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被乔羡温柔的摸头杀再“乖，滚远点”后，呆愣愣地眨眨眼。
这……
乔羡实在是太过分了咩！
这！是！瞧！不！起！谁！呢！
她还以为乔羡那啥，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所以改了态度温柔的对她了。
好恶劣。
等江酒回过神来，乔羡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地一身矜贵，继续翻看他的书，浑身都有一顾清冽的气息。
仿佛刚才那个又温柔又恶劣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酒一口气没上来，她长那么大了，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可是她又是自己的老师，佛经里曾经教育她说，师者，不可欺也。
她能怎么办。
自己老师给她的气，自己受着呗。
今天要是阿木这么对她，她早就掀桌子了。
冷静了下来，江酒开始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一个一个地算。
暖色的光透过窗楞斑驳陆离地打进来，打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温柔亦暖。
江酒老实巴交地算着，掰着手指慢慢的掰出了感觉，顿时觉得这个办法好。
做到八加八的时候却无奈了，两只手不够怎么办？
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两下，下一秒江酒便罪恶地从草鞋里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手指头不够时，脚丫子来凑。
这次她够聪明吧，不要老师教她也想出了那么好的方法。
嘻嘻嘻。
江酒好不得意。
乔羡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一丝厌恶以及一丝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江酒闻言一脸无辜，脚丫子的大拇指还故意动了动，“唔，手指不够数了。”
乔羡的眉毛却瞬间皱得更紧了。
看着江酒满脸的“快夸我”，乔羡嘴角勾起恶劣的笑，露出洁白的牙，一手衬着膝盖，“喂，佛经上说，被异性看了脚是要以身相许的。”
乔羡当然只是想逗逗江酒。
话是这么说着，乔羡心里却在想，这江酒平时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吗？
这行为没有一点女生该有的样子。
反正他来了人间十年，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女生，唔……都很听话，不逾矩，不闹腾，也很安静。
不像是江酒，在他面前倒是挺听话。
可她从前那些拙劣的过往，摸鱼打鸟，为所欲为的事，完全和听话乖巧沾不上一点点边。
听到乔羡清冽的嗓子说到“被看了脚就要以身相许”，江酒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就在乔羡以为江酒就要吃瘪或者害羞的时候，就听到江酒像糯米一样的声音响起，“以身相许……那是什么东西？”
乔羡挑挑眉，“以身相许的意思就是……指女子将全部的情感身心奉献给心爱的男子。”
该说江酒是太年轻还是天生的蠢呢？以身相许都不知道，还是他教的学生呢。
听到乔羡对以身相许的解释，江酒不由重复了一遍，“女子将全部的情感身心奉献给心爱的男子吗？”
乔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江酒没注意到的是在她重复的时候，乔羡俊逸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可以忽略不计的红。
江酒弱弱的抿抿唇，“可你又不是我心爱的男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