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十年转瞬即逝。
阎君凝看着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的老爹,眼眶开始变红,眼眸充满了疯狂。
“你不是说,今天给我带宝贝来的吗?现在睡这里干什么,食言吗?你起来啊!你不是说保护我一辈子吗?啊!”
虎啸和白禹站在祠堂外面,缄默不语。
一众兄弟有的裹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杖,只要是阎罗寨的人都来了。
“妈的,让老子带着兄弟去砍了那群官兵崽子!”
虎啸实在看不下去了,扛着刀要往外走,骂骂咧咧。
“行了,别添乱了!现在咱们寨子还有人嘛?死的死伤的伤!”
白禹紧皱着眉头,现在全寨只有他还是清醒的。
虎啸眼眶通红,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小丫头,大哥是为了救我才……,老子这条命你拿去!”
身后的兄弟纷纷跪下。
阎君凝没有理会他,只是趴在棺材边上,默默流泪。看着那个最疼她的人,生龙活虎傻笑的老爹,如今安静的躺着,心里莫名的痛。
“丫头,人死不能复生,你冷静点。”白禹看着阎君凝长大,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还有点自知之明,现在不可能,但是以后,我会让他们偿命!”
阎君凝咬着牙看着跪着的兄弟:“都起来!你们不是凶手,谁杀了我爹,我自然会找到,千刀万剐!该养伤的都养伤去,别在这里!”
歇斯底里的怒吼让所有人一震,白禹给虎啸一个眼神,虎啸第一个站起来,领着兄弟们下去了。
“老师,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白禹走出门去,突然停下来,转头对着阎君凝语重心长道:“以后你就是当家了。”
“老师放心,这是最后一次哭。”
阎君凝抹掉脸上的泪珠,又跪回棺材旁。
白禹眼眶红了:“长大了就好。”
阎君凝在祠堂连续跪了三天,这三天她没有出过门,也很少吃饭,直到三天一过白禹亲自去请,阎大王也该下葬了阎君凝才从祠堂出来。
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阎君凝没有晕倒,但是膝盖已经是一片乌青。
“少主!你怎么弄成这样!快回房间休息吧!”
百香是寨中管钱老孙的女儿,和阎君凝一般大。
老孙本来是做生意的商人,后来被人陷害,官府收了银子,污蔑他杀人,无奈之下只好上山投靠土匪。
谁知别的土匪都嫌弃他瘦弱年老,只有阎大王好心收留,从此老孙便带着一家人来到寨中安定。
他女儿和阎君凝一般大,也是一块长大,就让她跟在阎君凝身边了,阎君凝待她并不是奴仆,而是姐妹。
“不用,我去看着我爹入土为安。”
“少主,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走的动?”
百香急的都流汗了,现在的少主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还这么执拗。
“无碍!”
“让她去。”
白禹看着被搀扶着的阎君凝:“是要长大了,这点苦怕什么?”
阎君凝坚定的看着白禹。
“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