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诗叹了一口气,对阿文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毫不在意,继续说:“我也是第一次进古墓实地勘探,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我听老人说鬼打墙是有邪祟作怪,要破除必须先处理邪祟。”
“如何处理?”
吴诗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们看不见邪祟,听说用牛眼泪抹在眼睛上能看见鬼魂,不过这牛…”
这个时候弋小梅并没有思考这些,而是不停的往通道四周观察,说道:“不要这么幼稚,能不能先从机关这个方面下手。”
两个人立刻收敛心神,不过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鬼打墙的方面想,毕竟这种环境的确符合这种事件产生。
被弋小梅一提醒,三个人又开始讨论机关的可能性,其实按逻辑来讲机关的可能性非常大。
想来想去还是阿文看到了事情的本质,这么坐着干想是没有意义的,得继续探索这条通道的细节,只有彻底了解通道才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阿文打断了探讨,说道:“咱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觉得还是边走边说比较稳妥,或许我们可以在中途发现其中的奥秘。”
两个女人没有回答,顿了顿起身收拾东西,开始继续探索这条循环通道。
这一次动身走得非常缓慢,所有人都在观察通道的环境,几乎贴着岩壁一寸一寸的看。
通道无比安静,在得知陷入困境后几个人反而冷静下来,都不说话只顾着仔细观察,气氛诡异到让人窒息。
弋小梅每隔几米就会留下一个记号,如果通道是死循环那么在接下来的某个石刻一定会碰见这些记号,这样就知道整个通道真实距离有多长。
走着走着阿文突然停了下来,抬收说:“不对,咱们是不是该这么想,所有古墓的机关都是防止被盗,那么机关一定是被动开启的,开启机关一定是达到了某种特定的启动条件,你们思考思考,或许我们只要让这个条件不存在或者减轻机关会不会失效呢?”
吴诗诗立刻反驳,古墓的机关通常都是一次性的,如果是暗器机关难不成机关可以自动装填吗?
“唉,你说的不对,这个不是暗器的那种性质,如果这么长的通道是一次性的,那修一条肯定不够,肯定会有很多条这样的通道,那么这座山就好爱被蛀虫啃穿了一样,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进入其中一条。”阿文说道。
吴诗诗想了想,没有接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想了几分钟她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阿文,阿文被吓的半死:“我的姑奶奶这种地方别一惊一乍行不行?”
“你这脑瓜子实在让人太喜欢了,我真恨不得亲你脑门一口。”吴诗诗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怎么了?”
吴诗诗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忙催促阿文继续前进,一边解释。
其实问题出现在描绘图形上,笔记本上只能呈现出二维平面图,所有看起来图形看起来就好比麻花一般,如果用三维呈现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通道一直处于一种轻微向下的坡度,那么三维立体图呈现出来的就是螺旋式向下的通道,这里离地表太近,在这种深度就开设机关肯定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大自然就可以让机关自然损坏掉。
柯教授之前说古墓的大部分已经被成功探索,那说明考古队探索的深度远在他们三个之上,那么通道一定是安全的,有机关也应该都被破坏了;当时他们救人的时候时间颇长可能也是因为通道太长的缘故。
“其实我认为通道应该是开放的,这只是通向古墓的最外沿,咱们离古墓中心还差的远,刚才都太紧张了,不过你的脑子是真不错。”吴诗诗说着摸了阿文一下后脑勺。
消化完吴诗诗的分析,阿文也如梦初醒的点头,看来专业有专业的专业性,但自己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么简单的分析也太一厢情愿了,虽然自己没有点破吴诗诗的激愤言辞,但保持警惕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通道出现变化,岩石的通道开始转变为木制的栈道阶梯,吴诗诗立刻激动起来:“我说的没错吧,从这里开始我们就会更接近古墓中心了。”
阿文垫着脚往下望去,发现从这里开始往下的坡度越来越明显,似乎有种走入地底的感觉,同时这种感觉还伴随着一种不详的预感。
吴诗诗调整手电,发现在岩石边缘的尽头出处刻着一个东西,她大叫着说:“没错了,那是我们的队标。”
说着她不顾前路危险不明,直直的走了过去,满脸欣喜的样子,她走到那个队标面前摸了摸,突然一个微笑的回眸,刚要说话,只听一声闷响,木板上传来一连串的嘎吱破裂之声,还没等吴诗诗反应过来她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几乎在一瞬间滚进了通道深处的黑暗,只留下一声惨叫在通道内回荡不止。
阿文立刻冲了过去,想伸手去拉却什么都没抓到,只看见手电打着转不停的往下翻滚。
弋小梅也冲了过来,还没站稳就听见脚下的木板又开始发出那种脆响,低头一看,就发现几条裂口已经开始蔓延,似有开裂崩口的趋势。
就在此时,没抓到吴诗诗的阿文一个焦急的跺脚,好几块阶梯突然传来嘎嘣脆的巨响,木板裂口迅速扩大延伸,弋小梅见形势不妙,一下子飞扑而去,滚进下方的阶梯。
阿文被突如其来的事故震惊,没有弋小梅反应迅速,就听弋小梅大喊着:“跳过来,木板太脆这里要塌了。”
阿文此刻已经退到了石道口,看着倒塌下沉的木板木屑,只得按弋小梅说的做,他起身做了一个缓冲的动作,然后纵身一跃。
然而他最后踩的那木板已经承受不住借力了,脚下突然往下陷入了一下子,整个人内飞起来,而是像狗吃屎一样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