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乱糟糟的声音将我惊醒,意识到同学们来了,起身穿衣打门,立刻眉头一皱。
只见宽敞的客厅里有男有女,一边欢笑着聊天,一边吃着零食看电视,瓜子皮满地都是。
人们也看到了我,有的挥手向我打招呼,有的表现的不屑一顾。
看到我的表情,张萍赶紧起身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对不起啊,他们非要跟来我也没办法,晚上我肯定把男生轰走在收拾干净。”
“最好是这样!”
我的态度有点冷淡了,这帮家伙跟我一点交情都没有,甚至还有俩男生一看就不是我们班的,跑我家里折腾,当这是什么地方?
说完之后我开门就走,一句话没跟那帮人说,看到我如此不给面子,肯定有人背后说坏话,可我不在乎。
一边下楼一边拨通了董美丽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甜的发腻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你想我啦?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保市了,你赶紧洗白白等我哦!”
这娘们儿又发嗲了,不过应该是故意气某个男人,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出了楼道口,我有点后悔了,刚才着急出来忘了上厕所,再回去有点没面子,干脆在小区里转悠,找了个角落方便。
这人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正畅快淋漓解决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
“啪!”
花盆四分五裂泥土翻飞,正中我的脑袋顶,一颗枯萎的植物耷拉在我脑袋上,还差点让我尿到裤子上。
我不顾疼痛猛的一抬头,泥土从后脑勺掉落,正好看到三楼的窗户快速关闭。
快速系上腰带,把脑袋上的泥土和枯萎的植物拍落,看到手上竟然还有血迹,我大骂出声。
“混蛋你,我问候你全家,不怕砸死人啊?”
“你才混蛋,谁让你在我家楼下小解。”
意外的是三楼竟然反唇相讥,声音沙哑,却能听出是个女人,我立刻怒了。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你等着我……”
我快速跑进楼,沿着楼梯直奔三楼这户人家,狂拍房门。
“你丫给我开门!”
“凭什么给你开门?赶紧走,要不然我报警了。”
“呦呵,你还想报警?赶紧的报,你不报我还报呢。”
我一个大男人若是踹门确实不合适,可要是脑袋没破也就算了,头都被砸破了,再不找她理论,可不是我的风格。
一摸脑瓜顶还在流血,我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10,号码还没拨通完,这家的邻居将门打开了,一个秃顶的男人走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你邻居拿花盆砸我。”
“你搞错了吧?这家人搬走半年多了,没看门上夹着好多小广告啊!”
我的手一僵,最后一个0字没有拨打出去,扭头看向房门,门把手上确实塞着落满灰尘的小广告纸。
什么情况?
疑惑的一挠头,立刻疼的呲牙咧嘴,抬腿就向房门踹去。
“嘭!”
防盗门被踹的很响,楼道里都是嗡嗡声,无力立刻又传来那女子的话语。
“你在踹门我真报警了啊?”
怎么听都像是底气不足,我咧嘴一笑,看向秃顶男,“听见没,里面有人。”
秃顶男却很疑惑的说道,“我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啊!”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自己家中,将门快速锁好,就跟遇到了神经病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
这事看来又不简单,再看看满是灰尘有个大脚印的防盗门,拿出了电话拨打给董美丽。
“亲爱的,别急啊,我马上就到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脑门冒黑线的赶紧说道,“先别挂,我可能遇到货了!”
那头董美丽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什么货?”
“我也不知道,防盗门挡着呢,就在我家对面的三楼。”
“我通知王铁柱。”
电话再次挂断,我干脆蹲在防盗门前抽烟,却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正在通过防盗门上的猫眼看着我。
没想到的是,王铁柱和董美丽还没到,宏巧苒先带着几个警察到了。这几个警察有点面熟,应该是上次在河边帮忙的那几个。
几人熟练的堵住上下楼梯,还有人挡在两家邻居门前,宏巧苒小声的问向我。
“又是鬼?”
“应该不是,鬼一般白天不出来,就算是屋里没阳光也一样。恐怕更麻烦。”
宏巧苒裸露肌肤上肉眼可见的起了鸡皮疙瘩,脚不由自主的向后移了两步,远离房门。那三个警察也在咽吐沫,手有点发抖的将枪掏了出来。
脚步声响起,王铁柱高大的身形从楼梯走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工具箱。扫视了几人一眼,将工具箱放到地上,打开后先取出开锁工具,熟练的将门锁打开,拉开门又猛的关上了。
强壮的身躯抵在门上,一掀西服从里面抽出把大砍刀,看向宏巧苒说道,“麻烦你去找一条裹尸袋,再联系下火葬场。”
说完他开门就冲了进去,我猛的把门关上,用身子抵住。不管里面是啥,反正这次不是我的活,可以轻松了。
看着宏巧苒安排一个男警去拿裹尸袋,又给火葬场打完电话,我眨眨眼看向她问道。
“我都被人开瓢了,你也不关心下啊?”
“你想让我怎么关心?”
宏巧苒的样子很紧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屋里叮当乱响,还有种让人汗毛根发乍的叫声。
“来吧,啵一个你就不紧张了。”
我就是故意逗她,里面却传来王铁柱的低呼,“进来帮忙。”
“擦!”
他都搞不定的东西,我进去有屁用,可他是我队友,我不能不管,一咬牙开门冲了进去。
一进去脚就是一滑,差点把我摔倒,一股淡淡的酸味传来,就像是打翻了一瓶醋。
满地都是黑褐色的粘液,墙上也是,还在往下滴趟。一个芊细的身影快速窜来窜去,墙壁,房顶如履平地。
全身干瘦,肚子却很大,胸前干瘪的两坨预示着是个母的,皮肤惨白,头发快掉光了,只留下不多的几缕凌乱的垂下。嘴里发出渗人的声响,用寸长的的指甲急速攻击王铁柱。
王铁柱一身的黑西服已经变成乞丐装,全都是破布条,很多地方露出金属般的肌肤。手里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风,可遇到了速度型的对手,他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