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笑了笑,摸了摸雀翎的头,太后故意为难自己,雀翎是真真切切的为自己心疼,“没关系的,雀翎,皇后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呢,太后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本来,我就是个宫女,懂得不多,太后真要难为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娘娘,那我们可以告诉皇上啊,皇上那么疼娘娘,一定会帮助娘娘的,何况娘娘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皇上一直很疼爱何妙妙,就算是怀疑何妙妙跟宣德王,还是没有惩罚何妙妙,现在,何妙妙有孕,被太后那样折腾,应该没有人比皇上更心疼了吧,只要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为何妙妙做主的。
“雀翎,你没听太后说,是跟皇上商量以后,才来教导我的吗,就算是皇上不同意,想必也是皇上默许的,而且,皇上是太后的儿子,一个儿子,会为了别人,跟母亲作对吗,我这次,只能吃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雀翎真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现在,何妙妙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后看不上自己,就算是宫里权力最大的皇上也没有办法。
“好了雀翎,不要埋怨了,点灯吧,整个账本,还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呢,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睡觉了。”何妙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账本,很是无奈的说道。
“娘娘,先用膳吧,就是抄账本,也要用膳吧,就算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小皇子,也要吃啊。”
雀翎不知道有多心疼何妙妙,那么厚的账本,就是何妙妙不眠不休,恐怕也抄不完吧,要是何妙妙自己,可能还好一点,可是,何妙妙现在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有孕在身的人,不眠不休,怎么吃得消啊。
何妙妙折腾了一天,倒是真的饿了,可是,何妙妙哪里有时间吃饭呢,太后说第二天来检查,可没有说什么时候,何妙妙就是抄不完,也要尽力吧。
太后虽然说,不是想找自己把柄,只是想折磨自己,那何妙妙也要让太后觉得,自己确实是被折磨的才行吧,否则,太后怎么会放手呢。
“算了,雀翎,不用传膳了,只能委屈我的孩子了,我看着这账本,就是不眠不休,也抄不完,但是,也得尽力吧,雀翎,不要说别的了,帮我裁纸,磨墨吧。”
何妙妙一副认命的样子,挽了挽自己的袖子,身为她何妙妙的孩子,这点折腾都折腾不起,怎么配做她的孩子。
雀翎见何妙妙执意如此,也不与何妙妙争辩,反正,自己的主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既然何妙妙执意不吃饭,雀翎也就只好陪着何妙妙了吧,随侍在何妙妙身边,雀羚也可以放心一些。
雀翎只恨自己不会写字,否则的话,自己就能帮上忙了,也不至于干看着何妙妙忙碌,自己跟着瞎着急。
入夜,宣德王在自己的书房中,看兵书,宣德王想要起事,却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宣德王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皇上逼自己的。
“王爷,太医院的冯太医求见,他说自己的伺候何贵妃娘娘的,说今晚一定要见王爷一面。”王府的下人前来通报。
宣德王本来并不打算见冯援,但是,听说是伺候何妙妙的太医,宣德王就知道,自己无法去后宫,何妙妙也无法出宫,眼下,何妙妙的太医求见,必是何妙妙有事情找自己,宣德王多日不见何妙妙,已是思之如狂。
“快请!”仆人领到命令,就下去了。
“暗夜!”宣德王冲着空气喊了一声,一个黑影就出现在了宣德王的身边,暗夜是宣德王的暗卫。
自先皇起,宫中就有很多暗卫,有像夙清和阿圆那样,随时在主子身边的,也有暗夜这种,平时不出现在众人身边,只有主子需要时,才出现的暗卫。
“主人!”
“你去看看,有没有跟踪冯太医的人,如果有……”宣德王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划了一下的动作,“格杀勿论!”
“是!”暗夜答了一声,就如同刚刚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瞬间,就将身形隐在了黑暗之中。
时局如此,宣德王不得不如此小心,宣德王本也不愿意伤人,奈何现在,已经到了与皇上兵戎相见的地步了,如果冯太医被人跟踪,那么,死的一定不只是冯太医,包括宣德王,和何妙妙,都要上断头台。
“微臣太医院太医,冯援,参见王爷!”
“冯太医请起,不知道冯太医可有什么事情,深夜求见本王。”
冯援没有说话,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宣德王亲启”。宣德王认得笔迹,上面的字,是何妙妙的笔迹不错。
宣德王迫不及待的的拆开信,信上写着:
“宣德王,见信如唔,如今封后大典在即,我不希望你做傻事,请你一定要谨守本分,不要冲动,皇上这个人,你是斗不过他的,切记。”落款是妙。
宣德王笑了笑,何妙妙还是了解自己,就是知道自己不是坐以待毙,可是,何妙妙不知道的是,宣德王在王府大火之后,就已经回来策划逼宫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么久的筹谋,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更何况,何妙妙说自己斗不过皇上,宣德王也是不愿意承认的,宣德王想要的何妙妙对自己的信任,宣德王更想要的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何妙妙看看,自己比皇上厉害无论哪一点。
而且,当初皇帝横刀夺爱,宣德王早就对皇上怀恨在心,如今做什么,也都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何况,宣德王有那么多的死士,那么多追随自己的人,宣德王又如何向这些人交代。
“冯太医,请你稍候,我还需要回信一封,希望你代为转达,至于你在宫外的事,本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