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吃完饭,张纯长长的打了个饱嗝,这个时候天色也晚了。
真不敢相信,两桶饭还有一大锅的菜他居然全部吃完了。
张纯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看着满地狼藉,自言自语的说道:“就这一回,下次一定不吃这么多了,要减肥……嗯嗯!”
说完,便上楼上卧室休息去了。
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便有杂役弟子叫醒张纯。
杂役弟子说道:“张师兄!你一人新来,本峰主持又正在闭关。现在是大师兄王焕主持本峰日程,按旧列,是要拜本峰主持的,你快收拾一下,随我一起过去。”
张纯正烦他扰了清梦,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这杂役弟子不过就是个传话筒,费事跟他闹心。
张纯一边换衣物,一边想:这么多套路规矩,早知道就不来这元阳门了。还不如一个人潇潇洒洒的,那才叫舒服。
这时他眼睛里瞟到窗外,只见那杂役弟子又去了旁边的阁楼。那楼里走出来一个少女,这人一身白色长裙,上衣穿了一件红夹袄,将头发束一半,又放一半,浑身散发出一股蓬勃朝气,又似藏着一股子清秀灵动。
张纯不觉多看了几眼,心道:哇塞!美女!
见这少女正随那名杂役弟子走来,张纯马不停蹄的就往楼下跑。
一出门口,便招呼那名杂役弟子说道:“那谁?我收拾好了,啥时候去?”说完,又忍不住偷偷看了那少女几眼。想不到这女子隔远了好看,隔近了还是好看。粉扑扑的鹅蛋脸,一对珍珠眸,两道黛色眉,那眉尾直延伸到鬓角处。
啧啧!
“真好看啊!”张纯不由得叫出了声,那少女瞧着这人好没来由的这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瞟了张纯一眼,说了句:“多谢师兄夸赞!”
张纯一听那少女说话,不禁又说了句:“就连说话都这么美,声音也美……你肯定是从天上来的吧?”
少女只觉得眼前这人很会说话,不觉开心,心里又想着都是同门日后多要守望相助。虽然觉得张纯有些轻佻散漫,言语之内也藏着戏谑之意。但是又有几个女孩儿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呢?
于是张纯一路都在逗那少女说话,少女初时还自矜持不搭理张纯。后来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丝丝笑意,到后来,索性就开始“咯咯”的掩面偷笑了。
张纯越聊越是兴奋,趁热打铁,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那少女收了笑声,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张纯时,那杂役弟子突然插话,说道:“两位!主持殿已到,你们二位一起进去吧。本峰代理主持王焕师兄正等你们哩……”
我去!这死杂役,简直就是个不开眼的大灯泡,你等半分钟在说话不行吗?偏偏这个时候打断话头!
张纯不禁心里骂了几句,正要继续问时,那少女已经朝前进了殿去。
张纯失去了机会,也只得进殿。
殿中王焕说话,张纯一概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内容,显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名少女身上了。
最后,那少女被司药峰的接引弟子接走,张纯这才回过神来。
走出主持大殿,张纯手里拿着一本灵力秘籍《元阳畅行录》。还在呆呆的站在殿门口回味:司药峰,我一定要去司药峰!
走在回去的路上,张纯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去司药峰。
一直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才感觉稍微好一些,但是又忍不住朝窗外那少女住的阁楼去看。心想:她会不会再回来一次啊,回来拿忘记了的东西啊……
可惜那少女一直没有如张纯所愿,于是张纯长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哎呀呀!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说完,张纯翻开这本《元阳畅行录》来看。
一看之下,才知道这是一本元阳门的初级修炼秘籍,细细讲解了五行经络,如何辟灵田筑基又如何吐纳打坐,再如何运行灵气滋养灵田灵力等等……
张纯初时还被那少女牵挂,看了几页,一时间竟然入了空冥,不知不觉间按照秘境中所教吐纳打坐起来。
这时浑身灵力外放,自身和外界的灵力混为一处,再由口,鼻,眼,耳,毛发,百窍千孔渐渐吸入。
元阳门果然是个修真圣地,这里灵力浓郁,又安全,又宁静。张纯修习这元阳畅行录,感觉比之前的无名吐纳之法有所不同,这元阳畅行录修炼起来畅行无阻,也不拖泥带水。
但是那无名的吐纳之法虽然总体感觉不如这元阳畅行录,但是比这个要随性,方便一些。
张纯一时间入了迷,心想:不如把无名吐纳之法和这元阳畅行录结合一下,我用简单的吐纳之法来按照畅行录的运行轨迹去修炼。
可是一连试了好多次,都不行,那吐纳之法与畅行录的节奏不一样。这就好比把一首摇滚的歌词,强行塞进古典乐曲里面,难度太大,不伦不类。
可是……我能不能改一改节奏呢?
张纯想法真是胆子大,一般修真之人都不敢轻易的如张纯这样子,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到时候灵田一废,修为就没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招到反噬,那就不是丢修为了,而是丢性命。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张纯肆意妄为的改着两种功法的节奏,一点,一步,一个呼,一个吸,一个吐,一个纳……
不过,好像怎么样都很难融合在一起去。
那简单的吐纳之法仿佛带着一种杀伐之意,而元阳畅行录又带着一种清净无为之意。
这两种意境显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要天地合一,除非是混沌状态。
但是混沌状态的意境,还有意境吗?
张纯越是思考,越是觉得头大,伤脑筋。
这时发现奇特一幕,那丹田内的灵力中被剥离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黄色的灵丝。
这根灵丝串到张纯脑海里,就如一条真龙在翻江倒海。脑海里竟然硬生生被开辟出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非常小,小得只能容纳那一根若有若无,细细的,淡黄的灵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