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把人家给好好送回去,”宋意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桌子上的山水墨画。“这些画能值几个钱啊?”
男人漫不经心的停下画笔抬头看了看宋意,说话很轻很缓,“大抵两个大洋。”
宋意面带苦涩的继续翻看,男人转头看了看里面还未从惊恐中出来的女人。
“你怎么不自己给送回去啊?”
“我这去了多招眼啊,说不定那司徒临还在外边等着我呢!”宋意看到一张被压在画底的一张奇怪的画作,想要去拿被一把夺走。
“没用的东西,”男人将纸张揉成团仍在地上。
“这些东西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宋意从来就不爱书画这些,也看不惯男人做这些。
“读书怎么会没用,我看你就该多读些书。”
“我看是你要多练武,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宋意扳过男人的头,摸了摸男人后脑勺上的伤道,“又叫哪个流氓给欺负了吧?”
男人偏下头,离开宋意的手道,“你才是,别到时候出事,还要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救。”
“笑话,我让你救?”
“这次不就是吗?”
“你以为我是怕司徒临啊,我那是懒得跟他见面,你不知道他最近追求我呢吗?”
男子还想反驳几句,宋意一见这情形就知道面前这小子准要给自己说教说教,哪等得他话出口,拍了拍男子的肩,“谢了昂!”立马出门骑马离开
这男子名叫沈树才,似乎是大宋意五岁,具体的也不清楚,原本家里在京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门弟子第。
这不,逢上战乱,家破人亡,只得四处流离,靠帮人写信卖画为生,遇上大户人家大喜,过去写些寿词换些生活费,生活也还过得去。
宋意和他就是在宋将军五十岁大寿上认识的,说来也已经有五年了,刚好又是在宋意和父亲不愉快的那些日子,宋意就总是爱躲在这里,两人之间就是这样熟络起来的。
若说沈树才是对宋意最好的人也不为过,事事依从,从不抱怨,宋意来他就好好招待,宋意不来他也从来不主动去找她,宋意也是冲着这些才爱来的这里,这些年过去无论宋意怎样闹腾,也从没见过他发任何的脾气,不知是没脾气还是知道她身份的故意讨好。
总而言之一句话,沈树才是个好人。可这么个好人怎么就那么爱对宋意说教呢?不过想来也是,读书人不就这点喜好,自以为手中笔可以治天下,到头来却不知自己还握不握得住,可悲啊……
“小意你来这干什么?”
宋意看了一眼紧闭窗户的旅店,是啊,她为什么要来这儿?
旅店的窗户开了,探出头来的不是救她的那个男人,宋意不禁失落。
“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沉可染拉着宋意离开,不知何时站在窗户边的男人换了,精致冷峻的面容上带着冰寒的笑意,缓缓关上的窗户将落日的余晖拒之屋外。
“你们听说了吗?宋立又要给宋意招亲了。”
“怎么会没听说,已经三年了,一年都没落下。”
“你说宋意才几岁啊,怎么就那么着急?难不成是个丑八怪?”
“我看呀是宋立杀孽太多,怕死得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