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
乔羡拿一种看智障的目光来来回回地瞟了江酒几眼,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江酒自忽略了身边的乔羡,自顾自地玩了好一会儿,任由水流从指缝间温柔地滑下。
江酒的指甲很好看的,修理得很到位,指甲盖圆圆的,粉粉的,像打了指甲油一样粉粉亮亮的。
但随着水流,渐渐的指尖红了一个度。
从原先的淡粉色变成了红色。
乔羡见此,眉毛微微蹙起,眸中闪过一丝不满,“玩够了没。”
这小傻子怎么像个乡巴佬一样。
这小爪子还想不想要了?
况且现在还是即将入冬的秋天。
不觉得冰么?
玩出水都能玩出乐趣。
江酒也差不多玩够了,才收起了手。湿淋淋的手甩了甩水,就想往自己的衣服上抹。
乔羡眼疾手快的扯下了旁边的白毛巾,裹住了江酒白嫩嫩的小手,隔着毛巾乔羡都能感受到江酒的手出奇的软。
乔羡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帮她一点一点地擦干手上的水珠,眼神温柔,语气却恶狠狠的,“不许往自己身上擦,多脏。”
江酒的手肉嘟嘟的,软白软白的,捏起来像没有骨头似的。
江酒眨巴眨巴了眼,看了看乔羡认真的给她擦手的样子,再看了看手,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给她擦过手。
住持爷爷都是教她要学会独立。
脸上不由升起一抹绯色,睫毛都不自在地颤抖了两下。
乔羡很快给江酒擦完了手,神情自若地将毛巾整整齐齐的挂在了旁边的挂钩上。
江酒没看见乔羡的眸底闪过一丝别扭。
他活了那么大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擦手。
谁让自己是江酒的老师呢。
总不可能看着江酒生活不能自理还在一旁默默地看吧。
不知不觉中,乔羡已经把自己代入到江酒的老师这一角色了。
“好了。”
乔羡撇了一眼江酒嫩白细腻的爪子,神情有些不耐烦。
说完便毫不迟疑地往外面走。
江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乖巧的跟在乔羡后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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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酒拿着苹果边啃边往自己院儿的方向走,好不快活。
两只兔子耳朵一颤一颤的。
乔羡倚在门口,修长的双腿交叉,双手随意的交叠,眸光微暗,看着江酒一蹦一跳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俊逸的脸上依旧是不苟言笑的严肃。
可眸底分明多了些异样。
似乎也不是那么麻烦。
虽然还是有点麻烦。
但是问题不大。
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给江酒擦过爪子的手,出了神。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