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围墙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腰间,转身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弋小梅拿着刀一脸杀意的看着我。
“往前走!”
我诧异的看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弋小梅立即走到我面前,把刀抵着我的脖子,厉声说道:“我在昏睡的时候曾好几次听到过一种奇怪的声音,反复想才明白这个声音和你的声音非常想,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我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她那匪夷所思的个人资料,看来想忍住不说已经不可能了,忙叹气:“原来你早有察觉,那为何之前不说明?”
弋小梅冷笑:“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打岔,若你如实招来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我顿了顿,心说如此复杂的事情此刻怎么一一解释的完,就看着她说道:“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要害你们的话早就动手了,现在前路困难重重,你想知道一切的前提是活着,死了知道了有什么意义呢?”
她被我的话刺中,见她正在消化我说的道理,我有接着说:“你的身份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用我一一抖出来吧,你的姐姐已经安全了,这样够诚意吗?”
一听姐姐弋小兰尚在人间,她立刻把刀松开,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围墙内的动静,轻声说道:“你们弋家家族树大根深我能把你们怎么样呢?放心吧,她活的比你好。”
石墙内火光冲天,石墙外则伸手不见五指,乍一看还以为是某个连夜赶工的铁匠正在不停赶制作品。
我们蹲在外边零零散散的给弋小梅说了一些事情,并且提醒她暂时不能让阿文知晓,离开之后我会找个时间把大家聚在一起仔细说一遍。
我叫张某,不是隐含姓名的简称,我的本命就叫张某。
在很早以前我的祖辈便得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更替中逐渐变得更加神秘,为了防止秘密被发现,我的祖辈将这个秘密一分为四,交由当时与我们家为世交的几个家族共同守护。
秘密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守护的耐心和意义成为这件事情最大的敌人,慢慢的这个秘密就被人们淡忘了,大家都知道有个秘密的存在,却又对生活毫无关联,直到我们这一辈的出现。
在我父亲临终时他拉着我的手一定要找到这个秘密,如若秘密过于危险直接销毁,如果在可控范围之内那么必须要重新制定保护计划,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起初我并不在意父亲说的内容,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他的遗愿懒散的去做这件事,而当我一步一步了解之后才发现事情的紧要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在最近几十年里,四个家族开始频发出现事故,要么死在工业作业中,要么死在自然灾害里,总之人口都在急剧下降。
一开始我还天真的以为这是自然规律和巧合,但随着一步一步的调查就发现这些巧合意外的事件中或多或少的夹杂的人为的成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调查我家六伯的死亡事件中我发现了第一个比较明确的细节。
六伯是被泥石流活埋的,而根据地址勘查结果,他所居住的地方千百年来从未有过泥石流事件的灾害记录,于是我就从他家周围的地质开始动手,就发现六伯家周围的土质土层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我聘请的专家当时就发现了问题,碍于人多眼杂时候才打电话说让我立刻调查六伯家后山的老榕树是何时种下的。
一番调查后,结果出乎意料,那棵树是当时退耕还林时一位即将退休的老领导亲自种下的,种完不久便死了。
我明白其中的猫腻,榕树根系盘根错节犹如蛛网,随着生长繁茂土层下的根系则开始侵蚀土层,使得土层非常松动。
之后只需要六伯在一次大雨中在家就可以了,六伯是个待不住的人,无论是三伏三九或者风雨交加,他也在家带不上一个小时,为此他和我父亲吵架时父亲还骂他把家当旅馆了。
而那天他恰巧就老实的呆在家里,而且是从外地赶回去的,这能用巧合来解释吗?
之后我把各家近半个世纪的成员死亡记录全部找了出来,就发现似乎有人正在蓄意的残害这些家族成员,而且方式都非常特别,是一种完全能解释的通的方式。
我察觉到事情的可怕程度,若再不联合起来做点什么,用不了多久四个家族肯定要死绝,于是才策划了这么一场身不由己的阴谋吧,因为我必须知道这些人还能不能信任下去。
在这个事件中吴诗诗是知情的,我第一时间找到了她,在她的宿舍楼下面长谈了一夜,因为必须要有一个人加入进去,而我必须先拿到唐三彩的彩绘,所有只能让她去了。
但考古队染毒变异事件是我意料不到的,显然这座孤山远比我想象要可怖。
我挑了比较能说明问题的关键问题告诉弋小梅,她立刻陷入沉思,显然在她的家族里死的人数字则非常大。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些事情真的可以查,假的随便编造,完全没有可信度。”弋小梅不相信的说。
我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便立马举出她家族的几个死亡案例,并且说出其中关键的疑点,弋小梅这才握紧拳头面色苍白。
我知道她已经相信了,忙松了口气,心说要说不清楚可能立马就会被她抹了脖子。
“我大概知道了,不过你何必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直接找到我们不行吗?”她反问。
我摇头说道:“不行,哟登门拜访对方会察觉的,如果察觉到我们再集结或者联手,死亡一定就会发生在下一秒,所以必须失踪是这个计划的另一个关键,我们的身份一旦不存在对方就很难追踪到我们的信息,而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反过来看对方登台唱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