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说:‘她这个主要是展示人体的美,女人的美,就是展示女人的身材线条。穿得少了,怕大众不好接受,所以在人体上作上画’。虎哥说:‘就是说,作画是为了掩人耳目,是吧?’。
老赵说:‘也可以这么说,展示女人的美,就是展示身材线条,还有肤色,其实人生下来,就是赤条条的。学美术绘画的,都用人体模特儿作画,在外国的绘画或雕塑里,赤身裸体的很多’。
虎哥听他又跑题了,就说:‘怎么都是女的呢?’。老赵也不加以思索,他说:‘因为美’。虎哥说:‘怎么我看电视,在欧州、也有不少男的雕塑,也是全身裸体摆在博物馆或公园里呢!’。
赵老板说:‘是,欧州多得很,男人有男人的美’。虎哥说:‘既然是这样,找个男车模怎么样?,我自告奋勇’。老赵笑着问:‘你真有那个勇气?’。
虎哥说:‘当然’,赵老板冷笑道:‘大家怕接受不了,要出乱子的,不出人命,也要把你打残’。虎哥说:‘你们就会欺负女娃,整不好、女车模也会出乱子的,你们考虑过没有?要真出了乱子,你这一辈子,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老赵不解地望着虎哥,他说:‘出什么乱子’。
虎哥说:‘你具有开拓精神,搞这种标新立异的东西,那记者的狗鼻子灵得很,照几张照片,发回报社或发到网上,肯定轰动,他们能放过这个机会?,更有那些趣味低级的人,更要看个究竟,都要把脸贴到彩绘模特的身上了,一会儿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围,后面的人想看清楚,就要往前涌,更有那不法之徒起哄,你推我搡,弄不好就要发生踩踏事故,出了事,你要负刑事责任,然后还要追究你道德方面的责任’。
老赵听虎哥这么说,他嘴上说:‘没那么严重’。但心里直打鼓,确实这形体模特还是第一次。
虎哥接着说:‘参观的人好多是一家一家的,很多夫妻一起来,二愣子带小媳妇儿来看车展,看到车模没穿衣服,小媳妇那脸马上就红到耳根了,连喊下流,流氓。二愣子一看惊了媳妇,一定会替小媳妇儿出气,也许会去搧车模,也许要砸汽车。
听虎哥这么说,老赵心里七上八下的,已拿不定主意了,最后他说:‘街上坦胸露背的,多得很,好多女孩穿超短裙,那短裤都到腿根儿了,我这个还算好的,她们穿了裤头胸罩,只不过用颜料作的画盖住了’。
虎哥说:‘一转身,人家看到那没有遮挡的身子,你想,大家有何感想’。老赵有些心虚了,虎哥忙递上烟,他说:‘接上、接上’。
点着了烟,虎哥吐了一个烟圈,他对赵老板说:‘要是我家的人,给十万也不干’。老赵说:‘穿个肉色的紧身衣也可以,但意义不大’。虎哥说:‘至少看不见肤体了,也许人家干,找其他人怕来不及了’。
老赵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顾的电话,他恶狠狠的说:‘穿就穿吧!,来吧!。那钱就少了,一天五千’。
打完了电话,老赵收起手机。虎哥的烟只抽了一半,就把烟扔了,他一边踩灭烟头,一边说:‘五千也太少了’。
老赵瞪了他一眼,他气愤地说:‘少?,那搞家政的,端盘子的,两三个月都不到这个数呢!’。虎哥问:‘那我两个妹妹呢?’。老赵说:‘看在你的份儿上,一天三千’。
虎哥问:‘太刻薄了,你们呢?,厂家给少了你们干?’。
老赵看起来有点生气,他说:‘老弟’,他有点不耐烦了,他说:‘你也是出来混的人,有规矩,网上叫潜规则,厂家是给了不少,人家财力雄厚,一年的宣传、广告、公关费,那海了,多少万!,有的甚至上亿,人家是给了不少,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都要吃饭呢!’。
老赵接着解释,他说:‘模特儿分多种,这是野模,可能给百分之十左右,好的名模,也就是几个,出场费是上千万、次等的、也得一两万,再差的是一万,像小顾和你妹妹她们,行话叫野模,没有经纪人,没有跟公司签约,是等外品,只能看着给’。
老赵和虎哥到了化妆间,看秋香和秋菊正在化妆,鞋也穿上了,鞋跟高一点。虎哥说:‘别崴了脚了’。他对秋香说:‘我上一下卫生间’。他就到门外去了。
虎哥在门口和赵老板打了个照面,他对赵老板说:‘中午我请客啊!,还是那个地方’。老赵说:‘别家,该我请了’。
虎哥开车去接小顾,上了车才想起来,忘了看病的事儿,他就坐在车上给大姐打电话。接通了电话。大姐说:‘小马沒见过你,她要你请她吃饭呢?,另外还要看看病人,晚上我要回家,仲平还等着我呢,这个马秀婧、疯疯癫癫的,叫秋香秋菊去,让她们打扮打扮,镇住她,你给她打电话吧!,约在白菜香,姑娘颇有心计,小心点儿’。
听完了姐的指示,虎哥就开车回家,接小顾到公司。
小顾到了公司,美工老师拿了几张画,对着小顾左看右看,也许是在构思吧!。
秋香和秋菊经老师的一番打扮,又上了一个档次,画的是淡妆,虎哥觉得,脸红润了一些,老赵说:‘如果不施脂粉,到时聚光灯一照,就是一张死人脸’。
老赵对管服装的老师说,头发长度还合适,右边是光肩膀。要把头发披到这边,简单烫一下,有点儿波浪,黑黝黝的,像直往下倾泻的瀑布,左边儿,边上加一朵花,黄毛丫头也这样。
虎哥抽空给马秀婧打电话,约她下班后到白莱香来吃晚饭。上午,磨磨蹭蹭的,又到了该吃饭的时间,虎哥给小武打电话,让他留个包间;秋香和秋菊换了装,换了鞋,只把假睫毛取下,就不用再卸妆了。
上午收了工,八九个人,分乘两辆车到饭馆。小查在门口迎着,上了楼,服务员就上茶,小查问虎哥:‘喝不喝酒?’。秋香说:‘不喝’,虎哥忙问赵老板:‘老赵,你们喝不喝啊?’,几个老师不吭气儿,老赵犹豫了一下说:‘就少喝一点吧!’。
虎哥对小查说:‘喝、客人喝,我们以茶代酒,快点上菜吧!’小查还想问、点什么菜?,见虎哥扬起手,就没再问了。她懂,这些人是跟着虎哥来吃工作餐的,随便点,没有动过的菜,昨天的剩饭,也是可上的。小武精明点,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会问的。
上了菜,先喝酒,老赵他们喝茅台,虎哥和这帮女生,都是以茶代酒。喝了一回,服务员斟第二杯酒时,只有老赵拿起杯子,他对几位老师说:‘你们就不喝了,下午那几个要来,她们不是第一次,时间短点,但要按程序走’。
赵老板对老师们说:‘小顾还要规划规划,把轮廓勾画出来’。他说完,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啊,好酒!’。他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天天喝酒吃肉,不喝了’。
虎哥问他们:‘你们主食吃点啥?’。大家忙着吃菜,没有理会他。虎哥对服务员说:‘来一盘馒头,几碗米饭吧!,才六盘菜,再加两个菜吧!,一个宫保鸡丁,一个爆炒腰花’。
虎哥看小武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就连忙出去,他怕是有事儿找自己呢!,小武说:‘刚才我在后厨,叫小查迎你们呢!’,虎哥问:‘冬梅今天来了没有啊?’。小武说:‘来了,快吃饭时,家里来了电话,刚走’。
小武接着讲早点的事,她说:‘早餐人多,是不是再摆几张桌子?卖豆浆的,卖粥的,要增加人手,另外,外面来卖煎饼的,是不是建议他们晚上做好了,放保温箱里,拿出来就可以卖,小菜的品种是不是要增加一点…’。
虎哥不等她说完,就说:‘可以,妳们自己商量吧!’。小武补充说:‘有人说我们这里卖贵了’。虎哥说:‘环境好,加价是正常的,就这样吧!’。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来问,虎哥扬扬手就叫她走了。
加的两个菜端来了,很可能是剩下的,回了一下锅,虎哥跟了进去,大家都不说话,只顾埋头吃饭。
吃完了饭,就往回赶,在楼梯口,虎哥对秋香秋菊说:‘下午没妳们的事儿,小顾可能要彩绘,一个大姑娘,你们可要看紧点,一个是不要叫那画师乱摸,一个是不要叫无关的人看,我还有事儿,我就在白菜香’。
听说虎哥不去了,秋香和秋菊心里感到失落,她们没有吱声,虎哥问:‘听到没有?’。秋菊无奈的回答:‘听到了’。虎哥说:‘精神一点,一直跟着,你们不保护她,是没有人管的’。
虎哥送她们到了公司,他对赵老板说:‘老赵,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来接她们’。老赵递了一支烟过来,虎哥只能接着,看样子,老赵还不想开工。
虎哥问老赵:‘你们公司就你们这几个人呀?’。老赵笑了起来,他说:‘笑话’。他不屑的说:‘上百人呢?,我这里只是一个小摊子’。虎哥问:‘那与咨询,也有点儿风牛马不相及嘛!’。
老赵说:‘什么都是从小做大的唦,公司开始是搞咨询,后来业务拓展了,什么都搞,有一个模特队,有男女服装模特儿,也有画家用的裸体模特,在广告方面,专门有个广告部,平面广告制作,发布在报章杂志上,街上到处贴的小广告也是,道路两旁,建筑物上的平面广告,电视或网上的广告制作。还有专门伴歌伴舞的,有一个人才资源部,专门有人物色人才,就像发现你们,专门有一个人才库,把你们的资料存在电脑里,专门有人与学校和少年宫联系,进行学生的才艺展示,培养,你看那电视里,各种演出中,伴舞的小孩,你能一个一个去找吗?,都要靠学校和少年宫…’。
虎哥说:‘我懂了,这是一锅大杂烩,只要能赚钱,什么都搞’。
回到白菜香,虎哥想先睡一觉,刚刚躺下,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哥,我是小马’。电话里传出了清脆甜美的呼声,‘听到了吗?我是小马’。
虎哥吃了一惊,妈呀,怎么又来了个妹妹,哦,他反应过来了,是马秀婧,他连忙回答:‘是我、是我!’。电话里又响起了小马清脆的声音:‘姐说,你请我到白菜香吃晚饭,是吗?’。
虎哥连忙回答说:‘是,是,你五点钟赶到就行了,楼上包间儿,要不要我来接你呀?’。小马说:‘不用、不用!’。虎哥说:‘那好,五点钟、白菜香见’。虎哥关了手机,他心里高兴,哥呀,姐呀的叫的这么亲,其实面都没有见过,哪来的这个妹妹哟!。
他睡得很香,醒来已是四点。他给刘二哥打电话,刘二哥就把最近的工程情况说了一下,又说物业的事儿。虎哥说:‘我知道了,后天秋香她们要上展台了,你也得去盯着,不要出什么事儿哟!’。
刘二哥在电话里说:‘分局给的那五个人都安排了,陈经理也同意,一个当会计,一个在办公室,三个在大门口轮流值班,那我明天就过来吧!’。打完电话,虎哥看表四点半了,赶快去接秋香她们。
到了那里,小顾已勾画完了,只是浅浅地画了一些线条。赵老板从那边房间出来,虎哥马上迎上去,递上烟。点着了,赵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朝旁边长长地吐了一口烟。
这时秋香她们三个出来,老赵对秋香说:‘记住,眼睛不要盯着人看,要目空一切,在你心里,只有爱车,保持平视,这人头都在你下边,眼光要超前,思想也是,是超时空的,只当台下的人都不存在,展台小,挪位置时、步子不要大,这跟走丅字台不一样?,他走得远,步幅要大一些,是在行进中走猫步来展示,你们不一样,就几步,步幅不大,也不能是小碎步,穿了高跟鞋,胸就自然挺起了,不要缩手缩脚的,要像舞台上的演员那样,观众越多,越来精神,可不能见人多,就乱了方寸,表演跟观众没有关系…’。
虎哥听他讲起来没完,就说:‘晚上我们在家里练一练,琢磨琢磨,那我们就走了’。刚转过身,赵老板在后面说:‘明天小顾下午一点来,就要画了,小陈儿,小黄来不来都可以’。
上了车,虎哥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到了饭馆,小武在门口等着虎哥:她说:‘一个姓马的姑娘已经来了,在楼上包间等着’。
虎哥上了楼,他推开包间的门,见坐在桌子对面的姑娘站起身来,甜甜的叫道:‘哥,来了’。秋香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叫得那么亲,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虎哥给小马介绍跟着进来的这几位:‘这两位是我的妹妹,那是小顾,我妹妹的同事’。他又把小马,介绍给大家。
都坐下后,他们没有说话,相互打量着,这小马吧,哦,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看二十岁,实际上,都二十五六了,人长得漂亮,保养得好,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尤其给人深刻的印象,皮肤白,白里透红,确实招人喜欢,身高中等,刚才站着时,看来和秋菊高差不多,可是一坐下,就不显得高了,估计鞋跟比较高。
马秀婧看秋香秋菊,哦,两位可以称得上美人儿了,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也有闭月羞花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