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不前的轩辕昊脸色立马阴冷下来,阴森道“杨佑诚,看来上次对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坐在办公椅上的杨佑诚目光里的憎恨一闪而过,怨毒道“轩辕昊,上次,本少没能弄死你,本少发誓,要让你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本少要你尝尝,手臂被废的滋味!”
轩辕昊瞟了一眼被控制的陈梓涵,虽然昏迷,但她神色正常,并没有生命危险。
又瞟了一眼前后左右皆严阵以待的黑衣保镖,眼里的凝重一闪即逝,淡淡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哈哈……后悔?本少,从未后悔过。你以为,她区区一个总捕房调查组组长,本少就要忌惮不成?”
这话,并不是装逼!
京城,一个石头扔下去,陈梓涵这种级别的人物能砸倒一大片。
以杨氏的势力,别说一个陈梓涵,就是弄死十个,最多也就是打点一下即可!
“是吗,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本人迟迟不动你,不过是等你罪行更重。毕竟,这里是京城!”
轩辕昊的话让杨佑诚一愣,之后立即明白了轩辕昊的意思。
京城毕竟是京城,如果一点小事就闹得沸沸扬扬,皇城之内的那些老家伙可不会太高兴!
但,如果某一方闹到不可收拾时,那些老家伙也乐于看到有人主动出手。
明白过来的杨佑诚笑了,他笑轩辕昊的自负。
是,他劫持了总捕房调查组组长,此事的确不小。但,对他杨氏而言,不过是秋后之雨而已。
离开办公椅,杨佑诚大笑到“有一点你说对了,这里是京城,是本少出生的地方。如果你龟缩在望京,本少还真要多费一点心思。现在,你就是本少砧板上的肉,你不服?”
轩辕昊露出白痴般的讥讽,轻笑道“不错,这里是京城。如果我不亲自入京,又岂会让你轻易的就作死。杨佑诚,我真替你可悲!”
此时此刻,轩辕昊已经是瓮中之鳖,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杨佑诚相当之愤怒!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的,是轩辕昊跪在他面前祈求他施舍,施舍他可怜他一条命!
愤怒的目光中,杨佑诚痛呵道“轩辕昊,本少不与你做这些无所谓的唇舌,本少只问你一句,你们是想做亡命鸳鸯还是活着走出去!”
“哈哈,你不就是想听到我求你的施舍,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好满足你报复的心思。”
“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当然同意。”
轩辕昊竟然同意了,杨佑诚狂喜,可是,他还来不及说话,轩辕昊就让他恼羞成怒!
只听,轩辕昊接着说道“你现在跪着求我放你一条生路,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跪着逃离。”
刹那间,杨佑诚的狂喜直接僵在脸上。慢慢的,变成了恼羞成怒。
“混蛋,你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来人,让他跪下!”
话音一落,两个保镖迅速上前,伸手抓住轩辕昊的肩膀就往下按。
但,他们那点力气,在轩辕昊面前,无异是三岁孩童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两人刚一用力,轩辕昊冷哼一声,身子一震,双臂不可思议的向后一甩,拳头,正中两人鼻梁!
两人惨叫一声,蒙着喷血的鼻子刚要后退,轩辕昊猛然一个转身,双掌迅速出击!
两人脸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喷血的鼻子,握起拳头就向轩辕昊砸来!
“星火之光,也敢跟皓月争辉?”
冷笑之中,轩辕昊双掌快速闪电,抓住两人的拳头一扭。
咔嚓!
“啊……”
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两名保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刚才还狂傲无比的杨佑赫脸色一白,急忙冲向昏迷的陈梓涵。
而此时,轩辕昊身子一闪,出现在两名保镖身后,一人腿上一脚,两人就跪在了地上,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如何?还要不要在派人过来试试?”
控制了两人,轩辕昊双手抓着两人的头发,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已经被惊恐代替的全部保镖!
“轩辕昊,你真要陈梓涵为你陪葬不成?”
冲到陈梓涵身后的杨佑诚,夺过保镖的利刃,用力按在陈梓涵的喉咙上。
那白如玉脂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血痕。
轩辕昊脸色一变,抓着两人的手掌一松,痛斥道“杨佑诚,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杨氏三百多口人为她陪葬!”
“哈哈……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本少,本少就让你看着她如何死在你面前!”
话音一落,杨佑诚手掌就用力。局势,瞬间到了千钧一发之迹,只需要零点一秒时间,陈梓涵就得香消玉殒!
“你敢……”
轩辕昊眼球炸裂,怒吼之中,身子一闪就要冲出去。
“杨少,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轩辕昊立即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走进办公室的朱天,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袖手旁观。”
朱天淡然的说道“本少,并没有来晚不是?”
轩辕昊和朱天竟然谈笑风生,阴沉着脸色的杨佑诚有种不良的预感,质问道“天少,您这是?”
“杨少,先把人放了。得罪总捕房的人,对我们没有好处!”
朱天快步走进来,他的身后,跟随着心腹保镖。
虽然杨佑诚的保镖严阵以待,但朱天的人,他们还没有放肆到敢动。
杨佑诚脸色一变,不满道“天少,你答应我的,为何现在你要帮他?”
朱天淡然的眼神里闪过一道杀机,再次说道“本少,命令你放了她!”
杨佑诚还是不解,怒吼道“为什么,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眼看大仇得报,为什么天少要帮我们的敌人?”
“因为,现在轩辕兄是本少的朋友。杨少,放了陈组长,这是你自救的机会。”
朱天保持着命令的语气,眼里的杀机,已经不再掩饰。
这一道杀机,即便杨佑诚再蠢,也明白了用意。
咬牙切齿中,脑袋里迅速思索着。一刀下去,他是可以痛快了。可得罪了朱天,杨氏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