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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痛仰(7)

胡独两个人开车回到了侦探所,朱青见两人进门,询问着:“怎么样,发现方寿有什么可疑的行动吗。”在路上看过李闪拍的照片,笑了一下对朱青说:“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发现更直接的东西。”接着李闪就把手机上的照片拿给朱青去看了。

朱青一张又一张滑动着手机上的照片,胡独看着她的眼神逐渐从看到照片的惊讶变成了平静,很显然以朱青已经看得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朱青看完后把手机交给了李闪,李闪接过手机的时候说:“我在进入到屋子里面的时候,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朱青问他说:“那你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李闪回答说:“没有,当时那个人上楼了,所以我选择了立刻离开那个房子,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胡独这个时候接过李闪的话说:“能跟方寿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的人,那关系必然是亲密不可分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家人。”

胡独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跟警方联系一下,看看那个扣子和手链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话一说完,这边李烁就打电话联系到了警方,通过询问后,得知警方那边还得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出结果。

朱青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正准备喝的时候说:“新隆,李闪,你们两个人,一个到学校盯住方寿情侣二人,一个到方寿的家里去盯着房子里的那个人,在警方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你们要盯紧他们,预防他们有其他的动作。”

胡独看了朱青这一手的操作,嘴角有意无意的笑了一下,心里面感叹着不亏是曾经破过大案的人,尽管是个女孩,但在这方面还是做得非常的细致。

尽管是在冬日里,但是今天的阳光依然让人感到温暖,虽然侦探所地理环境相对于比较偏僻,但还是能看路上有断断续续的行人,前两天的积雪也在慢慢融化,结冰化成水滴从房檐上滴答滴答的坠下来,李闪和新隆两个人收到了布置安排后,也去了负责了各自的工作,李烁依然坐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的在忙着自己的东西,朱青喝着咖啡翻看着十七年前的碎尸案记录,似乎不愿意放过每一个细节,胡独百无聊赖的把自己的椅子挪到窗户旁边,让阳光秦吻到,躺在椅子上睡起了下午觉。

陷入深睡的胡独又开始做起那个梦,还是依然熟悉的场景的,自己穿着一件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看着行雨中来往的人群,不过这次梦里的胡独并没有站在那里不动,而是朝着与人群行走相反的方向走去,叮铃铃的一声电话声,把胡独从梦境中拽了回来,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耳边传来朱青讲电话的声音,挂了电话后,朱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胡独面前,说:“醒了吗?去洗把脸把。”胡独有些不解和疑惑说:“恩?洗脸?去哪?”朱青说:“刚刚警方来电话扣子上面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在手链上发现不是受害人的血液,经过对比就是方寿的,警方的动作很快,已经准备去控制方寿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胡独走到侦探所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不紧不慢的洗了脸,这边穿上那件大的黑色风衣,两人就这样一起去了警察局,等待着与嫌疑犯的碰面。

到了警局的二人,一进门就看见了洪警官,胡独开口说:“洪警官您怎么在这里。”洪警官说:“我们已经把人抓到了,现在就在审讯室。”朱青问了一句说:“你们没有审问把?”洪警官说:“这个自然是没有的,开会的时候已经说了审问和调查这方面交给你们,我相信你们肯定会有办法让他认罪。”

胡独和朱青又跟洪警官寒暄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去了审讯室,走到审讯室的胡独看了一眼方寿,穿着上还是那么的一丝不苟,表情上也没有任何的惊慌,甚至眼神都是那么的平静,胡独和朱青坐下后,胡独这边首先开口说:“又见面了,方教授。”

方寿这边也回答的很是平常就像是老友见面一样说:“是啊,好巧,又跟胡侦探见面了。”胡独点上了一根烟,拿着烟示意让方寿抽,方寿说:“谢谢胡侦探的好意,不好意思,我不会抽烟。”胡独也没有说什么,挑了一下眉毛,放下了手里的烟盒,吐了一口烟说:“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方寿这个时候却开始装起了糊涂反问胡独:“胡侦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抓了进来。”

胡独笑了一下也没有生气只是平静说:“曹美美是你的学生对吗?我们在碎尸现场发现了一串手链上面有你的血迹........”胡独话还没有说完,这边方寿就说:“我前段日子的确是丢了一件手链,那件手链是水晶的,有棱边,平时也有被划到过,我手腕上现在还有点被水晶手链划过的痕迹,可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啊,有可能是曹美美捡到了呢?”

胡独这个时候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要着急反驳我?你这么极力的是在掩饰什么吗?”胡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窃听器里面的谈话内容和在方寿家发现的照片,给方寿看,方寿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胡独看着方寿的脸色慢慢变了便开始慢悠悠的说:“就算手链如同你说的那样,被曹美美捡到,那这个扣子怎么解释,我们在碎尸现场还发现了一枚扣子,很显然,照片中,有一件衬衫的其中一个扣子,是新缝上去的,我们发现的扣子,跟你衬衫上的扣子一模一样,如果手链是巧合,那这个还是吗?”

方寿这个时候变得好像有些不太平静,对胡独吼着说:“你们这是不尊重我的个人的隐私权,我要告你们。”朱青的语气显得有些冰冷说:“你可以告我们,但在这之前,先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是吗?”方寿听到了朱青的时候,扭了下头看了下朱青,愣了一下,不一会儿那急躁的脾气似乎变得消失无踪,只是傻傻的看着朱青,胡独观察着此时的方寿,方寿张口对朱青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朱青被他的眼睛盯得看的觉得心里发毛,但这是跟嫌疑犯的博弈,她心里想着的是受害的少女,她不能退缩,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方寿的眼睛,方寿显得有些惊讶,他把身体靠在审讯椅上,沉思了一会儿,对胡独说:”给我拿根烟。“

胡独过去给方寿点了一根烟,方寿抽了一口说:“她其实的一个特别的美好的女孩子,你们知道吗,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为了有学费来念书,她课余时间就去打工,她是我的学生,我也是在那天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我一个人下班后去了餐厅吃饭,碰到了她在哪里打工,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努力的女孩子,她的眼睛也很漂亮,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然后我就在背后偷偷的帮过她,她也是个傻孩子,竟然说会还给我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我的女朋友都不知道,那天我把她约出来一如既往的谈心聊天,我们每次见面的聊天都十分的开心,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

“我把自己的手链送给了她,她也欣然的接受了,我们也在那天晚上的谈心后开始交往了,后来有一天,她来找到我,说要跟我分手之类的话,我知道她发现我有女朋友的事情,我跟晶晶的事在学校里并没有公开,我控制不住对她的喜欢,就去挽留她,那个贱人竟然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说到这里的方寿表情从刚刚的平静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我那会儿就想着,如果她怀孕了就会留在我的身边把,我就想要去占有她,她反抗的很激烈,这让我有点生气,然后她又打了我一个耳光,开什么玩笑!竟然敢打我,于是我就用我的双手慢慢的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掐晕了过去,随后我就成功的占有了她,她在那个破房子里醒过来的时候,说要报警不会放过我,这让我很害怕,我真的太爱她了,想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方寿讲完了自己的话,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随后胡独又说:“你漏了一点,分尸的手法跟十七年前的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会如此还原这种技术?而且从监控视频里分析,来回出入的你身姿和步伐都不同的,所以这件案子有两个人,我说的对吗,而这个人就是十七年前杀了朵琪琪的凶手,我说的对吗?”

方寿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什么两个人,就我一个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找啊,你不是大侦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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