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莲,你说什么呢?云他……”盈脉语终于明白楚茜莲适才为何会有那些神秘兮兮的举动了,正欲告诉她尚流云澈其实并未死时,却被尚流云澈抢先打断话语。
“她会去找别的男人?”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表情是一贯的淡漠。
“是的,总不能让语姐为您伤心一辈子吧?那样语姐就太可怜了!”楚茜莲回道,表情变得忧伤,显然是想到之前盈脉语偷偷哭泣一事了。盈脉语在一旁听得想笑,这丫头怎么与盈笑天一样憨呆?明明是见到了活人,却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魂!
“还要我祝福她与别的男人成亲生子?”尚流云澈继续反问道。
“当然!如果您还不愿离去的话,那我也只能得罪了!”楚茜莲一边说,一边忙着结手印,正欲念出那句可笑的咒语时,忽见鬼幕一阵风也似将尚流云澈抓走了。
与此同时,耳边飘来鬼幕的话:“快些过来告诉老子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或许你现下的血便可以制成解毒丸,干脆你小子也做老子的药人吧……”
楚茜莲突然就懵了,讪讪地转脸看向盈脉语:“语姐,公子,公子他……”
“他没死,还活着!”盈脉语笑道。
“没死……”楚茜莲似乎还无法充分理解盈脉语的话,过了片刻之后才忽而大声尖叫道,“没—死?”
盈脉语直觉捂上耳朵,额头拉下数道黑线,这丫头实在是太迟钝了!
“呵呵……原来公子没死啊!呵呵……太好了,对不对,语姐?”楚茜莲傻傻地笑着,突然竟流出眼泪来。
盈脉语看着她,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谢谢你,茜莲!”楚茜莲的这种反应,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还是对尚流云澈有情的,盈脉语当然也能察觉到。
“语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做,还尽是给你添麻烦……”
“没有,能够认识你这个妹妹,我很开心!虽然晓得你也喜欢云,不过,很抱歉,我无法将他让给你,纵然我也喜欢你!”
盈脉语的话令楚茜莲的身体一僵,她随即便推开盈脉语,双手握着盈脉语的肩膀,急切道:“语姐,我没有喜欢公子,不,不对……应该是我对他的喜欢跟语姐你对他的喜欢不一样,他比我爹还要严厉,我怕他怕得要死!而且,就算我喜欢他,我也绝对不会想要跟他在一起,因为比起他,我更喜欢语姐你!”
如此动情的一番表白听得盈脉语不由地挑起眉头,感觉肉麻无语的同时,心底深处却是有些感动和高兴的。当然,她不会矫情地掩饰自己其实是有些放心的自私心理的。
“对了,茜莲,柳公子有捎信来么?”盈脉语转移话题。
结果盈脉语不提还好,一提起,楚茜莲便再一次心情低落了:“语姐,小灰肯定是被人射下来烤着吃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让它去送信的,唉!语姐,我困了,先回房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楚茜莲郁郁寡欢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盈脉语现下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不晓得她是惦念着小灰鸽呢,还是思念着柳风。
他们现下住在十宝酒楼的后院,盈笑天被尚流隆烨从天牢内放出来后,因身上的伤口仍未痊愈而一直躺在床上静养。盈脉语去探望他时,晓墨正坐在床榻边照顾他。盈脉语说了几句让他安心养伤的话后便走出了房门。
盈笑天有晓墨的照顾,她可以放心了,虽然她这个做姐姐的似乎还未尽到姐姐的义务便将弟弟托付给旁人照顾有些不厚道,但盈笑天已经长大了,即便没有她这个姐姐,他依旧能够活得很好。
“脉语!”
正当盈脉语倚着廊柱坐在围栏边发呆时,突然听到有人唤她,一抬头便见一身白袍的凌柏翩然向她走来。
“凌大哥!”盈脉语唤。
“怎么,让你失望了么?”凌柏戏谑地说道。
“哪里,只是觉得半夜三更还有美男子前来招呼小女子我,实在是对那些独守空闺的怨女们感到抱歉!”盈脉语亦笑着打趣道。
“呵呵呵……”凌柏低笑出声,嗓音依旧清朗好听,“今后,你们有何打算?”
“我们打算随神医回鬼幕谷,我是真的想拜他为师!”
“哦?脉语想学医?”
“不,是学美容驻颜之术!不是皇后了,也不能总是坑蒙拐骗吧,学会一门技艺养活家人是很重要的!”盈脉语说着,忽而发现,自己无论何时,都是将如何生存作为第一考虑要素,没办法,前世做惯了市井小民,考虑事情总是很现实的。
“是吗?其实你大可不必……”
“哦,对了,凌大哥,这个腰牌还是还给你吧!受你照顾这么多,我再拿着这东西就太厚颜无耻了!”
盈脉语从衣袖内摸出一枚琥珀色的玉质腰牌,然,凌柏却再次用折扇阻拦住她的手。
“脉语,我说过了,这腰牌你可以不用,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联络信物亦无妨,你可以接受祈傲安赠予的乌玉,为何就不愿接受我送给你的腰牌?”凌柏的语气与往常无异,只不过盈脉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为何不接受他的腰牌?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承受不起他的情意!
“凌大哥……”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慎重考虑一下,男人与女人之间不见得非要有爱情这点来维系,我与云公子之间谁更适合与你比肩走完下半生……”
“凌大哥!”盈脉语打断凌柏的话,“你的情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无法回报你!你说得很对,你很优秀,年龄亦与我相当,在外人的眼里,你或许更适合我。但是我已心有所属,对于你的心意,我只能说声谢谢!”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凌柏追问。
“无论如何都不行!”盈脉语肯定回答。
“如果我用这个来换取与你在一起的机会呢?”凌柏忽而解下腰间的一个锦囊,从中取出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