了。”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兑现当日的诺言罢了。”

“不过是些小误会,大人何必放在心上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放了吧!”裴松林往牢门的方向蹭了蹭,脸上僵硬地挂着笑容,“要不这样,您先放我们出去。等把水坝加固好了,我们再回来听您好生训诫!您看这怎么样?”

“我呸!”冯保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别跟我耍花样,我知道你鬼点子多,若把你放出去,还能再抓回来?!”

“冯保!别得寸进尺!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把我关在这儿!”

裴松林连滚带爬地冲到冯保面前——之前泓河决堤死了多少人?好不容易等天气干爽些,大家把水坝重新修整起来,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估摸着这些天又要下雨,若是不赶紧加固堤坝,再决堤只怕会死伤更多!

冯保只觉得裴松林这是狗急跳墙,颇为可笑,丝毫不为所动。他得意地摆弄着腰间的虎头牌,朝地牢门口扬了扬下巴:“跟我吼也没用。你看看,这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就算没有罪名,只要我不发号施令,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冯保!私动军队是死罪,关押朝廷命官也是死罪!你若还有点儿良心,就去筑修堤坝,以赎罪孽!”

“冯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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