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只有较为富裕的子民才能配得起这种功能强大的玉牒,一般人只能找官府领取那种免费但是只能提供身份证明和通话功能的低级玉牒。不过,随着朝廷的日渐腐朽没落,这种原本免费的低级玉牒现在也需要交纳五百星币才能领取。因为政权的更替,素绢原来那张玉牒的身份信息和通讯号码均已经失效了,而在襄阳安顿下来后,也一直因为贫困没办法领到哪怕是一张低级玉牒。
“那个我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你!快还给我!”素绢这下可真是羞怒交加,再也顾不得体统,便要和那个青年厮打起来。说起来,素绢虽然不算正式的修士,但也在其父梅山民的指点下学过一些粗浅的功法,对付这个看起来只是普通人的青年她还是有把握的。
幸好,这个年轻人也只是想博得美女青睐,倒也不是什么凶恶之辈,看到素绢要和他动粗了,便有些索然无味地道:“哼,给你了。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一点,神气什么啊。”显然,他把素绢当成那种还没有出嫁的年轻姑娘了。
拿回了自己的胸罩,素绢气冲冲地走出了这家旅馆,甚至不理睬跟在背后的卢原,直接就冲回了家中。显然,卢原没有及时过来帮她解围,这让她有点不爽。
事后得知此事后,卢原虽然有些气愤,但更多的却是错愕,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被人当成黄花闺女来追,这真是有点太夸张了。每每想起此事,卢原就不由兴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狠狠地欺负自己的妻子。
在见到了自己当时已经十岁的女儿后,卢原他们一家终于重新团聚了。夫妻两合计了一下,决定去京都洛阳定居。这是因为梅山民在失踪前不久曾经说过他将来可能会到帝都去找一个人,虽然他说得有点语焉不详,但这也让夫妻两因此有了一丝奢望,希望能够在京城定居后,有机会和岳父(父亲)重逢。
在听了师父一家的故事后,欧阳昊也不由一阵唏嘘。乱世的到来让多少原本美好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如果大家都不想办法尽快结束这乱世的话,天下苍生还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疾苦。师父一家虽然历经坎坷,八年离乱,但总算最终能够重新走到一起。但更多的破碎家庭,却恐怕再也无法团聚,甚至天人永隔了。比起那些不幸的人们,师父一家还是十分幸运的。
在见到了师父一家后,在师父师母以及小师妹小荟的一致要求下,欧阳昊便搬到师父家住了下来。
也许是多年的心愿得到了却,再加上在道场每天做陪练的工作太过辛苦,卢原迅速变得体弱多病起来,渐渐无法胜任在宝藏院武道场的陪练工作了,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现在,妻子在家做些阵线活拿到附近的裁缝店去卖,每个月获得的收入有限。女儿小荟又开始上中学了,学费十分昂贵。再加上眼下住的院子是租来的,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每个月都要五百星币的租金,如果失去道场那份陪练工作的话,这个家可就很难维持下去了。因为这些原因,卢原虽然觉得对那份工作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仍然勉强支持着。
这天,刚在柳生武道场练完剑的欧阳昊,让江寒和赵康他们两个先回学校去,自己则信步朝附近的宝藏院武道场走去。现在,江寒和赵康仍然住在云飞教育的宿舍,并在云飞教育的自习室复习准备来年的考试。不过,因为欧阳昊已经从学校搬了出来,他们只能在去道场练剑的时候能够和欧阳昊会合。
来到宝藏院武道场后,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年轻武者忙跑过来对欧阳昊说:“你叫欧阳昊是吧?你师父病倒了,你快过去看看吧!”显然,因为预料到欧阳昊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看他师父,这个武者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
“我师父他怎么了?”欧阳昊一边在这名武者的带领下快步朝前走去,一边匆匆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半小时前,你师父正在正常陪学员对练,但却突然晕倒在地。那个和他对练的学员一时没收住手,又轻轻打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立刻就不行了。”这个武者闪烁其词地说。
“哼,我师父最好不要有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欧阳昊咬牙切齿地说。
“哼,你也只不过是柳生道场的一名普通学员吧?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入门的临时学员。这件事情我们会给以你一定补偿的,不过你最好不要多事,要不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们道场的宝藏院大人,可是东倭的十大高僧之一,不是你所能招惹得起的。”这名武者语带威胁地说。
欧阳昊知道这个武者说得不假,但他却有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不过所谓形势比人强,他只是狠声说了一句:“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那名武者也觉得他们道场这边理亏,自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片刻后,欧阳昊在那名武者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救治室。一名正在负责救治的实习医生看到欧阳昊来了,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已经尽力了,请恕我无能为力。”说罢,便匆匆离去。显然,为了不被死者家属可能因失去理智而诘责,这名实习医生不敢在此久留。而那些正式医生自然更不会过来,毕竟,卢原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死亡,这种做假把戏的事情,也只能是让那些医学院将毕业的实习太学生来顶岗。
欧阳昊自然知道罪责并不在这名做假把戏的实习医生,而重点在那个和卢原对练,并“失手”轻轻“推”了卢原一下的那名学员。
“告诉我,是谁干的?”迅速检视了一下卢原那已经断气多时的遗体,欧阳昊厉声喝问道。
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半小时前发生的,而起码应该发生了两小时以上,要不然师父的遗体也不至于已经完全冰冷下来聊。
“是一个叫李凝香的学员……她可是恭亲王家的人,不是你小子所能轻易招惹的。”一个在一旁负责看护尸体的道场学员沉声喝道。说起来,现在并没有什么上得台面的人出面,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实习医生,就是些临时学员。不过显然,能够被派来处理此事的实习医生和临时学员,应该都是能力较为出众、得到道场中高层主管器重的人。这类人,虽然没有道场的正式编制,但能力上往往比许多正式员工要强一些,正式处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突发事件的最佳人选。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我记得我师父是归左堂主管的吧,我要找他问个清楚。”欧阳昊怒目瞪视着在场的几名道场学员,不容置疑地喝道。
“左堂主已经临时有事回东瀛去了,你是见不到他的。而其他领导并不清楚此事,有什么事情你对我们说也是一样,我们会帮你转达给左堂主的。”一名看起来应该是这几个学员领头人的年轻人冷静地说。
“哼,你们这样的做法,迟早会后悔的!”欧阳昊知道再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不再多说,捧起师父的遗体,就要离开这里。
“谁叫你乱动卢师傅尸体的?我们已经请了仵作过来,一切要等仵作验过死因后再说。尸体必须火化,这点是不容置疑的。”那个领头学员沉声道。
“滚开!谁敢拦我,死!”欧阳昊大怒,也不想和他们多说,放下师父尸体,拔出佩剑虎视眈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