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发言权的阿文久久无语,似乎在思索着石刻的细节,吴诗诗着急的问:“有什么发现?”
阿文摇头,一脸疑惑的说:“不对,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吴诗诗也给描画下来,在这里想事情不太合适,还是等有时间再研究比较妥当。
描画完毕,吴诗诗有反复对比,尽可能的不出现太大的误差,然后催促着阿文继续往里走。
这些通道都已经被探索过了,十几年前一次,前不久考古队又探索过一次,现在他们能安心的走,因为通道的石壁上涂有绿色箭头的符号,表示已安全探明的区域。
柯教授曾对吴诗诗说古墓大部分已探索,现在想来探索应该有真实的,但很有可能去当年柯教授的好友所取得的成果,而他这一次刚进去就出事了,显然这座古墓充满了其他意义上的未探明的危险,柯教授所说的探明多半是指格局而已,否则就不会有被昆虫叮咬够变异的考古队员事件发生了。
继续往里走,通道一连好几个弯道,可以明显感觉到向下的坡度越来越明显,几个人走的异常小心,古墓中不同于丛林,这种恐惧不能相提并论。
阿文怕两个女人胆怯,便开始找一些话头分散注意力,说道:“唉,咱们这是充当考古队临时工吧,诗诗,你说要咱能活着出去可不可以颁发工作证?”
“咱们主要是借道,考古发现只是顺带而已,我也只是做一个记录,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要说起考古经验来说还不如民间盗墓贼专业。”吴诗诗说。
“什么?”阿文又说:“盗墓贼?盗墓贼有啥厉害的,他们又没读过书,没知识没文化只能莽着四处挖。”
吴诗诗让他车别只顾着说,坡度忽高忽低注意脚下,就回道:“其实吧考古和盗墓没过程是一样的,都是从探索发掘到保护出土,民间一些手艺高超的盗墓贼能力远大于考古队,他们这种人的实战经验太丰富了,甚至积累了好几代人的经验;唯一不同的是性质的区别,一个是盗窃古墓获得私利,一个是发掘古墓揭露历史遗存。”
阿文似懂非懂,但其中的重点倒是非常明白,这就是散兵和正规军的意思,当中最关键的就是古墓中的东西,上交博物馆赚名声,出售古董收藏家或者贩子赚票子。
阿文觉得若是自己选一个的话宁可选择盗墓贼,干一票潇洒好几年,名声值几个钱呢?多少钱一斤呢?
好在队伍里的弋小梅保持着冷静,要不然干脆就在古墓里开唠嗑大会了。
走夜路多说话也是同样的效果,阿文越说越来劲,完全不考虑环境,阴森鬼气的氛围让他糟蹋的一塌糊涂。
就这样深入了一个多小时,阿文还在给吴诗诗讲低级趣味的笑话。突然前面弋小梅立刻捂住了他们的嘴,四周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几乎连根针掉地上都听的见。
前面一条非常弯曲的通道,和刚才走过的方形通道完全不同,这是一条新的路径,有点像弯曲的下水道排污管子;不可思议的是管子的内部正在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很细小,有点类似于指甲盖在岩石上扣的动静。
黑暗中三个人都听见了一个声音,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气氛急转直下,变得非常恐怖,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古墓通道中,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一般人恐怕立刻掉头就跑,但这三位不同,他们再神经已经能够抵御当下的异样。
听了好几分钟,三个人也不敢用手电往里照,要是照出个什么东西那肯定给吓死,就听吴诗诗用非常轻微的声音说:“频率变缓了许多,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
阿文轻声说:“通常古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有僵尸不成?”
弋小梅说:“不太可能,哪有把尸骨丢在通道里的,从声音的节奏来看或许是古墓内的机关正在左转,好像是发条的动静,现在频率低了,说明机关运转快要结束了。”
吴诗诗同意她的分析,突然拧亮手电,一到白光长驱直入,照向通道里面的黑暗。
通道非常曲折,她们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情况,看来声音源头在更深处。
几个人犹豫着是否该进入这条新的通道,阿文直接说:“没有选择,只能进去。”
想来想去,两个女人都明白继续是当下唯一的选择,她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猫腰进入,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并且考古队的标志也没有出现,说明从这里开始他们所涉及的就是古墓中未知地带,这条路看来不是考古队探索的路线,他们应该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
声音越来越微弱,就快听不见了,吴诗诗忙说:“快,赶在声音小时之前走出这个地方。”
两个人知道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忙加快速度在里面迅速推进。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用阿文的话说就好比三个人走在一根大肠里。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通道会无比的长,弯来弯去的晚上打乱了方向,起码走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到头。
吴诗诗脚力不佳,就停下来休息,扶着岩壁说道:“太长了,当时这里或许是巨大的溶洞体系,或者是山体运动形成的天然缝隙,依照地理条件修建古墓是古时非常流行的做法。”
“我不管古时还是今时,但这种长度似乎不太合理吧,这起码走了快七八公里了,不太正常。”阿文说。
阿文是一个四维很敏捷的人,他已经开始在预测可能会发生某种事情了,立即招呼不要停,继续前进。
又走了两个小时,几个人汗流浃背实在走不动了才不得不选择停住,三个人一脸惊悚的看着通道前后,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弥漫,都坐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