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手里落了空再瞧眼前语气不善的祁贇,柴馨雅尴尬的收回手,再打量这位摘了面具的毓王只一眼便惊艳了,先前这位一直戴着面具自己从为窥见过真颜,现在一观倒是觉得天下没几个人有他好看了,一时间竟忘了收回视线!
感觉到注视祁贇冷冷的看向柴馨雅,回过头轻轻的将阿若置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身后发生的事阿若全然不知,但要和主子同坐一桌阿若还是没什么准备的,往日里她都是回辞花小筑的,但方才一时晕乎就跟着祁贇拐到这来了,再瞧着现在坐的位子不免有些局促,“殿下,这样于理不合!
“这里是毓王府孤说合理便合理,姐姐以前不也吃过孤的糕点嘛?见阿若想要起身祁贇往阿若碗里放了片鱼片。
“这……那……阿若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是他强迫她吃的吧,坐正身子硬着头皮吃起碗里的鱼片,忽地眼前又多了抹绿抬头看,自家殿下又给自己夹了块青瓜……
一旁的苍梧瞧着和煦的饭桌上开窍的祁贇和一脸娇俏的阿若不由的笑出声来,瞅着离自己最近的红烧肉大大的往了无碗里放了一块,“来师兄,咱们也多年未见了不能让小辈比过了不是,我瞧着这块肉很是肥美就给你吃啦“!
扒拉了一下碗里的肥肉其实了无实在是笑不出来,这老不着调的是不是眼神不大好,明知道自己不爱吃肥肉的怕不是故意的哦,回礼似的给苍梧也夹了块豆腐,“师弟有心啦,你也尝尝着清水豆腐多吃点对身体好!
就知道了无是个小气的戳了戳碗里白胖的豆腐,苍梧瘪了瘪嘴一口咬掉了一半!
相较于饭桌上的其乐融融,柴馨雅就相较于沉闷的多瞧着阿若的方向怨毒的看了一眼,她不明白那女人不就是府中的一贱婢嘛,凭什么所以人都偏袒于她!拿着筷子的手不由攥紧了几分!
一旁的杜茱瞧出柴馨雅的异样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不经意的拍了拍柴馨雅的后背,拿起公筷帮柴馨雅兼菜,但瞧着眼前的景象柴馨雅半点胃口也没有,再瞧杜茱兼的菜只觉得更加心烦,若不是此时人多她早就把这满桌给掀了!
晚膳后,时隔几月阿若再一次吃撑了,自祁贇走后刚开始还好可是越到后面心就越不安起来食欲也不大好,不曾想他才刚回来她就吃撑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衣服撑起一个可疑的幅度再瞧着面上堆笑的众人,阿若感觉暂时不能待这儿了。
杏眼瞪得圆圆的看向祁贇发现祁贇嘴角的笑讪讪的转过头,不自在的摸了摸头,“殿下,师傅,师伯还有柴小姐,阿若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完福了福身便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阿若走后祁贇也起了身,颔首朝了无和祁贇的方向瞧了瞧便出了前厅。
正主的不在了苍梧也拉着了无就要走,阿若走了好远他才反应过来他今天不是来吃饭的,后悔的敲了敲了无的脑袋,“师兄你老了也就罢了怎地记性也大好了,来的时候我不是嘱托你要跟阿若再要两坛子鸢枝的嘛,你咋能忘了呢“?
“你有说过嘛……老夫怎么记得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去讨,还说什么阿若把你当宝贝疙瘩你要什么她都会给你“?
了无登时黑了脸,怎么这老家伙都这把年纪了脾性还是一点没改,还是喜欢扯皮耍无赖……
苍梧拖拉着了无走后前厅登时只剩下柴馨雅一个人,见人都走了脸上勉强维系的笑容顿时垮下来放下筷子手心里几道明显的指甲印看着甚是吓人!
杜茱瞧着这样的柴馨雅心疼之余也有些陌生,安抚的拍了拍柴馨雅的背,“小姐胃口似乎不是很好,若是吃不惯邯阳的饮食,明日我找府中管事说说。
闻言柴馨反压住杜茱的手又朝他招了招手凑到他耳边,“你觉得我胃口不好仅仅是因为吃不惯?邯阳的东西我都喜欢还有你要是真想让本小姐高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若是不知道那本小姐提醒你,只要那“贱婢“死了本小姐就什么都好了“!
杜茱瞳孔皱缩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下一瞬手腕上传来重力下意识去看柴馨雅不知何时挽上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隐住此中的异样,从前她也会这样挽着自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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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浴头发还有些微湿着一件中衣祁贇来到书案前,瞧着又些远的玉珏又拿到跟前,想到有些事没做眼睛危险眯起,从笔架上拿起一只紫貂笔想了一下便在铺开的宣纸上写起来,短短几句话惊得一旁的秦竺眼睛都差点掉了下来,“主子这是给柴荣送信?可是主子既知道位柴小姐有些事瞒着柴荣,那放任不管不是更好嘛反正这父女两迟早会屋里斗“!
说话间祁贇已经封好了信纸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通红的火漆,“孤既然跟柴荣有约那么有些事还是得跟柴荣报备一下比较好,他这女儿可是个不安分的主日后成长起来定是个隐患,但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孤觉得也没做错,只是不知道这柴荣的家教如何会怎么管“!
虽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但秦竺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凉,果然都是假象千万不能被主子的笑给迷惑了因为那也是要分人的,柴荣是怎样的人从前或许不了解但遇袭一事他也从两位先生那了解了几分,不得不说这做爹的心还真是狠的!
“就似条隐而不发的毒蛇潜伏在隐秘处稍不注意就会被咬上一口,要是柴荣知道了自己以为牢牢掌控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会怎么办,不过不管怎么样柴馨雅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毕竟柴荣需要的只是一件傀儡”!
不过秦竺倒也不是什么圣人他刀尖沾的血也不少,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柴馨雅的事了了之后话题才拉到点上,秦竺从怀中拿出一面小竹排递给祁贇,“主子,宫里传来消息了,嘉贵妃知道主子好了且知两位先生在府上,想来不日就会宣主子入宫“!
接过竹排看着熟悉的纹路祁贇笑了笑,“这倒是件好事了无先生治不治的好祁煜腿上的伤孤不知道,可是既然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那总得讨点什么东西回来吧,等着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西鲁那边也差不多可以动了再等几个月吧,总不会让他们跳脱太久的“!
见祁贇这般说秦竺眼里顿时迸出光,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手不由自主抚上腰间的佩刀,“主子运筹帷幄属下佩服,东祁早该换换血了,自先帝去后连年赋税加重苍州每年劳役而死的百姓上万,各州闹饥荒早已民怨滔天,达鲁的军队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便可直抵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