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用手背轻抚着她的脸蛋,她的皮肤是如此细嫩光滑,“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夏青轻轻摇摇头,一脸萌态。
“还是想告诉你,我是在大一那一次大别山郊游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还记得吗?就在你满头大汗地提着一桶水拾级而上时,你轻轻地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有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在脸上飘浮,你的脸白里透红,目光却温柔迷离,楚楚动人,我觉得你很美,美得纯净,美得雅致,美得纤尘不染,我不由得怦然心动。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纤弱而柔软,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奇特,甜蜜,让人迷恋,我后来经常会想起那一刻的你,好多次那次的情景还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想了很久,终于悟出来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人们经常说的爱情吧。”
夏青静静地听着高远一口气说完的那发自肺腑之言,她的眼眶湿润起来,“谢谢你让我回忆起那次令人难忘的郊游。其实那次你那样看着我,我其实是很紧张的。”
高远笑了笑:“我的眼神是火辣辣的吧?你有没有害怕?”
“害怕什么?”
高远笑而不答,夏青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是有点害怕,当时周围没有别人吧?”
高远得意地笑了,“你也不必害怕,我当时没有任何图谋不轨,我只是被你迷住了,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夏青白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对我图谋不轨。”
高远重新抱住夏青,夏青的头顶刚好抵在高远的下巴,高远双手摩搓着夏青的后背,夏青的前胸紧紧地贴在高远发达的胸肌上,夏青感到有种异样的感觉。她微微仰头望着高远,高远温和地笑了:“真想永远这样抱着你,永远拥有你。”
夏青微笑着,把头埋在高远宽厚的怀里,她感到很幸福,她已经从心底里默认了这个男子——是一个值得她终身托付的男人,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错不了。
大三和大四两年的时光在夏青的感觉中非常短暂,在她年轻的生命中匆匆划过,就是因为太短暂才显得异常美好。夏青后来回想,那两年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最浪漫的时光,美如烟花,绚丽多彩。
接下来是毕业离校,本来夏青和高远都被辅导员邀请留校任教,但高远不想做老师,他回绝了辅导员的挽留,他觉得一个男人要勇于到大千世界去闯荡,方能显示出一个男人的价值;而夏青本来觉得女人做老师是有一定优势的,她觉得自己的性格比较沉静喜欢安稳的生活,适合做老师。可为了高远,她还是决定放弃了留校任教的美差。
毕业后,他们一起来到幽安市。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里,高远和夏青就在幽安市都找到了自己相对较满意的单位。毕业后两人都上了班,两人同居了。
由于没有太多钱,他们在幽安市一个相对较偏的地段租了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子,月租金为500元,屋里有一些简单的基本能满足生活需要的家俱。高远刚上班时月薪是2000元,在当时算是中等偏上水平,夏青月薪是1800元,也算不赖。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过两人世界也算得上滋润了。
二十三岁时的夏青对性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她和大多数年轻女子一样对房事并不是太热衷,而高远却刚好相反,二十四岁的高远精力很旺盛,他总想着夜夜笙歌,夏青在半推半就中成全了他。
因为年轻,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高远经常一起规划着未来五年所要达到的目标:三年内在幽安市买房子,四年后买车子。夏青对物质的追求并不是很热衷,她视房子车子为身外物,她一直期待着高远能给她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
夏青曾经有一段时间对高远是否真爱自己产生过怀疑,她知道衡量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要看他是否能给她婚姻,而他们相恋有两年多了,同居也有一年了,而高远却迟迟不向她求婚,她决定试探一下高远。
有一天,夏青故意和几个同事去酒巴喝酒,玩到很晚,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到了夜晚十一点多钟,高远打电话催她回家,在电话里她口齿不清,意识恍惚。高远知道她素来不胜酒力,喝多了会出事。他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不犹豫地赶过来。
高远到来时,夏青还坐在巴台上和几个同事嘻笑对饮。旁边不少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夏青,也许他们很少见识到前来酒巴买醉的淑女,而且这个淑女是如此楚楚动人。
高远感到很震惊,因为他从未见过夏青如此失态过,在他的眼里她一直是个淑女,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而眼前这个女子却在酒精的淫威之下放浪形骸。高远二话不说,抱起夏青就要走。夏青其实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推着高远的肩膀挣扎着要下来,并故意装作不认识高远说道:“你是谁?你放开我!放开我!”
在这个密闭而隐密的空里,在酒精的作用下,或许会有一种亢奋的情绪在人们的体内涌动,周围的男人大呼小叫地乱起哄,甚至有人喊起来:“抢女人了,来人呀。”
周围三三两两散坐着的人们听到叫喊声纷纷站起来看过来。酒巴里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口哨,并有几个男人吆喝起来,然后就一阵暧昧的充满**的嘻笑声四起,一种风声鹤唳的乡野气息充满整个酒巴,这更添加了酒巴特有的带给人们的刺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