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鉴意蹙了眉,没在一起,那小幸在哪儿?
他又问,“那你知道她在哪?”
“我也不清楚……”钟风重又想到了那句话,“对了,小幸之前打电话给我说她在酒店等我,应该在花月酒店!”
知道了地址,乔鉴意立刻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倾萝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敲门。她拖着异常沉重的身体,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爬下床去开门。
“谁呀!”
她问了一句,出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嗓音如此干哑,声音也小,但她也没太在意。
“客房服务”
一道熟悉的男声,可是倾萝没听出来,她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着乔鉴意。倾萝模糊的看着这人这么眼熟,凑近看了看,眼睛突然睁大。
“哥!”她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抬手要关门。可乔鉴意还是先了一步,人进去了。
看到他倾萝怂了,咬着唇往后退,嬉嬉笑笑的说着,“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乔鉴意黑着脸,眉头锁起。“乔倾萝你真是长本事了,关机,关定位,你是看我找不到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玩失踪多吓人多让人担心吗?要是让爸妈知道……”
“啊……”
乔鉴意一步步逼近,倾萝一步步往后退,结果绊到了毛毯一角,人直直的朝后面倒。还好,乔鉴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怎么……”
还要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乔鉴意一愣。
怎么这么烫?
在他还疑虑蹙眉时,倾萝已经甩开了他的手,谁知她用力过大,把自己甩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撑着手臂起来,倾萝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圈星星在晃,到嘴的话还没出口,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等倾萝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而在她左右旁,是乔鉴意的背影,正对着他打电话。
“您放心,我找到小幸了。两人没见面,那男孩子不在杭州。她教育过她了,她发烧了,现在医院躺着,对,就在我身边。不用,天太晚了,您不会来了。嗯,等她不烧了我会带她回去的。您和妈早点睡,这里有我呢。”
乔鉴意说完一长串的话后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准过身去看倾萝,正好扫到她偷偷将眼睛闭上的画面。
“不会装了,我知道你醒了。”他无奈道。
倾萝慢慢睁开眼睛,冲着乔鉴意傻傻的笑着,她撑着一支胳膊坐起来,他赶紧贴心给她背后靠上垫子。
“哥!”她柔柔的喊了一声,“刚才是爸爸打来的电话吗?”
“嗯”乔鉴意板着脸。
“爸知道了?”她小心翼翼的问,“他生气吗?”
乔鉴意一个冷眼扫过来,“你说生气吗?妈差点都要过来了!”
“千万别!来的话又指不定要数落我一顿了。”
“还知道!早知道是会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偷跑,还关机,关定位!乔倾萝你是……”
他止了指责的声音,因为她瞧见了倾萝委屈巴巴的样子,眼眶里还湿润润,接着就听见她可怜的说,“哥,我都发烧了,你就别教育我了……”
乔鉴意动了动唇,心里更心疼,抬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声音轻柔了些,“怎么搞的,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要是我不来,你准备烧死吗?”
倾萝咧唇笑了笑,“这不是你来了嘛!”
乔鉴意没吭声,将手覆在她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嗯,还有点烫,在躺下睡一会儿。”
倾萝乖乖躺下,可是却没闭眼睛,而是看着他问,“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乔鉴意低眸垂目,目光微深,“我问的钟风重,她说你可能在那。”
“啊!他知道我在那竟然都不回来,我还想着给他个惊喜呢!”倾萝装作不经意的说,又偷偷去看乔鉴意的神色。结果丝毫未变。难道她已经忘了自己,这么快?
乔鉴意哪里没有变化,只是眸色更深黯,眼神瞟向一旁。可这在倾萝的眼里,她怎么看的出来。然后他就道:“钟风重今天是回不来了,杭州暴雨,他被困到了几百公里的小乡镇,那里也是暴雨。”
“原来他在那,我还以为他在杭州。”倾萝撇撇唇,心里又有了主意,“那他在那个乡镇?”
乔鉴意对上他的眸子,一眼就看出了她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知道。你好好在医院养病,其他的想都不要想,我会看着你,等你退烧了就带你回金城。”
“哦”倾萝别过眼神,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倾萝又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乔鉴意。他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相必是外面下着暴雨,乔鉴意只顾着她根本没打伞,身上还是淋湿了些,所以他的衬衫上明显的湿了一团团痕迹,而他的头发也是潮湿的样子。
“哥……”她轻轻喊着。
乔鉴意抬眸看她。
“哥,你的衣服湿了,换件干净的吧,不然要感冒。”
“不用,我的身体可没你那么差。快睡吧,别说话。”
“哦”倾萝没有闭眼,而是又问,“哥,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来杭州吗?”
“不是见你的小男朋友吗?”
倾萝一噎,又说,“也不全是。”
乔鉴意轻挑了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是倾萝没继续说了,翻身转过去,闭上眼睛。
又几个小时后,倾萝睁开眼睛。此时,暴雨已经停歇,凌晨五点多钟,天空中微微有了些光亮,正拼命的往外透。
乔鉴意趴在倾萝的床边睡着了,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
倾萝不是第一次这么看他,上一次在瑞德的办公室,她还偷偷的做了恶作剧。当时,她就感觉到心里有怪怪的异样感,现在想来,怕是那个时候……不,或许更早,她已经弄混了自己的情感。
手背上的针头早已拔掉,摸了额头也不烫了。她悄悄的下了床上,动作轻柔的像猫,没有惊动熟睡的男人,然后穿上鞋子,披了件薄薄的外套,拿了手机偷偷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