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日,落如天都是绝对的暖男,无微不至。就连他的那些随从,都为少爷名不公,那个女人,轻什么得到少爷如此多的关爱。
这天,已经是西殿的势力边缘。只需穿过一个长达数千里之遥的大沙漠,就进入了南店势力范围。
天色已晚,落如天下令扎营,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天黑前,要穿过千里沙漠。
随从们先烧好火堆,每个火堆上都架好烤肉后,一半人去搭建*。
没有随从愿意做电灯泡,落如天翻滚着烤肉,取出小刀,将烤好的肉切成片,洒上调料后,递给梦清瑶。
“落公子,我记得你很少吃调料。”
同行了多日,即便是冷漠以待,互相的喜好厌恶,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那日我见梦姑娘吃饭没有胃口,向随从打听调料,我便刻意买了一点。不过我并不太了解调料的分量,希望不要太难吃。”
落如天期待的看着梦清瑶,有些忐忑。这是他首次使用调料,甚至他都分不清糖个盐的区别。
“哦!”
梦清瑶冷淡的一个哦,让落如天有些失望,极力的隐藏道“快尝尝,如果味道不好,我再烤!”
梦清瑶优雅的取起一片放入口中,立马,脸色古怪,强行咽下去后,淡淡道“我饱了!”
“啊,这么一点就饱了,是不是肉不好吃。”
落如天还算聪明,立即尝了一块自己的杰作。肉一入口,难吃得他脸色扭曲,一口吐出来。
“我……我真没用,连肉都烤不好。”
如果不亲自体会过,无法理解落如天这种沮丧。
试想,你精心准备美食来讨女神欢喜,可到头来,所谓的美食却难以下咽,岂能不沮丧。
“梦姑娘,请你再等等,我一定行的。”
落如天手足无措的将肉全部扔掉,从随从那取来新鲜的生肉后挂上架子,将准备好的调料全部取出来。
房着梦清瑶的面,每种调料都尝上一遍。经常不吃调料的人,必能体会那种突然尝很多调料的酸爽。
对不吃调料,又从未做过饭的落如天而言,尝调料,无异于是与味蕾为敌。
先尝的是食糖,还好,甜味的食糖没有让他太难受。
“这个跟食糖的形状差不多,味道应该相近吧?”
用调料勺舀了一满勺食盐就往口中倒,梦清瑶刚要提醒已来不及。顷刻间,落如天眼睛瞪得比牛还大,那张帅气的脸,直接扭曲。
“水……快给我水……”
梦清瑶急忙把水壶给他,落如天拿起水壶就灌。梦清瑶刚要提醒他漱口即可,结果,这货直接把水给喝了。
落如天为了烤好一份肉,几乎是拿命在拼,嘴里好受一点后,又开始了与味蕾的作战。
“那个……不能吃!”
这次,梦清瑶提醒得很及时。落如天舀了满满一勺辣椒粉,可惜,梦清瑶的提醒,落如天根本不听。
“啊……我的嘴着火了吗?”
一整勺辣椒粉对一个从未吃过辣椒的人意味着什么,已经不用去猜了。
落如天的惨叫,让梦清瑶无言以对。落如天,太执拗了。
“少爷……少爷,你吃什么了?”
听到惊呼的随从急奔而来,见落如天满嘴辣椒粉,一片面面相觑。
“水……水……”
落如天的嗓子直接被辣椒粉给辣得沙哑,说句话,嗓子疼得他想落泪。
再后来,梦清瑶的烤肉是吃不成了。落如天沮丧的躲在一旁,不时偷瞄坐于月光之下的梦清瑶,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肉都烤不好。
夜深人静,除了站岗护卫的随从,其余随从都酒足饭饱睡了过去。
梦清瑶看着天上的皎月,微微发笑。躲在不远处的落如天,直接看呆了。
“美……太美了,她要是能每天笑一下,我该幸福死。”
“哟,这里人不少嘛!”
突然,一声呵斥传来,梦清瑶的笑容戛然而止。首次见到梦清瑶的笑容,竟然被人给打断了,落如天爆发出的杀机,从未如此之强过。
“来者何人!”
落如天立即闪身到梦清瑶身前,将其护在身后。如此不经考虑,几乎是下意识的所为,令梦清瑶愧疚不已。
落如天对她越好,她就越愧疚。她的心,已经装满了别人,哪能再容得下他人。
“哈哈……哈哈哈,入我三娘的地盘,还敢问老娘是谁,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大胆。”
阴风阵阵,笑声就在耳旁,却不见来人。随从们吓得战战兢兢,虽然履行职责护卫在两人左右,可握武器的手都在颤抖。
“落某道是谁,原来是拼命三娘。落某与朋友路过此地,没有拜会三娘,还望恕罪。”
落如天眼神眯着,神识却迅速扩散而出,寻找着拼命三娘的身影。
“三娘,这细皮嫩肉的小子让你恕罪。那他的意思是,老子不配他拜会喽。”
声音换成了男声,还是捕捉不到方位,仿佛,周围都是说话之人似的。
“老鬼,人家不想拜会你,当然是因为你老喽。哪像三娘我,风韵犹存。”
“我呸,你这老宕妇,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到处乱搞细皮嫩肉的小伙子,不就是为了青春永驻。你已经六百多岁了,还要不要脸。”
“老鬼,你敢说老娘老,老娘和你拼了。”
“哎哟,老宕妇,你竟然来真的,老子也跟你拼了。”
两个不现身的居然发生了打斗,战战兢兢的随从们立马松了口气。
“来人是西殿境内的流寇大道拼命三娘夫妇俩,实力雄厚,心狠手辣,所有人备战。”
落如天却脸色更加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
“啊,好漂亮的小女娃子,让老鬼我爽爽,哈哈!”
就在这时,梦清瑶背后的大树上,一个面容难看,不知是人是鬼的一张脸,突然倒立在梦清瑶眼前。
“啊……”
梦清瑶惊恐的尖叫声中,身子就被一根绳子捆住,身子一轻,便被擒了。
“拼命三郎,你在找死!”
落如天脸色大变中,身子一闪,追着冲入繁茂的树叶中。
可他刚进树叶,等待他的是一只细致而苍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