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一身火红的女孩儿,头发高高扎起,显得干净利落,长剑在手中挥动,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手中动作却未停止。
阎大王看这个自家女儿习武习的入神,笑的合不拢嘴。
“凝儿!你瞧,老子给你带来了啥?”
阎君凝把手中剑帅气的收回,看着虎背熊腰,却笑的像个孩子的老爹,牙疼的啧了一声。
“爹,小玩意儿就别给我了,占地儿!”
阎大王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我阎大王的女儿啊!与,与,与啥来着?”
“与众不同!”
“对对对!还是女儿有文化,那个白斩鸡还是有用的,哈哈哈。”
阎君凝看着狂笑的阎大王,不禁扶额。
“白斩鸡”是阎大王三年前救上山的一位教书先生。
下山打劫,回途中,刚好遇到要跳悬崖的白禹,看到他背着个箱笼,便知道他是个书生。
于是,想起自己四岁的女儿缺个老师,然后就把人家直接扛回来了!
这不算劫!是救!人家都要跳崖了,扛回来也算功德一件。
白禹进京赶考,十年寒窗苦读,考中举人,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富家子弟,买通了官员,顶替了他。
一时想不开,觉得辜负家人,便想着跳崖自尽,没想到,就被土匪救了。
因为白禹十分瘦弱,又姓白,于是取名,白斩鸡。
“你快看,老子给你拿了个啥!”
阎君凝看着阎大王手里,一把镶嵌这个一颗红钻的精致小匕首,眼睛一亮,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匕首?”
阎大王看着七岁的女儿终于露出符合年纪的好奇时,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儿,从小与别人不一样,七八岁的年纪,活着跟那个八九十岁的人样,啥都懂。
“这个啊,刚刚出山回来,搁那个死人身上搜出来的。看着好看,想着给俺闺女儿当礼物,就拿来了。”
阎君凝看着献宝似的傻老爹,抿抿嘴。
“爹,这个东西看起来挺贵重,应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佩戴。你这动静这么大,万一惹怒官家呢?”
阎大王收敛笑容,脸色一变,威风凛凛道:“咱是土匪,咱怕谁!?”
阎君凝看着中二的爹,忍不住笑了起来。
阎大王挠挠头,跟着阎君凝瞎乐呵。
在外面威风凛凛,凶神恶煞,到家里,只能傻乎乎的逗女儿玩。
将军府
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小姐,小姐,您慢点!”
只见一个小女孩在花园追着蝴蝶到处乱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女孩委屈的瞥着嘴,有些气急败坏道:“快点,你们快点给我抓住它!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起来!”
此时,女孩儿听见呵斥声,打了一个激灵,迅速爬了起来。
转头望去,有些害怕:“祖母好。”
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女孩前面,虽是满头白发,却是精气神十足。
“都退下去!”
女孩儿看着下人们都退下了,颤巍巍的看着老人。
“今日是你的生辰,陛下一会就来,大臣们也来,你这样浑身泥土,成何体统?”
“孙儿知错。”女孩低着头,看着脚尖。
老夫人微微蹙眉,看着女孩语重心长道:“玉歌儿,你是未来太子妃,不管在哪都要注意形象,明白吗?下去换身衣服吧。”
“是,孙儿明白,孙儿告退。”女孩得到了恩准,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才慢慢吞吞退下去。
老人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微微出神。
“你说,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