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叹了口气,“没事,她只是晕过去了。你别担心,那个想要欺负你老婆的人已经逃跑了,我老公和我就在她旁边守着,已经叫保安和医生了。”
墨柯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了一半,面色沉稳了些,这时电梯门也开了,他冲了出去找车,一边又说,“谢谢你们,非常感谢。请问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女人报了地址,墨柯又再三感谢再三叮嘱他们帮忙照顾好时雨晴,这才关上手机开车朝医院赶去。
时雨晴醒来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墨柯。
“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他一脸心疼的模样,蹙着双眉,一只手爱溺的抚着她的额头。
时雨晴心底一股酸涩,还有点余惊的恐惧涌了上来,她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墨柯,下巴抵在他的额头,眼泪就落了下来。
“墨柯,我好怕。”
简单的五个字,说的墨柯心头一沉,,心底也是沉沉的后怕。趁她睡着,墨柯看了苏克发来的车库的监控视频。要不是那对夫妻折返了回来,他不敢想象她会遭遇什么。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牢牢的揽在怀里,话语轻柔又心疼的安慰,“别怕,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时雨晴还在喘着气,抱着他的双臂很紧,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你接到我的电话了?”她轻声问他。
墨柯点点头,抚平她凌乱的发,“不过我过去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幸好当时有人去车库看见了,不然……”他不敢继续往下说。
时雨晴朝他抿唇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幸好你没事!”
“那人呢,抓到了吗?”她垂了垂眸说。
“不清楚。已经报警了,我让苏克去处理,有消息他会通知我。”
时雨晴又压下了唇角,眸中若有所思。墨柯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
她又摇头,闭了闭眼,“我不确定。只是……”她露出了有点痛苦的表情,“我不确定……”
墨柯重新将她揽在怀里,“不确定就不说了,让警察们去查好了,你只管好好休息。”可时雨晴在静了几秒后,在他耳边慢慢低声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味道……”她的手指抓紧了墨柯的衣服,“那人身上的味道和七年前那天夜里欺负我的那群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时雨晴还是清楚的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是一股香水和浓重劣质的香烟夹杂起来的味道,那么特殊,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墨柯听后瞳孔一震,随后目光缩紧,也抱紧了她。“别想了,都过去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就行。”
“嗯”她轻轻嚅嗫一声。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位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挺留着寸头的男医生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感觉怎么样?”男医生问。
“挺好的。”时雨晴从墨柯怀里抬头,看向那医生和女孩愣了一下。这两人不是她在电梯口遇到的那对夫妻吗?
这时墨柯说道:“老婆,就是他们救了你。”说着他起身,再次道谢。
时雨晴也想起来,可一抬腿发现脚上裹了纱布,只听那男医生用醇厚的嗓音说,“不要紧,只是崴到伤了筋,养养就好了。”
“美女你别担心,好好休息。警察现在正在调查,坏人肯定跑不了!”那个女孩义正言辞,表情也极为振奋。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说不定……总之非常感谢。”说着,时雨晴坐在床上弯腰低头鞠了一躬。
“应该的应该的!”女孩笑着说,可转口又道:“如果真要感谢,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啊?”时雨晴愣了一下。
只听女孩又说,“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喜欢和漂亮的人交朋友。你好,我叫程缘,一名资深的即将大火的女作家。”她还伸出了手。
时雨晴懵了一下,也伸出手,“时雨晴,一名有家小店的糕点师。”
只见男医生有点嫌弃将自己的老婆拉到怀里,低眸看她一眼,有习以为常的甜蜜神色晕染。而女孩则抬头对他笑笑,有点傻,却很幸福。
时雨晴扫过了余光,瞥过了男人衣服上的牌子:骨科室副主任,沈邵梵。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可能有警察过来询问。”男医生说完,拉着女孩出去了,临走时,女孩还欣喜的和时雨晴挥手告别。
“这个女孩真有意思!”时雨晴笑着说,可话刚说完肩膀就被墨柯强势按住,她人躺在了床上,身上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她惊异的眨着眼睛看向墨柯。
墨柯则是直接掩下她的眼皮,“看什么,睡觉。好好休息。”
时雨晴抬了抬缠着纱布的脚,“可我只是扭了脚。而且我刚醒,睡不着。”
“那就躺着!”
时雨晴抿了下唇,“那一会儿警察进来问话怎么办?”
“问呗,他问,你躺着答,又不碍什么事。”
“哦”时雨晴又想到了什么,从被子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爸也在这家医院,他不知道今天的事吧!”
“不知道,我没说。你们不在一个病房区,别担心。”
“那就好。”
时雨晴实在是睡不着,可能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话特别多,一直在和墨柯说话。而墨柯也都一一作答或者仔细听着,不觉得烦。
没多久,两名警察敲门进来了,向时雨晴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她也都如实的回答,说的很细,不露一个细节。而警察也没滞留多长时间,很快就走了。
当天晚上时雨晴就出院了,她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扭了脚踝,吸人了一点乙醚,脸上一点轻微的玻璃擦伤,所以就不浪费医院资源了。
然而从病房到上车,再从下车到家,时雨晴的脚都没挨过地,都是墨柯抱着她进出的。一路人引的人目光直瞟,把时雨晴弄得头只埋在墨柯怀里,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