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确藏着很多事,可又能与谁诉说呢?见夏青沉默不语。肖默猜到一定触到她的痛处了,“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对我说?”
夏青默默地凝视着他片刻,然后轻轻叹息,夏青不想对他倾诉什么,她觉得她们的关系远没有达到向他倾诉的地步,她说:“我没事儿,别担心,谢谢了!”
肖默不由自主地想起夏青的微微隆起的腹部,他想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又不好意思开口。他只好默默地望着她,他今天发现她瘦了,脸型变成了更加标准的瓜子脸。
夏青发现高远好像在研究自己,她想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不然他一直怀着好奇心。她放下刀叉,拿起湿纸巾抹了抹嘴,对于自己已经破碎的婚姻,夏青还是难以对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诉说,她只好含蓄地说:“怎么跟你说呢?婚姻就是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仅仅是这样吗?”肖默觉得她在刻意回避一些事情。
夏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大抵都是这样,你没听过吗?十对夫妻九对凑和。”
肖默垂眸沉思,这么说来结了婚也未必幸福,幸亏我还没有结,想来不免心有余悸。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的丈夫对你好吗?”
提到高远对自己的背叛,夏青就像被人揭了伤疤,心头还隐隐作痛,“我不想说这件事,咱们不说好吗?”
“好吧,对不起。”
两人默默地吃几分钟,肖默突然看了一眼夏青的小腹,他犹疑了一会后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不是怀孕了?”
夏青的脸红了,她默默地点点头。
肖默的心里猛地一沉,悻悻地问,“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就在两人在一种暧昧而平静的气氛下边吃边聊,饭店大门突然走进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是高远,高远刚开始没有看到夏青,他无意中坐在夏青隔壁的座位上。高远刚坐下来,他无意间朝右边扭过头来,冷不丁地看到夏青和肖默。他心里猛地咯登一下,这个帅哥不就是那个给夏青做过手术的肖大夫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吃饭?肖默年轻又帅气,气质压倒一大片。
高远的心猛然跌到了谷底,瞬间醋意在心中泛滥成灾。他心想几个月不见,夏青竟然另寻新欢了。他盯夏青看了好久,隐约看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高远心想这还了得?几个月不见她竟然肚子都被搞大了。
正当高远盯着夏青和肖默时,夏青感觉不太对劲儿,她往左边扭头,看到高远,高远正红着眼盯着她。夏青大吃一惊。肖默也看到高远的异常,他见过高无一面,知道他是夏青的丈夫,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咯登了一下。
肖默和夏青还没有想着如何应对高远时,高远已经走了过来,他站在夏青的身边,充满了鄙视和愤恨地看着夏青。夏青有些紧张,她不屑地白了一眼高远,然后对肖默说:“我们走吧?”
肖默点点头,正欲说话,高远突然说:“夏青,好久不见了,你这么快就结交新欢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吧?”
肖默吃惊地看着夏青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夏青愤怒地瞅着高远,反唇相讥道:“你别倒打一耙,别把别人说得跟你似的。”
高远看着肖默,问道:“你是那个肖大夫吧?你们两人怎么会搅到一块来了?她是我老婆!你应该知道的,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共进晚餐是什么意思呢?”
肖默哑口无言,面对这样的境地,他处于尴尬之中,夏青看到高远为难肖默,好很焦虑,本来这事跟肖默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把他扯进来了,夏青只好勇敢地应对高远,她对高远说:“高远,我们的事跟肖大夫无关,你别这么说他,我今天去医院复查,偶然遇上他的,你别想多了。”
高远难以置信,他嗤笑了几声后说:“偶然遇上的?这么说你们很有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瞅了夏青的腹部,说:“请问夏小姐,我们分居这么久了,请问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几个月了?”
夏青不想告诉高远她怀的孩子是他的,她白了他一眼拿起皮包正要离开,却被高远拉住手臂,“夏青,你没说清楚不能走,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这么一闹,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这一出极其狗血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孩子是谁的的闹剧是相当吸引人的。夏青一看这阵势她感到难堪,她瞪着高远,“高远,你不嫌丢人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高远也意识到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不太妥当,他说:“好吧,我们到外面去说。”
高远转向他的同伴,说:“你先坐着,我出去处理一点事情再回来。等我一会。”
趁着高远不留意,夏青拿起包迅速走向大门口,肖默跟在夏青的后面,此时的肖默心怀忐忑,不过据刚才夏青和高远的争吵内容来看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了,或许面临着离婚。肖默暗自琢磨暗自欢喜:夏青也许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夏青和肖默走到门外去了,高远也迅速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肖默还在夏青的身边,就像个保护神。高远更加不高兴了,他对肖默说:“肖大夫,我们现在要谈些事情,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无关,请你回避。”
肖默依然而保持着沉默,他看了一眼夏青,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夏青不满地白了一眼高远,然后对肖默说:“肖大夫,谢谢你请我吃饭,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说点事儿。”
肖默镇静自若地微笑道:“好的,保重呵!”
说完肖默离开了,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绕到大楼的旁边,那里正好有个地方可以隐藏,他想看看夏青和高远最终会不会一起离开。
高远再次看了看夏青的小腹,夏青站立时肚子隆起比坐着的时候要明显,高远说:“夏青,你怀孕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肚子里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