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去不久,但再回望京,一股乡情,却让几人都不禁有久别重逢之觉。
特拉卡一行,虽然短短半个月,但这一路发生的事,比绝大多人的一生都还要精彩。
望京机场,当轩辕昊那架巨无霸改装而成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机场时,向望京宣告着,他,回来了。
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一进门,留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拖着地。
“文秋,怎么做起家务来了。”
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佣人。轩辕昊一出声,拖地的文秋急忙转身。
“你们,回来了。”
文秋欣喜万分,可轩辕昊三人,却盯着她的脸。
“恢复的不错,看样子,你一直坚持着用药。”
轩辕昊由衷的感到高兴,文秋能恢复容貌,他对西北王的愧疚也要少一些。
“我也不想做丑八怪嘛,我去做饭,你们快去洗澡,等会我们边吃边聊。”
文秋将拖把放回清洁间,小跑着进厨房,让轩辕昊一阵懵逼。
“少爷,这半个月来,文秋小姐事事亲为,文秋小姐做的菜,比我做的还好。”
专门负责做饭的佣人在一旁心虚的解释,让轩辕昊微微侧目。
“由她去吧,你招待一下赵小姐,我去看看梦荨。”
轩辕昊吩咐一声,快步向二楼走去。门外,轩辕昊握住开关的手,沉重的顿了顿后,才打开门。
卧室里,没有任何变化。透明的冰棺中,宁梦荨已经看不清,全身被冰包裹。
轩辕昊关上门,绕着冰棺走了一圈,确定没人动过冰棺后,站在冰棺前,心痛如绞。
“梦荨,半个月以来,轩辕哥哥没有陪着你,你孤单吗?”
“梦荨,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苏姐姐的病魔已经消除,按我估计,她这一生,任何病魔都要对她退避三舍。”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对她的康复必然很开心吧?当然,轩辕哥哥也很开心。”
“因为,不止你苏姐姐得以康复,还有我的梦荨,也即将复活。以后,我绝不会允许,梦荨离开我一步。”
“梦荨,轩辕哥哥对不住你啊。宁君择,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可他倒行逆施,我不得不……梦荨,轩辕昊对不起你。”
喃喃声中,轩辕昊目光中弥漫着晶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冰棺之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轩辕昊急忙抹掉眼泪,同意进来。
苏晓慧和赵雅,都进入了卧室。看着轩辕昊通红的眼睛,两人没有自讨没趣。
“梦荨,能很快救活对吧?”
苏晓慧否语气,充满了期待。不说她已经接受了宁梦荨的存在,就算是同情,她也无法吃醋。
“梦荨毕竟生机全无,虽然无数次的推理、验证,结果都很好。但实际操作,能有八成把握,已经是奇迹。”
八成把握,都有安慰之嫌。实际上,宁梦荨的生死,各占五成。
毕竟,要将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救活,历史以来,还未有过一列。没有成功的经验借鉴,自然把握极低。
“八成,已经很好了。梦荨太可怜了,希望她早日复活。”
苏晓慧蹲在冰棺旁,双手扶着冰凉刺骨的冰棺,由衷的给出祝福。
“我不是要泼你们的冷水,但我认为,如果盲目施救,恐怕后果难料。”
赵雅突然开口,让轩辕昊脸色暴怒。呵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莫非要任由她躺在冰棺之内,做一个冰冻人?”
轩辕昊的理智,瞬间被击得粉碎。
他对宁梦荨的愧疚远超任何一人,质疑他的人,都会被他列为不希望宁梦荨复活的对象。
“赵雅,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你刚才的话,我也不敢认同。”
苏晓慧也怒了,宁梦荨一天不复活,她跟轩辕昊,就一天要背负着愧疚,背负着精神的压力。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告诉你们我知道的。轩辕昊是医生,他不会不明白,救宁梦荨,必须先将她解冻。但机会之后一次,如果一次救不活,解冻所带来的伤害,将令她,彻底死亡。”
赵雅的话,无情而冷漠。一盆凉水,浇得轩辕昊两人透心凉。
“轩辕,我知道你现在对凤魂魄期望极深。再加上你得到王羲之的真传,你的确值得对自己有信心。但你也别忘了,任何逆天的医术,都突破不了人体的限制。”
“够了,你只是一个卖药的,而我,才是专业的医生。”
轩辕昊怒火冲天,赵雅的冷漠,不仅剥夺了她的希望,更让他感到赵雅的绝情。
“轩辕……”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再担心什么。你担心梦荨复活,你担心本就不会接受你的我,出于对梦荨的愧疚,更加让你没有希望。”
赵雅悲痛的看着轩辕昊,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一片好意,会被轩辕昊这般误解。
她,比轩辕昊更加理智,她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轩辕昊此刻盲目施救,宁梦荨必死无疑。可,她却无法说明。
“轩辕,你误会我了。宁梦荨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这世上,如果我赵雅还会同情一人,她非宁梦荨莫属。”
“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轩辕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到机场去接你。你走啊,还要我请你出去不成?”
轩辕昊痛心不已,他怎么也不愿接受,宁梦荨复活在望,一个说着喜欢他的人,竟然还在争风吃醋。
赵雅呼吸瞬间凝固,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轩辕昊之口。
“轩辕,你误会我不要紧,可你这是要害了她,让她再无生还的可能啊。”
“赵雅,在梦荨面前我不想见血。立即走,不要逼我出手。”
轩辕昊一字一顿,眼中的杀机,让赵雅心里一冷。她深爱的男子,竟然对她动了杀机。
“轩辕,你……你会后悔的。”
赵雅再也忍不住被误解的委屈,双眼抹泪,苦涩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跑出就房间。
“哼,我轩辕昊,绝不后悔。”
轩辕昊何尝不痛苦,只是,在对宁梦荨的愧疚下,让他到理智,变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