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念卿来夜思君
叶落花开亦无心
谁知秋水多改色
寒冬江畔顾佳人)
“哎哟,我的娘娘,您这天天不是舞刀就是弄枪的,也不怕把皇上给赶走了!”陆木站在院子一旁又着急又不敢上前地对着我大喊。
“要不然你怎么叫陆木呢?你个木头脑袋。”我不顾着急的他,继续在院中挥舞着红枪。
刚登基的皇帝,是我陪他夺下的皇位。我是当朝兵马大元帅之女,柳烟儿。自小便跟父亲学习武功,当别家和我同龄的小女孩正伴着春风放纸鸢时,我正拿着一把爹爹给我做的小木刀,把一个比我年长了一岁的男孩揍的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他坐在草地上哭。我见他越哭越伤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蹲在他旁边一时不知所措。emmmm
“喏,我的小木刀送给你了,别哭了。”我尝试哄他,当然也做好了被他不依不饶的拽着去找爹爹告状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在我说完后,他立刻止住了哭声,抹一把脸接过了我的木刀,那感情好,起码没有被骂的风险了。
后来我们和谐相处了两个周,他天天带着小木刀来找我,让我教他些功夫,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星星,他的眼睛真好看,行吧,我答应下来,每天教他一些小花招,他跟我学的不亦乐乎,小木刀也时时刻刻拿着,宝贝着呢。
在我沉浸在这份快乐中时,他突然和我说,他爹爹要把他送到乡下去,以后不能再来和我学艺了。我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心痛了一下,像是往心中拔走了什么一样。我问他还会回来吗?他说他会回来的,让我记住他的名字......
儿时的玩伴如今换了朝代我也再没见过,他的名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将”想着从前的事,我愣了神,红枪不慎落在地上,把陆木吓了一跳,但料想中陆木乍乍乎乎的声音没有传来,听到的是低沉温柔的嗓音:“烟儿,朕已经登基,你不必日日习武了。”我回头看到一袭黄袍的温墨卿,甜甜一笑说:“那我要保护墨哥哥啊。
“天下都是朕的了,以后换朕来保护你。”温墨卿帮我别起了耳边的碎发,满眼都是温柔。
“你会护我一辈子吗?”我靠在他的怀里问。
“会,一辈子都护着你,只要朕在,就没人可以伤害你。”他闻着我淡淡的发香,在我耳边呢喃。
我觉得我这辈子算是稳了,从小习武受的苦,也值了.
冬去春又来。皇帝选妃的日子来了。
我躺在榻上,吃着桂花糕,漫不经心地问陆木:“陆木,墨哥哥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他是不是忘了我了?”
“娘娘哪的话,皇上他不是今早刚走吗?”陆木在一旁无语的看着我。
“噢对,那本宫起来耍一耍红枪吧,好久没碰了。”我从榻.上坐起来。
“娘娘真是笨人多忘事,皇上不喜您舞刀弄枪,咱去御花园逛逛吧。”陆木拦住我说。
“陆木你说什么!”我站起来就作势要打陆木。
“娘娘更衣吧。”陆木往后退了两步从容的说。
“哎,你烦死了!喜鹊来给本宫更衣。”我一边瞪着陆木,一边还是听了他的话。喜鹊和陆木,是打开始就跟着我的,我信任的,也只有他俩。
到了御花园,我饶有兴致地喂着锦鲤。可能是出于习武之人的敏感,我发现池塘中突兀的竖着一根竹子,那水下难道有人?我顺势丢了两颗鱼食在他的竹子里,果然,那竹子动了。不知为什么,我生怕那人溺水,故意大声地说:“本宫乏了,喜鹊咱们回宫。”于是我快速地带着一行人离开,却在转角处停下了脚步,我看见池塘中出现一个黑衣人,他翻上屋顶,没了踪影。
我回了宫,心知墨哥哥会有难,可偏偏今天选妃,他不能脱身,我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像一只无头苍蝇,陆木察觉到不对劲,问我“娘娘您怎么了?”
“陆木你去告诉墨哥哥,本宫感了风寒,往严重了说。”陆木也不多问,小跑着往正殿去了。“喜鹊,你去厨房熬一碗药来,快一些。”喜鹊点头答应就匆匆去了。我脱了外裳,坐在床上。
不多时,皇上便来了,看我坐在床上,忙叫人拿了披肩给我披上“烟儿感了风寒怎么还穿的如此单薄?”他握着我的手,平日稳重的脸上略显着急。
“咳咳、墨哥哥,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咳。”我假意咳了几声,温墨卿挥了挥手,左右便都退出门外。“烟儿,你想和朕说什么?”
“墨哥哥,其实我没有得风寒,把你骗来是想告诉你,宫中似乎有刺客,之前我去御花园时,亲眼看到一个黑衣人从池塘翻上屋顶,轻功奇好。”我一股脑儿全说出来,生怕他不信,抓紧了他的手。
“朕知道了,烟儿放心,朕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待着,朕会保护好你的。”他说完轻轻吻了我的额头,便出了我的宫殿,我的心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