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是工作狂人,这点已经出发去公司,那么兰姨去哪里了?
余婠放下擦拭嘴角污渍的纸巾,问道:“陈霆哥,兰姨怎么不在?”
陈霆慢里斯条的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淡淡的回答,“飙车去了。”
余婠:“!!!”
以前兰姨跟车友傍晚去的,怎么现在这么早就去了。
见某人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陈霆好耐心的继续回答,“我爸现在管的比较严。”
邓如兰被陈卿抓包几次之后,就被禁止飙车了。
邓如兰飙了这么多年的机车,怎么可能改的了,只好根据陈卿上班的时间改变自己飙车的时间了。
“那陈霆哥你今天在家还是去公司?”
大三一结束,陈霆哥就要投身到自己创建的公司去了,那么见面的次数就要大打折扣了,余婠的情绪明明白白的写在小脸上。
“在家。”陈霆道。
见余婠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补充道:“上次的竞赛练习你落在我车上了,还想着什么时候给你,上去学习吧。”
只要陈霆哥在家,别说写作业了,吞作业她都愿意。
余婠两个阶梯化作一个,大步大步的跨着,十足一只行走的猩猩,也不怕摔跤。
陈霆无奈的摇头,失笑的看着这个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的人儿。
见到少爷笑的这般开心,佣人一时竟不敢上去收拾桌子,安静的立着,像是见鬼了一样。
陈霆起身,推回精美的欧式椅子,大长腿两步并作一步上楼,姿态清冷而高贵。
他推开门,只见女孩弯着腰写字,差不多算是伏在桌子上了,没有近视也算是奇迹了。
一掌拍在余婠驼着的背上,清脆响亮,陈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有点麻,更别说被拍的人了。
余婠龇牙咧嘴,反手抚摸那被打的地方,想消减一下痛意。
陈霆尴尬的咳了两声,正声道:“坐好了,眼睛长在桌子上了吗?”
这语气,像是长辈训斥不听话的晚辈,不容置疑。
闻言,余婠一时之间被这严肃的语气吓得忘了疼,背挺的像是军训那样直。
身旁的座椅被拉开,罪魁祸首坐了下来,没有一丝内疚,冷清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余婠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投身工作的男人,只好把火辣辣的疼咽下肚子。
这死男人是拿自己练如来神掌吗?
余婠敢怒不敢言,闷闷的拿起英语竞赛练习题,特大力的翻开,“嘶”卷子被分开两半。
这印刷的厂家也太偷工减料了,现在的试卷这么经不起摧残?余婠暗想。
看着被撕裂的练习题,男人敲打键盘的手没停,凉薄的声音响起,“至于么?”
余婠讪讪一笑,试着把卷子合在一起,狡辩道:“我这么大力,卷子不会疼。”
你这么大力,我会。
指桑骂槐式的抱怨让陈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不显露半分,“卷子刚刚那么大声的惨叫,我听到了。”
不愧是博才大学部出了名的辩手,她竟然反驳不了,时间倒流她一定叫的比卷子还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