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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话别

原本以为是要等到二十五岁才可以出宫的阿若,乍的听到可以出宫了倒感觉有点不真实了。

暗下掐了下自己的手感觉到丝丝的痛才相信这是真的。

注意到阿若的小动作祁贇低头看了看阿若,只见她还有点婴儿肥的瓜子脸上,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还有此时脸上毫无掩饰的各种表情变化。

不知怎的见她这副模样,也莫名的多了几分愉悦!

晚间阿若早早的睡了,可怎么也睡不着。

虽不知道出宫的具体时间但是旨意已下便已成定局,原先她确实是盼着出宫的,毕竟在宫里当差的,哪个不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可要真出了宫却又有些不舍。

想到这么多年一直把自己当做亲身女儿对待的崔姑姑和蒋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翌日,阿若告了假,祁贇知道阿若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而是要去找蒋善。

其实阿若来的第一天她和蒋善之间的微妙秦竺就已经查清了,他也知道阿若担心的是以后怕再也见不到蒋善,所以就装作痴痴傻傻的的答应了,连同小平子也一并让他去了。

小平子能一起阿若自是高兴起先她还怕两人一起会引人注意,没想到自家殿下居然自己让小平子告了假,这样的结果阿若自是高兴可高兴之余,她却忽略了自家殿下是个“傻子“怎么会想的那么周到?

阿若和小平子去内务局的时候心情很沉重,看着经常走的路也觉得比平时好像窄了许多似的!

到内务局的时候蒋善倒没有同往常一样的忙活,而是平静坐着和崔姑姑洽谈,看到阿若来了忙招着手招呼阿若和小平子过去。

阿若原本是想看完蒋善再去崔姑姑的小院的,没想到崔姑姑竟也在内务局,很长时间没见阿若觉得蒋善和崔姑姑好像又老了许多,再抑制不住阿若哭着跑到崔姑姑跟前。

崔姑姑看到阿若哭先是急了一下,然后又笑着把阿若拉了坐在椅子上温和的道:

“出宫是好事你哭作甚,我和蒋善那个老秃驴知道了,可是高兴的一宿没睡!

一宿没睡?姑姑你们昨天就知道我要出宫的消息啦!

看着阿若一脸迷糊的样子一旁的蒋善忍不住给了阿若一个爆栗:

“你个死丫头得亏是你命好早早的就出宫了,不然就你着脑子在宫里怎么活的下去哦,圣旨昨天早早的就传遍了六宫,还有就是不传,你以为杂家就不知道啦!

你当杂家让小平子跟你去雲颐宫,是为了吃雲颐宫的那口饭?

听到提到自己,小平子摸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也是阿若姐姐你真笨一天的心思就只扑在了殿下身上,姐姐在雲颐宫的情况,我都会时不时的跟师傅报备的,不然光是膳房那边就够姐姐头疼了!

听着连小平子那个泼猴也这样说自己,阿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作势就要打小平子,被小平子躲开后,才把话题转移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上。

看了看崔姑姑鬓角的白发和蒋善两颊间又多了的褶子,阿若挺直背跪下给他们行了个全礼,然后才正色道:

“这些年姑姑和公公对阿若的好阿若无法用言语讲述,公公和姑姑对阿若的好不是亲生,却甚似亲生,阿若也早把公公和姑姑视作了亲身父母,宫中阿若没什么留恋的唯一舍不下的就是姑姑和公公,请收下阿若这一拜!

这次谁也没阻止阿若,看着当年那个小团子,如今已经长的这般大了,而且再过几日就要离自己而去,蒋善伤心的像个舍不得女儿出嫁的老父亲,一面擦着泪一面笑着待阿若三拜过后忙起身把人扶起来:

“你这一拜杂家和那个老婆子受了,那个老婆子和咱家一样,这辈子都是没有父母亲缘的人,可老天有眼让我们遇见了你,若说幸运也该是我们感到幸运,此番你出宫我和她就当做是嫁女了!

我们也没有什么能给闺女你的,早些年杂家在京郊买了点田崔老婆子也在宫外帮你经营了几家铺子,就是想着以后给你作嫁妆,现在也是时候交给你了说着朝崔姑姑点了点头。

崔姑姑看着蒋善的动作转身把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匣子递给阿若:

“你没来之前我已经和老秃驴商量过了,此番你能提前出宫却是件好事但是毕竟这“大皇子“身份特殊,普通世家都免不了手足相残之事更何况是皇家,若是他是个正常的倒也罢了!

就算不受宠也能搏一搏,可如今他这个样,待陛下百年之后定然会被新皇所不容,所以我们希望出宫后你能寻个由头,离了大皇子带着这些东西找一片净土,将来有个一儿半女也算是我和他有个后了!

若说从前阿若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崔姑姑,可是经过一番接触后阿若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抛下,但为了安崔姑姑的心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蒋善和崔姑姑见阿若答应的干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原本想着阿若这丫头心底软,但现在看来在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这下他们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交代了阿若后蒋善又把小平子叫到身边同样也给了个匣子,又交代了些许事才恋恋不舍的送走阿若和小平子。

回去的路上阿若一直神色泱泱的,小平子也看出了阿若的不对劲,就从阿若旁边窜到阿若前面去笑着道:

“阿若姐姐,难道在想殿下的事!其实我也好奇阿若姐姐到底会怎么做?

“那如过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做呢”?见小平子挑破了自己的心事阿若反问到。

如果真到那天,姐姐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实阿若姐姐,自十二岁起我便被师傅带在身边,第一眼见到你其实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姐姐的直到现在也是,在宫里是师傅他们护着你,出宫后由我护着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被阿若问到这个问题,小平子没了顿时没了嘻嘻哈哈。

阿若没想到小平子竟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回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往小平子虽然办事妥当但是整天看着嘻嘻哈哈的,一瞬变成这样还说要保护自己。

小平子见阿若不回答以为是阿若生气了,也对,自己这样一个人怎么做她弟弟呢?可下一瞬他便被阿若强按了下,

“哪有弟弟保护姐姐的,应该是姐姐照顾弟弟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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