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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站在书桌的一角,凝步侧耳细听,安左葵崎问道:“这是她用玉笛演奏的吗?”
“嗯,是呢。姐姐离开前留下的礼物。”点头,良介松开了环在胸前的手臂,玩笑道:“姐姐还是很有才华的,对吧?呵……”
良介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至少,在安左葵崎跟他在一起的这三年,良介是从不拿微笑当常用表情的。
一旦出现了那少有的微笑,隐藏在深处的实际情绪必然有了变化的,并且与呈现出来的笑容呈绝对相反状态。
所以,现在的他。那么潋滟纯美的微笑,并不代表他的心情很好。相反,他的心情恐怕是很糟糕的。
因此,对于良介的笑语,安左葵崎保持不置可否的沉默态度。
在安左葵崎深邃的眼神注视中,良介关掉了音乐机,并从中拿出了一张录制的唱片。将唱片收拾好,良介又刻不容缓地去整理书架上一整排的其它唱片和书本。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格外的寂静
音乐机被关掉,空气中一直轻盈流转的音乐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良介不自觉让自己忙碌了起来。尽管并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可做、尽管他也并不想这样,尽管他也没意识到。但是,一旁的安左葵崎也注意到了。
“良。”安左葵崎还是出声,叫住了良介。
良介将一本精装本书籍从书架上取下,吹吹灰又重新放了上去,嘴里漫不经心的应声:“哦,什么事?”
“如果你心里不想这样做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让她回来。”
“你在说什么呀?”纯净的脸孔上滑过清楚的困惑模样,良介抬脸看着安左葵崎,“你在说姐姐的事吗?怎么,韩国那边有消息传来了,是不是?那一定是跟我们计划的一模一样吧。毕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
凝视了良介几秒钟,安左葵崎忽然大步冲上前,抓住了良介消瘦秀美的双肩。
他大力抓着良介:“你清醒一点!难道你在逃避吗?你明明知道现实是什么。现在的现实是我们把她送去了韩国,从而让我们有部署计划的时间和启动计划的机会。既然选择这样做,那现在你是在做什么?想要排斥我来告诉你,她的消息吗?!”
被紧紧抓住的良介,依旧逃避性的别开脸,不与安左葵崎对视。
安左葵崎暗自叹了口气,松开了这样的良介,语气深处有着同样忍不住的忧郁和烦燥:“我是来告诉你,每一步都在我们的计算之类。不出所料,她还没出机场就被韩国安全部门逮捕,并丢进了监狱。”
“没关系,”良介盯着书桌上那幅自麦拉菲走后,他便烦燥地摘下来丢开的眼镜,目光发直,声音干涩:“没关系的,很快金植秀就会得到消息,那么他就会救出姐姐的。”
不是没自信。
只是,要走这样一步,因为太过关切,所以仍旧会因为她要有那样的遭遇而心疼。
良介如此。
安左葵崎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