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简单对话已经让时雨晴有种错觉感,感觉两人真的是夫妻了,相爱的自然而然结婚的夫妻。而时倡的询问也是出于岳父对女婿的提问,她也差一点就陷入其中。
还好,她还清醒,记得她和他只是协议。
到了家,时雨晴拿了干净的拖鞋给时倡,然后又从厨房倒了水。“爸,您先喝水。”
“好”时倡点点,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睛来回转着环顾着。
“小晴,时间不早了,你先做饭。”墨柯坐在时倡对面,对着时雨晴说。
“嗯”时雨晴看了看两人,她大概猜到之后的内容了。时倡肯定会问墨柯一些问题,而墨柯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厨房是开放的,和客厅没有阻隔,但是他们还是离的有些许距离,加之时雨晴洗菜切菜会发出一些身音,她听不到两人在谈这着什么。但是墨柯一直都是浅笑着谦和有礼的样子。
时倡将杯子放下,玻璃杯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小墨,你是从小就在华夏生活了吗?”
“没有,我四岁来的华夏,已经有快二十二年了。”
“哦,那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
“我从小在我父母的朋友家生活。您应该听说过,金城的贺家。”
“贺家!”时倡吃了一惊,那可是金城最富盛名最有钱势的贺家!能和贺家交上朋友,时倡想,墨柯家应该也不简单。
墨柯看出了时倡的惊讶以及不安,将自己的家世一一说出。
时雨晴远远的观察着两人,时倡是侧着的,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情绪,只能瞧见中途时倡拍了墨柯两下肩膀,略显沉重。
“爸,墨柯,吃饭了。”时雨晴将菜都摆好,冲着沙发上男人喊。时倡和墨柯接连起身,朝餐桌走来。
“爸,您喝酒吗?”墨柯问主位上的时倡。
时倡一愣,按在腿上的双手抓了抓腿,“有吗?”第一次和女婿吃饭,是该喝点酒。
墨柯起身,去了厨房的橱柜上拿出了一个盒子,取出一瓶白酒放在桌上。时倡看了一眼,“茅台呀……”他声音很轻的说。
“您喝不惯吗?”墨柯这样问。
时倡咂了下嘴,“没有,我都行。”
墨柯又取了两个小杯子,一人倒了一满杯。“爸,我敬你!”墨柯”举起小杯子就要往嘴里灌。
“等一下!”时雨晴的手拦住了墨柯,将他手中的杯子抢走放下,塞给了他筷子。“先吃点菜点垫垫胃,不然直接喝酒胃会不舒服。”说完她也塞了一双筷子给时倡,“爸,您也是。”
这样的劝诫,墨柯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满足和幸福。好像,他真的和时雨晴是夫妻了。刚才的举动,不正是妻子该为丈夫操心的事。
墨柯笑了,眼睛弯弯,抬头看向时雨晴,“好,先吃菜。”
时雨晴没说话,给两个男人分别盛了碗汤,这才在墨柯对面坐下。
饭菜下去了一半,两个男人开始喝酒。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一杯一杯的来着。三小杯下肚,时倡的脸就已经开始红润,他还给时雨晴倒了一小杯。
“爸,她不喝。”墨柯直接取走了时雨晴面前那杯。
时倡微愣,随后明白了什么说,“看来小墨你还不知道吧,小晴和她妈一样,千杯不醉。不像我,几杯就醉了。”说这话时,时倡感觉就有点晕乎乎了。
墨柯诧异的瞧了眼时雨晴,嘴角轻笑,“这么厉害?”眼中还有惊异。
时雨晴轻笑,把酒杯取回来,直接一饮而尽,颇有几分女侠的潇洒。而墨柯又心念一动,来了一句,“我也是,红酒还行,白酒没几杯就醉了。”
她捏着酒杯,瞟了他一眼。
“来,小晴,爸敬你一杯!”时倡又给自己和时雨晴倒满然后拿着酒杯,盯着微微摇晃的酒面说,“晴啊!爸爸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我真是不配做一个爸爸!”语罢,一饮而尽,酒杯“咚”的一声扣在桌面上。
时雨晴嘴角颤动,她知道时倡是醉了,夺过他手中的杯子,“爸,你少喝点,吃点菜。”
“没事!”时倡又执拗的抢去酒杯灌自己。喝罢,红润着脸颊,惺忪着一双眼睛,手使劲的扣在墨柯的肩膀之上。力气之大,发出“啪”的一声响。
“没事吧……”时雨晴微皱着眉询问墨柯。墨柯摇摇头。紧接着只听时倡叹了口气,“小墨啊,你一定要对我女儿好啊!她吃了太多的苦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仅没有让她过过好日子,还总是连累她给她添麻烦。我愧疚呀!”
时倡的声音带了些许哭腔,时雨晴听的心头一恸,眼眶红红的,但并没有眼泪落下来。她扶着低头的时倡,“爸,您醉了,我扶您进去休息。”
“我没醉!”时倡甩开了时雨晴的手,红红的眼眶中晶莹的闪烁,他看着墨柯,“我这个女儿,我都还没来得及疼她宠她让她过过好日子就嫁给你了!墨柯,你一定要对她好,要是你让她受委屈了……我时倡别的没有,这条老命还是有的!”
“爸!你说什么呢!”时雨晴虽然感动,但是这话有些许过火了,她瞧瞧墨柯的表情,见没什么大的起伏,兴许也是当说的醉话。而且,她并不想听时倡说这样的话。无论她怎样,她都不希望他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在这世上,她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时雨晴眨眨眼,压下心中的动容。她掺着时倡起来,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太合适的话来,把他往客房送去。
可是刚起来,墨柯就起身了,从她手中接过时倡,扶着他去了客房。时雨晴也赶紧跟了上去。
时倡真的是不胜酒力,其实他也没喝多少,但是现在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发出呼噜的响声。时雨晴和墨柯出去了,她将门小心带上,可是一转身,墨柯朝她倒了过来。
“诶……”
时雨晴赶紧抱紧墨柯,他太重了,倒下的时候差点把她也压倒,幸后面就是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