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在寿安堂门口看着婆子将苏清雅带出来。
苏清雅一见秦妍，之前的理智镇定都没有了。
“阿娘！救我！我不要去祠堂！也不要罚跪！”
“我……唔……”
旁边的婆子捂住了苏清雅的嘴，加快步伐将她带了下去。
秦妍一双手紧紧握着，以往温柔的双眸充满了怨毒。
苏清凝！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
秦妍转身欲走，便看到苏清凝与苏清芸走了出来。虽在门外，但并不妨碍秦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
“苏清芸。”秦妍冷冷地叫住了跟在苏清凝后面的苏清芸。
苏清芸顿了一下，也不抬头，朝苏清凝低声道，“大姐姐等等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苏清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苏清芸听到苏清凝的应答，便转身面向秦妍。
“姨娘安好。”轻轻福了半礼。
“安好？”秦妍一声反问，冷声道，“如今雅儿进了祠堂，你能安好，我可不能。”
“苏清芸，她是你亲妹妹，你倒好，帮着外人来害你亲妹妹！”
秦妍没了往日的优雅温柔，也是，安逸舒服了这么多年，自己疼爱的女儿也被罚进了幽冷的祠堂，想必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殚精竭虑过日子的时候了。
苏清凝无声冷笑，安逸日子过久了，便懒散了，秦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隐忍的秦姨娘了。
“姨娘，我没有害清雅，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即使我不说，只要出门稍加打听，便可一清二楚，”苏清芸耐着性子解释，掩盖住眼底的失望与无奈，“与其到时候闹大了解决，现在说出来清雅受的惩罚还可以轻一些。”
“呵～你长大了，能耐了，怎么不等我来，就私自解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秦妍声音不断提高，仿佛又是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但厌恶与冷意却没有减少半分，“你这个逆女！”
苏清芸闻言，身子轻轻晃了晃，即使再沉稳，说到底，也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被生母这样说，怎么可能不难过，不心痛。
“秦姨娘，注意仪态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形象，可别毁了，有什么事回去关起门来慢慢说啊。”苏清芸正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等待的苏清凝打断。
苏清凝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秦姨娘恨毒的双眸便射向了苏清凝。
“清凝长大了，便与姨娘不亲近了……”若是忽略那怨毒的双眸，只听声音当真温柔似水。
苏清凝笑得清淡，“姨娘说得这是哪里话？姨娘，我与二妹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姨娘今日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等三妹妹禁足结束，必定大有长进，姨娘也可以放心了。”
秦姨娘一听火气更大，她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说自己的女儿并无长进！还是说老太太多管闲事！
“果然，清凝还是心疼姨娘的，既如此，姨娘便先走了。”看也不看苏清芸一眼，秦姨娘甩袖离开。
苏清芸落寞地低下了眼睛，苏清凝叹了口气，说到底苏清芸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秦妍是秦妍，她是她，但是……
罢了，以后慢慢来吧，若是苏清芸一直保持本心，有自己的判断，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姐妹。
“二妹妹，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