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应该发现了什么。
很正常,毕竟是组织里鼎鼎有名的灵觉女。
洛德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我是霍尔普中心的梅丝医生,请问这儿需要帮忙吗?”乔茜用略显生硬华夏语问道。
急救车一直没到,刚广播寻找医生,医生就出现了。而且还是难得一见外籍美女。
盼到救星的机场工作人员,一边沟通,一边快速让出抢救位置。
乔茜熟练的翻看病人眼睛,清理口腔,快速诊断病因。期间还把患者头部偏向一边,防治呼吸阻塞。看似不经意扭动,使患者露出了脑袋侧面。
一个针尖大小红点,在脖子后面隐约若现。
果然!
乔茜眼睛闪光一道精光。
洛德在三米开外,也稍稍眯了眯眼睛。
蓝色瞳仁在眼眶中微微颤动一下,伤者脖子后侧细微红点便猛然拉近距离,看得一清二楚。
尖状伤口,直径约有0.02毫米左右。毛细血管里渗出的血液,已经淤凝住伤口。上面堵塞血液的样色有些不太自然。参照伤者昏迷情况,可以判定不是用药就是毒物所致。
这是一位不弱于自己的高手,暗杀技巧非常高超。或有可能涉及超凡。
刚一落地,就碰上如此一幕。
华夏神秘名不虚传。难怪组织纵横黑暗世界多年,却从不接手华夏事物。看来华夏水比想象中还要深啊。
还好此次下得是白色任务,可以见机而行。
如果是红色任务,舍命之下,说不好就得永远留在华夏。
不过有灵觉女在,想来也不会有必死任务。接下来行程,要小心行事。可别大意之下,异国他乡翻了船。
洛德脑中思索一圈,警惕瞬间提高不少。原本抱着度假一样的心态,不知不觉被抛到爪呱之外,脸色变的认真起来。
乔茜叩拳击胸,心肺复苏反复抢救。
过了半响,医院的医护人员终于赶到。
几组诊断下来,得出一样结论,突发性心脏病。只是两人一起病发的情况,着实少见。
竭力抢救片刻后,医院一行人停了下来。
为首医生遗憾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眼腕表:
“死亡时间15点42分,尽快联系家属吧。”
盖上白布的大妈大爷,做梦也想不到。一时口舌之利,到头来竟会魂归故里。
是怨自己习以为常的跋扈,还是怪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对死去人来说,一切已经都不重要。
告别再三感激的工作人员,乔茜红着眼睛和洛德两人先后离开机场。
一名高个青年男性工作人员,恋恋不舍看着乔茜背影。
“别惦记了,人家可是霍尔普中心医生,妥妥精英人士。和你距离相差有十万八千里。”
一旁矮半头男同事,回过神来,开始嗤笑比他还要不堪的高个男。
高个青年好奇道:
“霍尔普中心,我怎么没听过,很有名吗?”
“呵呵,那可不是咱一般人能享受的。我一哥们亲戚,家里巨有钱。几年前这亲戚得了绝症,国内治不了,就去了国外霍尔普中心。国内原本诊断最多能活三月,结果三年多了。人这亲戚活蹦乱跳,依然健在。”
矮半头同事用赞吻口气吹嘘:
“要不说霍尔普中心是西方顶尖医疗机构。看看人家接待的不是各国政要,就是顶尖巨富。可想而知,那里出来的医生,绝对是精英中精英。和咱们完全是两个阶层。”
高个青年不赞同对方的观点:
“不管什么阶层,我到是觉得梅丝医生挺和气,很好相处。”
“行了,兄弟,面对现实吧。”矮半头同事呵呵一笑,转而道:
“走吧,回去打报告。今天的事,后续少不了麻烦。”
不提两位爱美人士背后的闲言碎语。
乔茜在死者身上,很容易就感应到超凡痕迹。
灵觉之下,进一步得出超凡类别。
死毒!
有着浓烈死气混合的毒物。
这是与死灵和毒物为伍的超凡。此类人性格大多乖僻,出手狠辣。
具有二者特质的超凡非常稀少,就现有几人来说,不是邪教人士就是同道中人。
从概率学来看,落地就能碰上超凡事件。恰好说明超不入华,不是一句单纯口号。
再进一步,从自身来讲。刚下飞机,灵觉就有淡淡不适感,变得混沌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第七灵觉正在退化。
如果灵觉真出现问题,那么此次任务,就只能暂先避退。
先前主动勘察伤者,目的也正出于此。好在实物面前,灵觉还是一如既往清晰。
那么错却般混沌,应该只是预知方面出现了问题。
掌控力弱化,预警模糊,致使综合实力凭空下降两成。如果乔茜不是为了得到那件对她至关重要的物品,说不好立马扭头就走。
乔茜和洛德看着手机,一前一后来到机场停车场,找到一辆停靠最里面黑色越野车。
洛德毫不犹豫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
乔茜神情早已恢复正常,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随后坐到副位。
洛德翻开座位上方挡板,拿到车钥匙。看到对方捉摸不定的眼神。心中嘀咕一下,将钥匙递到乔茜面前:
“你开?”
乔茜依靠座位上,眯着眼睛,懒洋洋道:
“不要口是心非,想开就开呗。”
腹黑的灵觉女。在她面前,总感觉好像裸露着躯体,没有任何隐私。如果不是超距必杀特殊性,上面也不会委派自己和她配合,搞的现在又要接受精神洗礼。
洛德念头一闪而过。干笑一声,不在言语。下意识的集中精神,收拢思绪。插钥匙点火,黑色越野娴熟的驶离机场。
雨暂停了,乌云却未散去。天空还是阴沉沉,黑压压。
下午时分,城市上空依旧阴云遮蔽。
大街小巷萧瑟弥漫,寒气袭人。
寂寞书屋内,橘黄色灯光驱散阴霾,布满光明。烘托出暖意浓浓的氛围。
温馨惬意下的避风港将世界割裂开来,一分为二。
匆匆忙忙的现实被驱逐在外。
安宁放松下的港湾,使人不觉沉迷于此。
可惜!书屋来客无法融入这氛围之中。
脸上盖着书的赵飞四仰八叉躺在高榻之上,鼾声不断。
格格不入情形,将安宁环境破坏的一干二净。
宁思远放下手中书,满脸都是郁闷。
二皮脸的死胖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吃白食不算,还要来精神摧残。每每有些心得和想法,就被其打断。
好想将此祸害来个人道毁灭。
宁思远正琢磨怎么收拾床上胖子。
赵飞的鼾声,截然而至。
算你小子识相!
放松的宁思远,长出一口气,重新拿起了书。
噗~~~
洪亮曲折的响声,打破了刚刚恢复安宁的空间。
宁思远额头青筋抽抽不停。随手召出一个水球,飞了过去。
“啊,出什么事了?”赵飞摸着满是水渍额头,坐起身来。
“不是打鼾就是放屁,有种你给我再试试。”宁思远咬牙切齿。
赵飞甩了把脸上水迹,清醒过来:
“木头,我刚从书中领悟出一些真理,就被打断。你咋这么皮,要不,干脆去做皮皮虾算了。”
宁思远摩拳擦掌站起身来:
“呵呵,皮皮虾。行,哥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虾(瞎)。”
“停!我错了。”赵飞一个激灵,脸上迅速挂满媚笑:
“哥,咱能不能安静做个美男子。”边说边警惕往床内缩回一大截。
宁思远招了招手:
“来,你下来。我听听领悟到什么真理。”
赵飞缩的更紧,干笑道:
“这不是被你打断了么。”
胖子最近又有些纵欲过度,是时候敲打敲打。
宁思远笑眯眯道:“不下来是吧,那我过去。”
赵飞眼珠转个不停,显然意识到什么:
“木头考虑清楚,我肠胃不好。万一有点什么不好后果,你可别后悔。”
屁王又拿生化武器做威胁。可惜某人已非吴下阿蒙,早有对策。
宁思远呵呵冷笑一声,纵身上前。
赵飞把眼一闭,气沉丹田,就欲施展独门屁技。哼哧半天,却发现不管如何憋气下压,往日里娴熟催生的气流,死活不肯出现。
咦!
见鬼了,有段时日没用,竟然施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