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小梅立刻做了一个感觉走的手势,阿文会意,忙把吴诗诗捆在身上,顺着铁链一路向下。
铁链粗的惊人,趴在上面才发现每一个扣环都可以直接伸进手臂,所以攀爬起来非常的方便,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因为上面的栈道坍塌,所有往上那些鬼道士是不会跟来的,阿文一边吃力的攀爬,一边去西安顶部的岩石样貌。
上面是平整的一块岩顶,在岩顶的中心有一个圆形洞口,铁链就是从洞里垂下来的,看情况要从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从那个洞口钻进寻找出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顶部,栈道上的鬼道士也不知所踪,那种惊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也戛然而止,看来已经远离了。
此时弋小梅突然说道:“愣着干嘛,赶紧上去。”
忽然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弋小梅自己都吓了一跳,阿文就问:“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那副怪样,你的嗓子…”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完全没有察觉,找到诗诗我就准备背她上来,她当时竟然没有死,我一个人实在不好行动,开口想叫你下来帮忙时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我吓坏了。”弋小梅说道。
阿文一边继续往上,又问:“实在是诡异,那道士是咋回事?怎么跟着你?”
弋小梅露出一种惊悚的表情,怔怔的说:“底部是一个水潭,但是水已经没有了,上面长了一层真菌一样的东西,还有几只一人高的大蘑菇,而在四周的岩壁中坐着六具干尸,我不知道它们怎么苏醒过来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阿文吸了口冷气,我顾不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奋力爬进那个洞口寻求暂时的安全之策。
当阿文竭力攀爬之时,我早已蹲伏在铁链上方的石室内迫不及待,为了这一切我自己早已潜藏于此多时。
看着阿文,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用力往上拉,显然阿文不知道这洞口之上还有活人,吓得不轻,忙大呼小叫往下退去,一脸悚然的看着我。
“赶紧爬上来,那东西也会顺着铁链攀爬,呆久了会把它们引上来的,你先把东西递给我”我道。
他们完全不相信我的存在,想了很久阿文才是:“你是什么人?考古队幸存者?”
我不想立刻解释,忙说:“别问了,先上来再说。”
下面的弋小梅扯了扯阿文的衣服,两个人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慢慢的将背包和吴诗诗送上来。
爬上来之后还是同样保持警惕,不停的打量我和四周的环境,我苦笑:“不用看着我,要害你们早害了。”
“你是谁,怎么也在这里?”阿文问道。
我不想立刻解释,因为现在告诉他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自己,恐怕当场会被打死,忙说自己是个盗墓贼,编了个故事蒙混过关。
“这个女的伤这么重,你们怎么搞的,看她的样子几乎活不过三天,得想个办法。”我道。
阿文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我又说:“咱们现在必须互相合作,否则谁也出不去,你们有装备物资,我有盗墓经验,通力合作才能一线生机。”
两个人看着我,似乎还是对我有着强烈的戒备心,但此刻也没有更多办法,以目前但情况来看合作已成定局。
阿文和弋小梅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意见,弋小梅说道:“合作可以,不过你一个盗墓贼我们不放心。”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表示诚意,我心说我兜里也有个白玉环要不要看看呢?
“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没有选择了,现在你们的情况有装备也没用,你们所需要的是人手,没有我那个女人必死无疑,她绝对撑不到送进医院的那一刻。”我说。
他们显然也意识到这个情况,我得意的点上烟,随手就把烟递过去增进一下距离,没想到阿文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得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离最近的乡镇有多少路程。”
我想了想,给他点上火:“四川南阳县,离重庆非常近。”
阿文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这是土家族地域,外面峡谷深处难道是长江的某个支流?”
我点头,没想到阿文还是一张活地图,于是附身去看吴诗诗的情况。
一看之下就发现她伤的远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全身多处应该都骨折了,不知道内脏和头颅有没有出问题,否则根本撑不下去。
“唉,你们不要去动她,把她放平,咱们得找点木板做成匣子把她装进去固定住,否则她的骨头会全部坏死。”我说道。
弋小梅咬了咬嘴唇,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说:“我下去拆一些上来,希望能有用。”
显然我的主动帮忙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弋小梅动作很快,我让她小心下面的那些鬼道士,实在不好弄就用绳索绑着拖上来。
几分钟之后弋小梅就从洞口爬了上来,身上绑着十几块木板,并且都是整块整块的,看来她还筛选过。
我立即就去脱吴诗诗的衣服,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忙解释:“尽量少穿衣服,先用木板夹两天免得骨头走形,和医院的夹板一样。”
两个人这才恢复正常眼神,弋小梅立即帮忙,褪去衣物之后我不禁吸了一口气冷气,心说怎么这么软,难不成真的粉身碎骨了不成。
我忙伸手去摸骨骼,却发现吴诗诗的骨头损伤并不严重,应该是应该是直接摔在什么东西上,骨折几乎都在一侧,应该是情急之下做出的选择。
“有酒没?”我问道。
阿文立刻从包里翻出一个瓶子,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心说这种条件这酒实在太浪费了。
把吴诗诗夹起来用绷带绑好,然后给她灌了几口威士忌,这里阴寒刺骨对于骨折患者实在大不利,必须喝点烈酒取暖。
本以为弄完这些可以取得两人的信任,至少表明合作的诚意,但阿文还是用刀指着我,让我靠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