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知道,说不肯定他们是不是人这种说法在这个时代的确太过惊世骇俗了。
况且住持可以肯定的是,江酒的的确确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人。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丫头。
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只是……
住持轻叹一声,但愿只是一种猜测吧。
江酒摇了摇脑袋,确认没听见水声。
那就可以确定脑子进水的不是她咯。
这住持爷爷忽悠她呢。
都说了不是一般人,那肯定不一般了啦。
她一想就知道的。
好想用颜表情来表达一下她的不满。
江酒沉默了几分钟,又狗狗地笑了,“嘻嘻嘻,住持爷爷,不要紧呢,我以后总会再见到我的父母的,现在我不知道的东西,以后也是会知道的,这种事情呢,随缘就好啦。”
反正看样子住持爷爷也不知道,还不如以后随缘。
软绵绵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刻一板的。
正想夸江酒难得懂事一次,守院的小僧人却慌里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满脸失措,嘴里喘着粗气,“不好了不好了住持。”
住持皱眉,“发生了何事?”
他还没跟江酒谈多久呢,还没有进入唠嗑家常的正题就被打断了,哼,他和江酒都难得认真一次谈谈心容易吗?!
小僧调整了一下呼吸,双手合十,恭敬地鞠了一躬,却还是掩饰不了自己慌张的神情,连忙说道,“柴房有个僧人貌似邪祟上身了,现在正发着疯,额头发黑,言语不驯,骂着我们清真寺的佛法,口出狂言,谁阻拦谁反驳他就冲谁闹,况且那个僧人打柴惯了手,力气大得出奇……”
僧人没有再说下去,但听到这里江酒和住持也差不多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邪祟上身,这种事情在清真寺还从未出现过。
住持眉头紧锁,八成是某个僧人自身身体或者精神上出了毛病吧,毕竟这事邪乎着,不像是科技文明时代会出现的事情。
来不及细想,“领路,我去看看。”
江酒在僧人讲到一半的时候就想去了,现在见住持爷爷要去,哪儿还呆得住,有些迫不及待得从椅子上跳下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眼里慢慢都是期待。
住持看了江酒一眼,低头略微思索,便点头允了。
江酒开心地跳到住持的怀里,“走吧走吧。”
住持无奈得搂紧了她,这丫头。
但还是把自己的手臂横起来给她当了座位,抱着就跟着小僧人走了。
得,只是又当了江酒的坐骑。
**
小僧人所讲的那个“邪祟上身”的僧人是柴房跟阿木一起负责煮饭的肖一,是个三十好几的大叔。
身材高大,满身的肌肉,油光水滑。身体的线条粗狂。此时手上拿着把砍柴的斧头,四处挥舞,手上青筋暴起,眼睛几乎全是黑色。
肖一斧头见谁近一点就往哪边砍,嘴上还大声的怒骂,“你们TMD……哈哈哈,一群傻·逼,啊!全是一群吃素的和尚,吃素的……”
四周密密麻麻地围了不少的人,随着他斧头的动作尖叫声此起彼伏,四处逃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肖一口里骂着他们,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谁敢去跟一个疯了的人讲道理。
见到住持抱着江酒来了,非常统一的让出了一条通道好让住持进去主持大局,“住持。”
江酒皱眉看着那个大汉,眨巴眨巴眼,这就是那个邪祟上身?
住持也不太敢走得离他太近,将江酒放下,拍了拍她的背,“酒儿啊,外围玩儿去。”
他怕这汉子发疯一不小心伤了江酒。
江酒撇撇嘴,住持爷爷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