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望着孙佑德一行人背影，心情愉悦的对宁思远道：
“没有你帮忙，老狐狸还真不好对付。多谢了，思远。”
宁思远不甚在意：“宝哥，都是兄弟，就不说这个了。倒是孙老头，可真是不能小觑啊。”
围观人群，一看好戏已经落幕，纷纷带着迫切而又火热心情，争分夺秒的投身到，下一轮选石之中。
会场另外一处，气急敗坏的赵龙华：
“大伯，那个王八蛋，坏了我们大事，现在怎么办？”
孙佑德满脸阴沉：“这个宁思远，纯属预料之外的变故。好在一块翡翠，对整个局面来说，影响不是太大。阿风，接下来几天，你派人给我盯死宁思远，决不能让他再给金宝玉输血。”
不提孙佑德几人密谋。
宁思远连着两天大涨，账户多出两亿两千多万，收获比想象的还要丰盛。
当初小赚一把的目标，到现在已远超预期。
欣喜过后，心中暗自思量。
既然已超出目标，那后面几天就不赌了。
树大招风，不是什么好事。
安安心心当个观众就好。
考虑清楚，身心很快放松下来，跟随老金等人，进入鉴赏模式。
第三天公盘，已经进入了高档原石展期。
有半数原石经过人为的加工细化，不是“开窗”就是“半明”。这样处理后的原石，几乎个个都带水带色。相对应标底价也比前两天，高出一大截。如此一来，捡漏的可能性明显小了许多。
宁思远暗中感应了下，原石水准较前两天高出不少。
不过不少上品料子，普遍都有开窗或是半明。
转了一圈下来，期间也感应到一块和帝王绿相差无几的料子。
飘绿半明的原石，重量12.6千克，标底价100万。
围观的人非常多，很多人把它认做今天的标王。不过已经半明料子，在大部分人都能猜到结果情况下，价格也会相当美丽。
老金显而非常重视，随后私下悄悄问了问宁思远的意见。
宁思远表示，看着不错，应该能和手中帝王绿相媲美。
明显有心事的老金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随后选标投标中，宁思远象征性的投了三份。选投目标全是已经半明料的大热门，竞标价在底价基础上翻了两翻。几乎没有中标可能性。
不在意的他，显然把此当成一个过场。
果不其然，第四天早上开标，宁思远一块没中。
让人大跌眼镜，预料之外的是老金等人。
他们只中了区区一块，明显有失水准。
一旁老金眉头微皱，王老几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竞价真是一年比一年激烈。全叔，接下来的标，咱们在预期的价格上，再上浮20%，我就不信了。”老金稍作沉默，继而开口。
一旁王老稍作思索，便点头同意。
今天原石比前一天的水准又拔高不少。
宁思远从中感受到了三块顶尖原石。其中有一块半明，剩余两块是没经过人工操作的暗料。
与之前发现顶尖原石的激动相比，现在宁思远少了几份迫切，多了一份从容和欣赏。
小富即安，是现在的内心写照。
后面的选石中，宁思远发现王老的鉴定，和前两天比起来，有所不同。
准确的说水平下降不少。原来王老准确率高达80%左右，现在下滑到和李宜一个水准，60%左右。
有些李宜看不准的，王老也跟着看错，不是低判，就是高估。
看着端倪初露的王老，宁思远若有所思。
在重复的选石投标中，一天很快过去了。
时间转眼来到公盘最后一天，俗称的翡翠狂欢日。
压轴的大型原石纷纷亮相，这些巨无霸原石，轻则几百公斤，重达几十吨。
不少珠宝大鳄摩拳擦掌，挥舞着标书，准备大干一场。
按照惯例，众人还是先看头天的中标情况。
投标如同走过场的宁思远，和昨日一样颗粒无收。
老金几人中了三块，虽然略有增幅，但离预期目标相差甚大。
看到结果，老金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王老眉头紧皱，其他人默不作声。
沉默半响，老金低沉道：
“最近两天，收获很差，我就不说什么。今天最后一天，非常关键。关系到集团明年的发展走向。我决定对既定原石的投标不设上限，哪怕亏损再大，也要全力以赴，拿下既定原石。全叔，你怎么看？”
王老忧虑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使拿下，我们也会.....”
老金果断的挥挥手，断然道：
“只要集团运营正常，产品不受影响。亏损，我认了。”
稍作沉吟：“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前段时间，“传玉”签署不少VAP订制。“宝翠”那边，也签了大量的供应协议，而集团原料只能满足一半需求。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完成合同，后期的损失会非常巨大。”
王老惊怒万分：“我怎么不知道，李贺燃呢？他是干什么吃的，如此大的交易，事前怎么不向董事会通报！”
老金叹了口气：“他跟我解释，是下面分公司一些负责人，为了提高业绩，没有通报，直接和客户签署了大量协议。那些负责人汇报我也看了，按照公司流程，及以往销售策略。他们有决定权和充足的理由，跟客户去签署预售协议。其中有几个违反规定的负责人，已经主动引咎辞职。”
“单个都合规，汇到一块就是大问题，那是他的严重失职。”
王老停顿一下，接着道：“还有集中签单这事，绝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在针对我们。”
老金点了点头：“嗯，咱们想到一块了，我已经安排人去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今天的投标，就是我刚才说的，哪怕亏损再大，也必须拿下。”
王老脸色释然：“明白了，错过今天，还得在等半年，到时候什么都晚了。我支持你。”
接下来选石，王老激进许多，一旁李宜按要求，记下了许多竞标原石。
宁思远私下问老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金摆了摆手，示意看着就好，无需插手。
心中明了的宁思远，放松心情。一边赏石，一边关注事情走向。
跟随众人，走马观花的过程中。
宁思远感应到重达数顿的巨型原石，几乎个个都带波动。通过对这些波动轻重和范围分析，很快得出原石品质和分布情况。
巨型原石大多是中等品质。
上等品质只占少数。
顶尖品质更是凤毛麟角。
其中翡翠含量最多的，占据整个原石的四分之三。含量最少的不到五分之一。
和前面几天标价相比，巨型原石个个都价值不菲，基本都在千万起投。
昂贵的价格，使大多数人望而止步，只留少部分头部玩家，有能力血拼。
兜兜转转大半天，一行人来到一块围满人的巨型原石前，停下脚步。
通过和众人聊天，宁思远得知这块九顿多重的原石，就是此次公盘大会的压轴标王。
标王原石最开始，重量在二十吨左右。因为体积过于巨大，竞拍金额高的惊人，导致一直无人下注竞拍。
流拍好几次后，在上一届公盘中，被原主一分为二出售。
它的上半块，以二点六亿价格拍走，后来切开后，赌涨到了二十一亿。剩余的这半块，一下就水涨船高，光标价就上升到两亿。
老金和王老等人，从上倒下，从左到右，仔细观察研究。
这块标王的品相，没有之前半块的品相好。
从外观来看，只有一半几率赌涨。
王老用了不少数据和专业角度做分析推理。最后得出结论，标王暴涨几率高达70%左右。
最后老金拍板，决定集中火力拿下标王。
宁思远通过感应，发现标王原石内在，喜忧参半。
说它能涨，确实是。
说它能暴涨，那问题就大了。
翡翠虽然被巨大厚实皮壳包裹着，感应却是非常强烈清晰。波动的频率和强度，与之前的都不相同。
细分之下，品质还在帝王绿之上。
但是相比原石巨大体积来说，里面翡翠波动范围就小得可怜多了，还不到原石体积的百分之一。也就比自己之前的那块帝王绿，略大一些。而且波动位置集中在原石右半部分偏下的部位。
位置较偏，不好解石，更不易发现。
总结下来，原石切好了，涨几个亿没问题。
可要跟它孪生兄弟身价二十一亿相比，那差距就大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