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王府之外喊杀震天,数万人厮杀在一起,掀起一阵灵气风暴席卷大地。
苍炎皇看向天际,微微凝神,片刻,目光从天际回到门前的人身上,一脸的凝重之色。
“南信烽,你想造反吗?”
“从未臣,何来反,南信人永不为奴,南信永远是南信人的南信。”
南信烽说道,姬夜在侧,声音也有了底气,目光间也多了些许自信。
“好一个南信人永不为奴,你真的以为凭他一人就能助你南信扭转局势吗,南信除了你南信郡城一方之地早已都被我掌控。”
“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南信都将陷入混乱,你南信一族都将受围攻而死。”
苍炎皇说道,一脸冷意,南信烽神色微凝,姬夜淡淡一笑。
“她在哪里?”
一如曾经,姬夜第一次见到苍炎皇,一模一样的问题,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不知道。”
“是吗?”
姬夜笑道,石头从药儿的药篓中飞出,虚空燃火,威胁之意一点不掩饰。
“姬夜,你就只敢凭着这凶兽威胁吗?”他激将道,姬夜看向他,点头,石头张口,一道火焰射出,恐怖的烈焰冲向苍炎皇。
“轰——”
苍炎皇掌携狂风,迎向火焰,却是被直接轰飞出去,砸在地上。
“她在哪里?”姬夜再问,一步走出,身若神魔,仿佛陡然拔高了千万米,俯视苍炎皇,苍炎皇从地上站起,一脸的骇然。
“姬夜,她已拜入天外,已非尘世之人,你找不到她的,放弃吧。”
他说道,身上有血光涌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酝酿,身上的血肉都在寸寸撕裂,仅仅片刻便是化作了一个血人。
天外?
姬夜摇头,看着他的身体变化,颇有兴致的打量了片刻。
“荒神殿的血遁之术,原来荒神殿还没有灭。”姬夜说道,向着苍炎皇伸出一指。
“倒。”
话音刚落,苍炎皇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一脸的痛苦之色。
后面的南信郡王看着这一幕,神色颤然,不由自主的远离了姬夜一些。
口出成法,让一个飞天境强者毫无还手之力的倒下,这是什么境界,他想象不到,心底对于姬夜的敬重又多出了一分。
“以你的力量用出一次血遁应该要休养很久,你的伤刚好,便别用了。”
要是只凭这一句话倒真像是在关心苍炎皇,不过再加上地上不断哀嚎的苍炎皇就完全不一样了,南信烽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差不多了,可以停了,别死了。”等了片刻,姬夜说道,地上不断挣扎、哀嚎的苍炎皇停了下来,再抬头脸上的肌肉都能看出明显的扭曲。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死死的盯着姬夜,问道,姬夜淡笑。
“蛊术,听过吗?”
“你是邪术师!”
他颤然道,姬夜一怔,看向一旁的南信烽,南信烽似乎也被吓住了,神色一颤。
“邪术,呵呵,原来曾经的蛊术现在叫做邪术了,难怪鲜少听到。”
姬夜笑着道,虽是笑着,却是让苍炎皇和南信烽有一种心底发凉的感觉,任他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姬夜竟然是一个邪术师。
邪术师,血腥、死亡、邪恶的代表,以异端手段修炼,于世不容,姬夜怎么说也是从瀚州来的皇子,怎么会修炼如此术法?
“姬夜,你居然修习邪术,做这等天地不容的事,你不怕遭天诛吗?”
苍炎皇说道,身体都在颤抖,已经是恐惧到了极致,姬夜淡淡一笑,嘴角有一抹嘲讽。
“它若能诛我,何至于今,所谓天,也不过是规则所化,依旧束缚于这一方天地之间,所谓邪,也只是世人恐惧所化心魔而已。”
“或许很久之前,你们所谓的邪就是世间的正,天下人朝拜的圣。”
姬夜淡淡道,几尺身躯,却仿佛高若万丈神山,双眸之间有无穷道韵涌动,让苍炎皇和南信烽一脸震撼,莫名竟有了一种朝拜的冲动。
“苍炎皇,你有两个选择,一,臣于我,带我找到南淑月;二,受蛊虫噬神而死,我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是生还是死?”
淡淡的话,带着让人心窒的压力,苍炎皇身体一震,感受着体内的异物感,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仅仅犹豫了一瞬间便向着姬夜跪伏而下。
“苍炎皇南孤信,愿臣于姬皇子。”
话音落,他的身体都佝偻了一分,他是苍炎皇,一国之主,让他称臣,他如何甘心,但是他不敢去赌姬夜不敢杀他。
他怕了。
从炎都那一战之后他的心里便有了对姬夜的恐惧,一种难以明言的恐惧。
就算是姬夜只一人,没有凤鸟,他依旧不敢对姬夜出手。
那一眼,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那一瞬间从骨髓、灵魂深处蔓延而来的恐惧却是印在了他的灵魂中,永远难以忘记。
整个炎都半数强者,一眼全灭,他至今都想不到那是什么力量。
最后只能归结于一点,姬夜有异体,并且是最可怕的一类异体,所以之后一个月他都不敢回炎都,便是因为他怕,不敢面对姬夜。
“她在哪里?”姬夜再问,这一次苍炎皇再也不敢隐瞒。
“九云山,云中燕隐修之地。”
他说道,不知为何,这一句话出口后他竟是莫名了松了一口气。
“云中燕,是她。”一旁的南信烽听到苍炎皇的话,神色一凝,姬夜看向他。
“我曾见过一面云中燕,一曲琴音灭了一山的凶兽,应该已经有了飞天境四重、五重的实力了,整个蛮荒都可以排入前五。”
他说道,脸上有一抹担忧,但看到了姬夜脸上的平静又是一凝。
他倒是忘了,面前的青年有飞天境凶兽在侧,境界难测,更是掌控邪术,不一定会弱于云中燕,甚至于远远强于云中燕。
苍炎皇这么容易便称臣为奴,他可不信,苍炎皇一定在姬夜身上见过非常可怕的事,以致于他见到姬夜第一面不是想要战,而是逃。
苍炎皇在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