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大家去看龙生,在楼下就能听到、他们在楼上讲话。老何把情况说了,老黄说:‘那王二也是罪有应得,全城百姓、没有不恨他的,说起来,还是我们吃了亏,你看打成这个样子,也就是龙生命大’。
老何说:‘昨天主要是天冷,人冻僵了,摸他手脚都凉了,只当他死了,我把手伸进去摸,感到还有点热气儿,口里说死了,赶快就把他背回来。现在该喂肚子了’。
老赵说:‘没水了’。老何笑道:‘现在龙生一躺下,才知道缺了龙生不行,好多事儿还要他来做呢!’。他对龙生说:‘好好躺着!养好了伤,山上的活路多,还等着你去做呢!’。
老何到厨房去,找了水桶扁担,就去挑水。他才走出后门,就远远地望见秘书长、在下渡上了一只船,船上还有十来个兵。
老何连忙退进屋子,老赵问:‘不想去挑、是吧!,那就换个人’。老何说:‘秘书长领了十多个兵上船,他要到哪去呀?’。老何想了一会儿,‘哦’,他说:‘可能去追王镇长去了’。老黄问:‘王镇长到哪去了呀?’。
老何说:‘跑了!,昨天打死了龙生,警察局长也挨了两嘴巴,说今天处理这事儿,把王二弄去打死了,镇长总是感到、来势凶猛,纵有千计万计,还是走为上计;他有老娘家眷,这些年又搜刮了不少钱财,走汽车路他不敢,走小路慢,一追就被抓,只有走水路,干净利索。哼!又有好戏看了’。
老赵说:‘真要赶尽杀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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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开始进仓了,上午虎哥带着秋香和秋菊,赶到证券公司营业部,进了大厅,墙上的大盘还没有显示,来早了,还没有开始竞价呢!。
到了大戶室,保洁的阿姨正在收拾屋子,只瞟了他们一眼,又干起活来。秋香说:‘从农村来的阿姨,看样子有些自卑,都不敢正眼看我们一眼,在她眼里,自己是下等人’。
秋菊说:‘找工作不容易,等会儿经理来一看,不干净,肯定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要是经理情绪不好,就会叫妳滚蛋’。
虎哥说:‘妳们不能这么说,人不能分三六九等,应该是人人平等,人人有尊严。人家是在工作,不跟你瞎聊’。
秋香说:‘你说得对,但现实非常残酷,张妈张婶你是看见的,我们对她们都不错,也是像长辈一样尊重她们,但她们始终在我们面前、直不起腰,她总觉得、欠你们一个人情,人情大于债呢!’。
虎哥说:‘谁欠谁的?谁也不欠谁的。干活拿钱嘛!,没有亏欠东家’。
秋香说:‘第一,在人家困难的时候,你们收留了她,给了她工作。第二,活不重,报酬不薄,所以觉得自己亏欠你们的’。
这时阿姨收拾完了要出去,虎哥迎上去说:‘阿姨!,以后就把桌面擦一擦、就行了,旮旯角就不用每天擦了’。阿姨说:‘擦干净点,你们心情好,好赚钱嘛!’。说完,她就拿着抹布走了。
三个人坐下来,秋菊说:‘我没有问题,主要是你们两个。我呢、肯定用不了多少天,就建完了’。
虎哥说:‘这样,把股票分一下,一人三分之一,我弄前面三分之一的股,秋香在中间,秋菊弄后面三分之一的股,怎么样?,我们来比赛,看谁花出去的钱最多’。秋菊说:‘他们都不来,来看一下也好嘛!’。
快开盘了,他们把帐戶都打开,现在开始竞价了,有红有绿;,开盘了,指数畧微跌了一点,三人开始操作,秋菊买了几只股,她耳边隐约听到有歌声,就停止操作,注意听起来,是港台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肯定是虎哥低声在哼,她笑了,操盘还调情。
他就对着秋香、低声的哼起来,‘你问我爱妳有多深,我爱妳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秋香转过脸来,瞪眼望着秋菊,秋菊收住不唱了,他用手指着虎哥的背影,秋香注意听了,‘哦!、原来是他在唱’。秋香生气了,想过去揪虎哥的耳朵,又觉得当着秋菊的面不好,她就嚷起来:‘太不像话了,哎!哎,怎么不好好操盘,找打是吧!’。
虎哥把椅子转过来,他笑着说:‘打呀!,打呀!,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亲爱’。秋香站起来,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但她马上镇定下来,对秋菊说:‘妳坐着干啥?,还不快上’。
秋菊马上站起来,去揪虎哥的耳朵。虎哥忙喊:‘轻点儿’。这时有人敲门,三人回头一看,是大姐来了。
大姐说:‘闹着玩是吧!’。秋菊赶忙坐回原来位置,大姐沉着脸说:‘小虎,皮子又痒了,你不要认为你大了,妈就不会打你,小时候、脱了裤子打屁股,我保了你多少次呀!’。虎哥说:‘不提小时候的事儿了,都是你背后打小报告,我挨了打,你又出来拉着妈、充当好人’。
大姐说:‘我打小报告?,上中学了,你叫刘二几个小兄弟、把同学打得住了院,人家找上门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那阵子、支使刘二他们、尽干坏事,老师都找到家里来了’。虎哥说:‘说真的,我还真没有跟人打过架’。
大姐说:‘坏就坏在这里,你叫别人干,你在后面指挥,连那个白丽丽都跟你跑’。秋菊说:‘大姐!不是我说,二伯妈也狠了点,二伯伯不打,倒是当妈的去打’。
大姐说:‘你二伯伯在部队,回来得少,所以他才那么‘淘’,我看吔!,你们在一块,这工作没法干,到春节前也建不完仓,不如请几个操盘手;张南萍是财大毕业的,可能懂这行,兄弟是高中生,可以做操盘手,不用多少专业知识,完全按老板的意图操作,做的时间长了,再加上看点书,就变成内行了’。
秋香和秋菊都觉得可以,这样她们就解放了,这个工作太枯燥,在大姐面前,不能这么说,也就没有吭气儿。
虎哥也不说话,大姐说:‘秋香和秋菊不说话,可以理解,这个工作太枯燥。小虎,你不说话是啥意思?,要耍心眼是不是?’。
虎哥说:‘姐!,你总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我耍什么心眼?,现在公安办案,都兴无罪推断,在没判之前,嫌疑人都要按没罪的人看待。你一上来,就说我耍心眼,把我当坏小子看待’。
大姐说:‘你心眼儿太多了,你要我来拿主意,你以后就没有责任了,是吧!秋菊、你去把他们叫来,他们在张姣姣那里’。
秋菊走后,大姐就批评起来:‘啊!揪着耳朵,成何体统,总是小虎、你在这里打情骂俏,秋香叫秋菊揪你耳朵,我看你们在一起,不能做这工作,就叫小张两姐妹来,还要招几个操盘手’。
秋菊领着张南萍、张南瑜来了,大姐叫他们坐在沙发上。大姐要虎哥说,虎哥干咳了一声,‘哦!’他说:‘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赵仙南,这两个是我表妹,陈秋香,黄秋菊,鄙人、赵虎。关于房子的事儿,我看有的是,就看价钱合适不合适,…’。
大姐不等他说完,就说要走,事儿还多着呢!,她就把这个事儿,甩给了小虎。临走的时候,对张家姊妹说:‘你们就听小虎安排吧!,呵!’。她就要扬长而去了。
虎哥小声说:‘不送’,大姐都走到门口了,听他在后面嘟囔,就回过头来问:‘你说什么?’。虎哥笑着说:‘我听你说留步,我就说不送’。大姐瞥了他一眼、就走了。秋香很不满意,就对虎哥说:‘你以后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虎哥继续对张家姊妹说:‘租房走正规渠道,找地产公司,他们是中介’。张南萍说:‘我们去过了,出不起那个价,这附近两间套,都是两三千,顾了住,就顾不了吃了’。
虎哥说:‘等我说完,如果你一个月能挣上一万,这两三千、不就能负担了吗?’。我想先谈工作,城里工作机会多,也有妳合适的,比如会计、收银员,不过在这里也有,比如那边大户室,就有个老板,雇了两个姑娘做操盘手,就是根据老板的指令,操作电脑进行股票买卖,不管盈亏、只做操盘、不管决策、只按老板的意图操作。我们这里的资金不大,只有四个亿,有十一个股东,这两个姐姐,也是股东,她们还有其他的事儿,如果你们愿意来,两姐妹一块工作,如何?’。
张南萍说:‘我是财大出来的。我弟弟上高中,腿坏了就没有读了,他倒是很合适的’。虎哥说:‘听你的意思!你不合适,大材小用了’。秋香说:‘人家没有这么说,不要强加于人’。
虎哥说:‘我还是学网络的呢!,两位大姐也是大学生。其实股市也是金融行业,属虚拟经济那一块,都是相通的。好多财大出来的,进了股市就找不到北了。要赚钱不容易,你两姊妹现在来北漂,目前要紧的是,找到工作安定下来,首先是要赚到钱,什么都是假的,钱才是真的’。
他说:‘当然,钱不是万能的,但缺了钱是万万不可以的。有了钱,你就可以租房子。你可以留心一下好的工作,到时再辞职,到好的岗位去。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们也不会老干这一行,我还有其他工作。你们现在不是缺钱吗?,你们看怎么样,每个月开五千,那边儿的两个姑娘是四千,以后赚了钱,还有奖金’。
停了一会,他说:‘这样,你们先考虑一下,房子嘛!,你们没租到房以前,可以在我家那里挤一挤,先住我家’。秋香说:‘考虑一下吧!明天答复也行’。
张南萍问:‘大哥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是吧!’。虎哥说:‘是!张姣姣还买了我十套房呢!,我叫她借一套给妳,她没吭气儿’。
张南萍说:‘大哥真会开玩笑,北京一套房要几百万呢!,能借?’。秋香说:‘怎么不能借,我们现在住的房、就是借的…’。张南平瞪大了眼、看着秋香。她不理解,几百万的资产还能借?。
虎哥说:‘我出去一下,你们跟着两位大姐,看看如何用电脑?’。虎哥走了,秋菊到门口探了一下头,看他真走了,她回过头,对秋香说:‘准是烟瘾又发了,还是跟大姐说,剋他’。
张南萍在秋香后面看着她操作,秋香操作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累了,就坐到后边沙发上来休息。她就问张南萍:‘是不是还要考虑?这个工作不累,但是要干好也不容易,张姣姣在这里混了几年,一个亿进来的,现在剩得不多了’。
说到这里,秋香不说了,等了一会,她说:‘妳可不要问她的情况,前些时她要续钱,她男的还专门来了一趟。这几年熊市,有人亏光了,跳楼跳水的都有,你是财大毕业的,能来帮帮我们也好’。
张南萍说:‘哎呀!那谈得上帮哟!我也没接触过,我们过日子的钱都没有,那还会去炒股呢!,只是看电视时,老听说: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风险这么大,你们怎么还要去炒呢?,我要是有这些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就行了,免得担惊受怕的’。
秋香说:‘这个、要虎哥来、他才跟妳说得清楚。现在熊市几年了,股价跌下来,不能再跌了。有的股价、已经跌破了净资产值,这样的股票、迟早要价值回归,要涨。他说这个股市行情,有周期性,很快要转牛市、股价就要涨了。这里有书,你一看就懂’。
这时门口一声干咳,虎哥回来了。他跨进门,就拿腔拿调地说:‘又聊天儿了不是?,不是给资本家干活,是给自己干呢,想当初…’。秋菊听不下去,转过身来对虎哥说:‘别人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在磨洋工,人家秋香在给南萍讲股市呢!’。
‘哦!’虎哥很吃惊,他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现在当老师了,他说:‘有这等事儿’;秋菊继续说:‘希望你不要以监工的身份出现,我们需要老师和朋友’。
大姐风风火火的来了,听他们谈得热闹,就批评虎哥:‘一天就知道打情骂俏,不把正经事儿放在心上’。虎哥大喊冤枉,他说:‘我刚去抽烟回来’。秋菊赶紧说:‘报告大姐,他现在的烟瘾越来越大了’。大姐瞥了秋香一眼,她说:‘呵!秋香、你就不说说他?’。
秋香红着脸说:‘我说了,他不听’。大姐对虎哥说:‘这么大了,没有人管是不行,你看,有个股都涨停了,你们买了没有?’。‘哦!’,虎哥说:‘是那个要搞石墨烯的吗?,原来是做塑料瓶的,只是经理到大学里传了一圈,去拜访了石墨烯专家,这就有了题材,庄家借题发挥,就炒起来了。我买了不少’。
秋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虎哥说:‘我昨天、偶尔从报上看到的’。秋菊说:‘没有看到你买呀!’,虎哥说:‘要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我昨天看他跌的厉害,基本面也不错,我就把单子挂上,我还特地挂低一点,量大一点,差一分挂一个单,转一圈回来,都成交了。收盘前就翻红,涨了五个点呢,想不到歪打正着。今天十个点,就有十五个点了’。
大姐说:‘还不快卖了’。虎哥说:‘量价配合得可以,今天不想卖。我看也是个妖股,现在先捏着,也许要来他十几个涨停呢!’。大姐说:‘用心点,把心用在正经的地方,我走了’。
秋香的脸色不好看,她沉着脸说:‘你也不吱声,只管你自己,我们都是新手,你说我们追不追进去呀?’。虎哥说:‘我不是说了吗,随时买,随便吧!,不是选了几十只股了吗?买就是了嘛!’。
秋香说:‘你尽说废话,我是说、涨停那只股买不买?’。虎哥低着头、拍了两下脑袋说:‘哎呀!不一定能买上,你看、封涨停了,买单大呢!,你现在排队也可以,把单子挂上吧!’。
秋香和秋菊就把单子挂上,虎哥说:‘我也加点码,再买一点,可能买不上哟!’。他对秋香说:‘你们量大一点,挂他一千手’。张南萍说:‘你们就是这样操作吗?’。
虎哥已经挂了单,他转过脸来说:‘是’,虎哥回答她:‘今天妳看看,如果愿意,明天就能上班。你还要辞掉原来的工作吧!,今天辞也可以,明天辞也可以。你弟弟做这个工作、倒是挺合适的,腿怎么了?,医不好了?’。
张南萍说:‘还没有治好,如能安排我弟弟,那我就把工作辞了,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明天就搬你们那里’。
秋香说:‘不用等到明天,吃了晚饭,我们去车,一车就搬过来,东西不多吧!’。张南萍说:‘不多,锅碗瓢盆儿加衣物,一端就过来了’。虎哥说:‘那好!晚饭后一起去’。
张南萍说:‘看你们操作,一点压力都没有,这是钱呀!我总感到有压力,亏了咋办?’。秋香说:‘亏了就亏了,也不亏你的,亏老板的,你只按老板的意图、负责敲键盘就是了,没责任’。
虎哥说:‘可有一条,你弟弟也在这里,我要说清楚,不得对外泄漏我们的操作情况。张姣姣可以看我们的股票,但操作思路不能告诉她,你两姊妹和她们俩是一摊,我还有另外一摊儿。他们这摊有十一个股东,四亿资金,股票选好了,原则上就买这些股票’。
张南萍说:‘股市有风险,很多人都败走股市。据我了解,赚钱的也就是一成,两成打个平手,七成的人要亏,大哥,我看你信心很足,怎么能做到不亏呢?’。
虎哥说:‘秋菊,妳给她说说’。秋菊连忙说:‘我才来几天,哪能说清楚呢!,你不是为难我吗?’。虎哥见她退缩,就说:‘看来,又要我亲自上阵了,秋香、秋菊,你们不用听了,抓紧时间操作,只要价钱合适,在箱体下面,就挂上单’。
南萍、南瑜来了,虎哥又当了一回老师,给他们简单地讲,股票的基本知识,讲虚拟经济,资本市场,股票的特性,股票指数,股指波动的周期性,为什么说现在买进股票很安全,选股原则、如何操作。虎哥最后讲:‘这个牛市,我们判断很快就要来了,也许两个月,也许是半年,但我判断超不过一年,这一年我们还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