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喝口水吧。”
“╭(╯^╰)╮~~”
李安适是怎么都没想到啊,这个李道宗还是个傲娇啊。自从那天他哭完之后,看到李安适就一脸的傲娇+臭屁,天天就会哼。
“王爷,你这是病啊,得治。”
“你除了会写文章还会治病?”
“我无所不能。”
“那你说说本王有什么病?”
“傲娇。”
“这是什么病?”
“无药可治,得了这个病以后不会好好说话,只会哼。”
“你!”
“王爷息怒。”
“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还好。”
“你现在既然是本王的幕僚,就要知道本王身为灵州都督,是要抵御外敌的,你如果只会写文章的话还是不要去了。”
“告辞。”
“跟本王回来!”
“王爷,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什么。”
“突厥可不会心慈手软。”
“哦。”
另一边,长安御书房。
“被道宗抢先一步!”
“是的,陛下。”
“算了,左不过一个大才而已。”
“陛下,这是那人作的新文章。”
“对韵?天对地......孔爱卿!这是同一人所作?”
“是的,微臣就是为此才叹息。”
“他叫什么?”
“他自己取的名字叫李安适。”
“明月皎夜光?”
“是的。”
“自己取的,安适,此人志不在仕途。”
“陛下,此人贩卖了两篇文章给他人,只为了区区几贯钱财,实乃文人之耻。”
“此人取这个名字说明他无心仕途和功名,只求一安适的生活,如此说来他卖文章倒也说的过去。”
“微臣只是气不过,有此大才竟无心功名。”
“出身贫寒,然有大才。朕得与不得,皆是大唐子民,无碍。”
“是。”
再另一边,河间郡王府。
“你不是跟我说,他已经死了吗?”
“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自己了断吧,别碍着我的眼。”
“是。”
“对了,后院的花缺点肥料。”
“是。”
一杯茶喝完,李孝恭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天空,“道宗啊道宗,你怎么还没死啊,你不死我连玩女人的兴致都没有了。”
襄州,李安适家。“爹,哥哥的书我怎么看不懂啊?”
“那我看得懂吗?学习去。”
“噢,知道了。”
李五随手把书本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旁的李氏有些不解,“你怎么不看看?”
“看不懂。”
“那小安的学问是谁教的?”
“不知道。”
李五说完就出门谈生意去了,最近家里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特别是原本一手遮天的前国子助教刘大人被骂了之后,李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李氏四周看了看,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封面是用瘦金体写的张爱玲三个字,“这张爱玲是谁?小安的相好?”令人惊奇的是李氏竟然识字。
“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见一面,见一见你的惊艳,见一见你的冷漠无情,见一见你对人性的恶。”
李氏看得有些疑惑,李安适才十四岁哪来这么丰富的情感?李氏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随手就往后翻,里面都是李安适摘抄的张爱玲语录。
说起来,李安适的前世不喜欢明星,不喜欢游戏,不喜欢出去玩,每天抱着一本心灵鸡汤文天天看,后来看腻了,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倾城之恋》,李安适甚是迷恋其中的话语,真是做梦都想见她一面。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倾城之恋》里范柳原的这句话李安适咀嚼了好久,真是魂牵梦绕啊。
“小安到底是跟谁家的姑娘啊?”李氏不会明白,她不会明白。
话分两头,此时快要抵达灵州的队伍。
“你每日都看着夕阳发呆是为何?”
“想一个人。”
“谁?你的小情人?”
“不是,只是跟他神交已久。”
“那是谁?”
“范柳原。”
“一个男人?”
“是啊,我看着他就像看着我自己。”
“他是你朋友?”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求一知己。”
“倒是个有趣的人。”
“是啊,我很同情他,讨厌他但又离不开他,因为他就是我。”
“你把本王都绕糊涂了。”
“他就像王爷,要什么有什么,唯独没有知己,没人能与他精神相投。”
“你这人总是故弄玄虚。”
“王爷要是不缺知己那天怎么会哭的那么难看。”
李道宗一听这话就扑倒身边的李安适,一拳一拳的殴打着他,“有些话不能乱说。”
“王爷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那你听好了,本王乃是任城王李道宗,为大唐开疆扩土无人能及。”
“那你自己呢?”
“我不重要。”
“堂堂的任城王李道宗竟然是个无私奉献的人,真是看不出来。”
“那本王能如何?跟别人说我怕?”
“你能不能撕掉你的面具?我是你的幕僚,是你的心腹,很多你不能跟别人说的话甚至不能对你夫人说的话都可以对我说,不是吗?”
“本王不想当这个王爷了。”
“那王爷像干什么?”
“醉于田野间,不问世事。”
“想法很不错,但是不切实际。”
“你也知道。”
“你走了你的活谁干?李孝恭?侯君集?李绩?李靖?还是李世民?”
“我不管那么多!”
“你的管,因为你是灵州的都督,边关之事要靠你。”
“都是别人依靠本王,本王也想依靠别人。”
“你无人可依靠,你很孤独。”
“本王可以依靠你吗?”
“我只是你的幕僚。”
“可我很累。”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勇敢的面对它。加油。”
“你不懂我。”
“我当然不懂你,这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啊。”
“能跟你说两句也不错。”
“话,说出来才舒服。”
“这话倒是不错。”
“还有几日到灵州?”
“两日。”
长安,钦天监。
“天象又变了,大唐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啊。”
长安,御书房。
“朕亏欠道宗良多啊。”
“二哥,可有什么赏赐给他?”
“他什么都不要,宁愿守着灵州也不愿回来。”
“依臣妾看,不若将两篇文章散播开来,就说是任城王的幕僚做的。”
“嗯,此法可行,既帮他收服手下的心,又让他添不少名望。”
三日后,到达灵州的李安适在李道宗的带领下参观了灵州的军队,“有什么想法?”
“军容整肃,不错。”
“就这些?”
李安适也想用马蹄铁刷一波功劳,可是他发现这马蹄铁老早就有了,据李道宗的亲兵说春秋战国时期就有马蹄铁。李安适恨不得锤自己的脑袋,网络文学害死人啊。
“我有一法,可出神兵利器。”
“什么法?”
“高炉。”
“什么东西?”
“你这有没有聪明的工匠?”
“马上来。”
又过三日,第一批生产出来的马槊已经投入使用,当然不是全金属,只有头子是,但坚固程度仍是不俗。
当然也不全是长兵器,李道宗腰间的匕首就是第二件产品,真正的吹毛短发。第一件是给李世民的,现在还在路上,一把双手大剑。
最近整个长安城的才子都沉浸在对对子的乐趣中。别惊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为了自己才子的名头,一个个的都疯了。为了拿出一个千古绝对难住所有人,那些自诩自己是才子的年轻人都在家憋着,只能说玩文字的心都脏,比如作者我,嘿嘿。
“李兄,小弟最近新得一绝对,不知贤兄对得出否?”
“快快说来。”
“烟锁池塘柳。”
“嘶!真是绝对啊,愚兄甘拜下风。”
这时旁边走过另一位才子,“这对子才不是他作的,那是作出《安适对韵》的作者出的,就贴在皇城外。”
“作者是谁?”
“自己去看。”
是这样的,前天李道宗的东西就送到了皇宫,在李世民几位心腹大臣的注视下,那把寒光逼人的双手大剑闪亮登场。
那天李世民跟个二哈一样,拿着那把剑砍碎了好多把名家的得意之作,李世民当场赐名“天公”,李世民爱不释手。
随着那把剑一起到的还有高炉的建造之法和一个对子,这是李道宗让李安适出的,说是要狠狠的打击一把自称贤才的朝臣。
结果李世民几人都对不出来,这个对子不仅偏旁部首要对,意境还要相符,一时间大唐权力金字塔尖上的一撮人在御书房急的团团转,他们几个可是知道这对联的作者可是一个十四岁大的小孩,他们要是答不上来那真是连小孩都不如。
“明日朝会再议。”
“是。”
结果朝会上李世民大发雷霆,大骂底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一整班的朝臣连一个小孩出的对子都对不上,干脆都告老还乡把!
第二层意思,李世民被那个王学志给骗了,可是李道宗却慧眼识英雄,一下就看出李安适有才,衬得李世民像个傻子一样。
第三层意思,李世民曾说:“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结果一整班的贤才比不上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脸打的啪啪响。
最后长孙无忌建议把对子挂在皇城外,能对上的人定是贤才,李世民只能同意。下朝后回到御书房的李世民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眼光的人,怎么选了一班傻子来辅佐自己治理天下啊。
可惜的是就算全长安的贤才都去看了,也还是对不上来。一时间长安城风起云涌,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街边的小贩,凡事在街上看到穿着儒衫的文人上去就是一顿嘲讽,“你还不如个小孩子。”
这下就仿佛捅了马蜂窝一样,弄的这些士子文人日思夜想,期间也有不少人放出了自己的下联,可不是意境不对,就是偏旁不对。
就在这时,李道宗又来了一封信,除了下联,还有一把军刺,李世民手腕一用劲,军刺就深深的刺进了御书房的桌子,感叹完军刺的锋利,李世民打开装着下联的信封,没想到的是竟然不止一个下联。
又是一次朝会,李世民挥舞着手里的下联又骂了一遍朝臣,每骂一句李世民都感觉自己怎么眼瞎到这种程度,找了一班傻子。
很快,皇城外的对子有了下联,“桃燃锦江堤,茶煮凿壁泉,灯深村寺钟,烛镌河坝松。”
四个下联震惊了所有埋头苦思的才子们,看着那张得都能看到虫牙的嘴巴,李安适又火了。前一次是出上联的时候,当时所有的读书人都恨透了李安适,因为他们都被骂了,无缘无故的走在街上就被骂了,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李安适。
之后头发都挠秃了还是想不出下联,开始觉得别人骂的对,甚至有一种读书没用的感觉。现在下联对上了,可是却有四个下联,这是在嘲讽他们吗?李安适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只是把下联交给李道宗,天知道他在给李世民的信里都写了啥。
但不可否认的是,李安适火了,国子监已经开始教授对联。尽管文人才子都在骂李安适,但是他们心里都是很认同李安适的才华的,三个臭陴将,顶个诸葛亮。他们这么多的人都对不出一个下联,李安适一个人对出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