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峰主持一走,便有司药峰大师兄常遇青前来接引,按排。
这位大师兄有点儿显老,看上去,比主持师尊还要老。弓腰驼背,白发银丝。
张纯不禁暗暗笑道:常遇青,我看是常遇老。
这倒另张纯不得不叫他一声“大师兄”,看上去实在是太老了。
最后,张纯被安排在司药峰背山腰一间青竹楼阁,这里面一应俱全。
张纯走上阁楼,门前有一只药鼎,有半人之高,鼎中药气还未散尽有一股余香。
推门而入,便是一扇竹制屏风,屏风之上只刻着简单文理,题了一句话在上:迎辉丹起闻灵气,迎辉阁。
张纯暗自点头:原来这叫做迎辉阁,是不是所有司药峰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人的阁楼?是不是所有的阁楼都有一个名字……
绕过竹制屏风,便是一间简厅,中间一张竹制茶几,两边各放了两个蒲团。那墙壁上有一副画,画中一个仙风老叟,一只手掐诀,一只手控制药鼎炼丹。
张纯不禁问常遇青,说道:“大师兄!这画上的人是谁?”
常遇青笑道:“这位是我司药峰开山鼻祖,弘善真仙!”
张纯又问:“真仙?这位鼻祖已经飞升成仙了吗?”
常遇青点头说道:“一百年前就已飞升了。”
张纯不禁暗中感概,一时思绪万千,也不知自己哪一天能够飞升成仙,要是有那一日,希望早早到来吧!最好是,她跟我一起双飞……
此时,常遇青打了断张纯的思绪,指引告诉张纯卧室与修炼密室的去处。
张纯一一看过,口中谢意无限。
常遇青介绍完毕之后,才说道:“张师弟,我司药峰主值制药炼丹,为此,可以配备三名杂役弟子。两名男杂役协助炼丹,一名女杂役照顾饮食,修炼。”
张纯心道:啧啧,这么奢侈的吗?这简直就是富豪,是地主啊……这司药峰都不是修炼来的,都是享福来的!
常遇青说完便走了,留张纯一人在迎辉阁。
于是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张纯正好修炼完毕。
只见一名杂役弟子走上阁楼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名杂役弟子。
卧槽,这么巧?冤家路窄!
张纯定睛一看,前面一名杂役弟子有些眼熟,仔细一回忆,这不是张申又是谁!
张申身后那名女杂役弟子,正是那一日李百里救回来的女孩儿,名字叫做梦娇。
剩下的那人,张纯倒有些面生,不认识。
梦娇见着张纯面熟,这才想起来有过一面之缘,一时心里高兴极了,将头埋了下去,隐隐微笑。
那张申倒是只觉得在哪里见过张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宋将军庙里见过,便只愣了片刻,就上来献媚:“呵呵……张师兄!我叫张申,身后这位叫做梦娇和王峰。以后全听您的吩咐!”
张纯知道这是司药峰的惯例,便不多话,只点点头。这一来算是答应下来了,张申三人不觉开心。
忽然,张纯想起昨日主持师尊交代的话,于是要赶紧去峰顶大殿。丢下一些话,让他三人自己看着办。
不多时,张纯便上来山顶,一进大殿。
主持师尊正等着张纯,一见张纯进来,哈哈大笑。忙道:“张纯!你走近一些,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张纯顿觉麻烦,虽然师尊不觉得讨厌,但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搞得张纯还是有些不舒服。
张纯依言靠近,只听主持师尊说道:“我上清散人主持司药峰多年……”
张纯忍不住惊奇道:“上清散人?”
上清散人不知张纯何出此言,于是问道:“怎么啦?”
张纯不由得说道:“没……没啥!不过……之前在入试峰的时候,常听一位师兄说起过!”
“嗯……”上清散人点点头,元阳门各峰都与司药峰有过交集,自然是认得上清散人的,张纯此言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上清散人接着又说道:“我司药峰主持制药炼丹,除我之外还有六位金丹期的丹师,不过他们都是穿心于丹药之道无心收徒。我挂着主持一职,不想收也不行……”说着,他拿出两片玉简递给张纯,说着:“这两片玉简,是我司药峰鼻祖弘善真仙所传下来的丹方,药典。一篇叫《灵丹》,一篇叫《万灵集》。你回去后可以用心专研,不可以偷懒……”
张纯接过玉简,用精神力一扫,片刻之间那玉简中的内容全部复制到了张纯脑海之内。
上清散人这时才发现张纯拥有精神力查探这个技能,不禁大为欣慰,略一考虑,也不点破。便从身上又拿出一块玉简,说道:“这里还有一篇《精力篇》,你回去后切记好好修炼。”
张纯接过精力篇,也是用精神力一扫,那玉简中内容顿时收入。
上清散人见张纯连收三门秘法,都不见张纯说个谢字。不觉心头不快,于是正色说道:“张纯,念你新来。你若不肯用功修炼,制丹。三个月后,你便要贬为杂役弟子,你可是要清楚的!”
张纯听得一愣:我去,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上清散人又道:“我元阳门弟子,多有尊师重道之性。你日后要多向师兄们多请教,多学习!”
张纯心思敏捷,自然听得出这上清散人这番话里话外的意思。于是暗说:原来这老头子是在骂我不尊敬他,行!你年纪大,修为高,你长得帅你说啥都是对的。
于是张纯长长的作揖,拜谢道:“弟子多谢师尊教诲,多谢师尊授业,弟子铭于府内,感激于心。日后定要不忘师尊教导,勤修炼,多制丹药,如此才能略报师恩一二……”
上清散人听得这番话语甚是入耳,只感觉张纯这人聪慧敏锐,悟性过人,而且修为也不错,心里对他大为赞赏。
上清散人又留着张纯扯了一些闲篇,交代了一些司药峰的各项事宜,张纯最后拜谢而退。
从司药峰大殿出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张纯如同终于得到解脱一般,一出殿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咳咳……”
好一阵香风飘来,让张纯吸着空气都噎住了喉咙。
张纯寻着香气一瞧,不禁瞪大了双眼。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