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兰把高远扶到座椅上,高远的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眼情有些飘乎,看着刘晓兰无语。
刘晓兰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被高远扔在地上的东西,夏青的诉状赫然出现在刘晓兰的眼明,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明白了高远如此暴怒的原因。那一瞬间,刘晓兰的心怦怦直跳,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
刘晓兰拼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装作一无所知地对高远说:“她要跟你离婚?”
高远默默地点头,刘晓兰说:“都起诉你了,呵呵,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了吧?”
高远无法冷静地思考,只是觉得心乱如麻,他对刘晓兰说:“你收拾好了吧?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刘晓兰把双手搁在高远的双肩上,纤细白皙的五指轻轻地按压着,“高总,你想开点儿吧,她都起诉了,说明她对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你又何必如此痛苦呢?”
高远深深地叹息,“你小孩子不懂的,我和夏青的感情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你别总把我当作小孩子了,我再说一次,我今年已经25岁了。”
高远强挤出一丝笑容,把刘晓兰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我知道了,我心里好乱,你先出去吧,我这几天要准备去应诉了。”
刘晓兰怔了怔,然后绕到高远的前面,坐在高远的大腿上,“这么说,你也打算离婚了?”
看着刘晓兰那双描得很妖媚的小眼睛,高远的心中咯登了一下,突然觉得怀里纤弱的女子有些古灵精怪,就像狐/狸/精投胎,他赫然有些惹火烧身的不祥预感,他便推她下来,“我还没有想好。”
被高远推下来,刘晓兰略感不快,不过她知道此时当适可而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高远收入囊中是指日可待的事,对此她是有信心的。
刘晓兰非常温柔地对高远微笑,道:“好吧,我先去做事了,你可要想开点儿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
高远望着刘晓兰柔情似水的眼眸,有些感动,他沉稳地点点头,摸着她的肩膀,“谢谢你,小刘。”
高远下了班,他回到家中,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他百感交集。吃完饭,高远走进和夏青的卧室里,看着夏青曾经待过的地方,闻着她留下来的体味,看着大衣橱里她的各季节各式衣装,高远不禁感慨万千。
高远关上手机,躺在床上,反省了和夏青在一起的这些年,自己对她做过的一些错事,感到非常悔恨,可悔之矣晚,如今她已经铁了心要离婚。高远想,刘晓兰说得对,夏青既然起诉离婚,说明她真的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
想了好久,高远想离就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还是想亲自问一下夏青,是否是她的真实意愿。他打开手机拨打了夏青的手机。夏青接了电话,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良久,最后是高远打破了沉寂,经过几个小时的思考,高远已经非常冷静了,他哑着声音对夏青说:“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你,你是想把我往绝路上逼。”
“多余的话不要说了,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离了干脆,我不要你的钱儿,我净身出户,不需要进行财产分割了。”
夏青的无情,高远感到万念俱灰,他也无心再挽回了,他冷笑了几声,沉默了一会,他说:“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孩子,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你想要孩子,呵呵,这事,这事咱们真得上法院说去。”
夏青心中五味杂陈,高远居然会打着孩子的主意,夏青说:“无论如何,孩子我是一定要争取的,高远,你想想,没有孩子对你再婚不是更好吗?”
“那你呢?离了你不也存在再婚的问题么?况且女人带个孩子再婚更难。”
“我不会再婚了,我只需要孩子陪着我就成了。”
高远对天哈哈笑了几声,笑毕,他发现自己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你真不会再婚?鬼才信,离了婚,你身边不得招来大群的追求者啊?首先,那个肖大夫对你就有不良企图。”
夏青觉得高远又在胡说八道了,因此她没有接话。夏青的沉默让高远感到索然无味,他叹口气,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离,我同意,不过,在离婚之前你回一趟家好吗?”
夏青说:“我不回去了,我最近忙得很。”
“不回来?那我得考虑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拧?你回来我又不会吃了你,没必要把我当贼一样来防吧?”
“我们都要离了,我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了。”
夏青说完就挂断电话。那晚,高远彻夜未眠。
法院受理了夏青和高远的离婚案,法院通知一周后开庭。在等待开庭的这些日子里,高远简直度日如年。每天下班回到家,他都会陷入一种极度的悔恨和孤寂之中,有一天,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了,他想到了刘晓兰。
高远在家草草地吃了一碗面条,便走出家门。他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上去坐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刘晓兰,刘晓兰很快接了电话。高远说::“小刘,你在干嘛?”
刘晓兰惊喜得声音有些发颤,她预感到高远想约她了,她说:“我在家呢,正无聊着,不知道要干嘛。”
“我们去喝酒吧?我心情很糟糕。”
“好啊。”
刘晓兰放下手机后,惊喜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呆愣了几秒钟,她便跳起来,跑进卧室打开布制衣柜,她想挑一套最性感的衣服穿,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今晚要把高远迷倒,让他离不开我。
刘晓兰忙乎了半天,最后选中了一件黑色丝质低领流苏饰边上衣,红色短裙,腿上穿一条肉色的连裤袜,脚上是一双红色高跟鞋。她的胸很小,穿上A罩杯还填不满,她便拼命挤胸,终于挤出一点沟沟来,她略一低头,便能看到性/感的“事业线”,她满意地笑了。仰起头露出一个她特有的媚笑,然后拿起手提包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