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刀口舔血的人来说,任何人都不可完全信任。
可他却对她没有防备……所以才遭了暗算。
何其幸运,她已在他心里;何其不幸,她成了他的威胁!
李修见卫辞面有苦涩,安慰说,“卫小姐不必担心,少主想开了自然就没事。您照顾了少主整晚,不如让人先送您回去吧?”
卫辞点头,“好。”
安国侯府,卫辞的小院。
椅轿还未靠近,暗卫就听到卫辞的院子有人与春兰发生了冲突,似乎是有人要见卫辞被春兰挡住了。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在休息!就不能等我家小姐醒来再去吗?”春兰抓着门不让人进去。
想要闯关的是个面相刻薄的微胖妇人,她满脸凶恶的瞪着春兰,“她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叫主子等!你不让进去瞧一眼,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说,二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藏了野男人?”
“你不要乱讲话污蔑我家小姐清白!”春兰有些心虚,虽然没有藏人,可人家小姐确实不在。
“你这个小蹄子,也学会说谎了!”妇人眼神贼精,意识到春兰可能在藏什么,手臂使劲就把她推开了,直接往卫辞的房间冲过去。
“你……你怎么可以硬闯!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春兰着急的追上去,却不如妇人脚步似风。
卧室门“吱”一声打开,卫辞那张绝美的脸出现在面前。
妇人吓得顿住了脚步,春兰则松了口气。
“小姐,把您吵醒了?头疼好点没?”春兰迎上去,扶着卫辞的手使眼色。
卫辞睥睨着妇人,“本小姐的院子也是你可以强闯的?”
“这……”妇人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卫辞,气瞬间弱了半截。
可想到她在侯府并无靠山,只是个小透明,软弱好欺,不由得冷哼,“二小姐好大的架子,奴婢三请四请都不能让您出来。您可知老夫人等了多久?”
卫辞轻笑,“老夫人都没怪罪,你倒是问起罪来了?难道不知道本小姐身子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是觉得本小姐好欺负吗?”
妇人被卫辞眼里的煞气震住了。哪怕侯府的大小姐卫婉婷都摆不出这份架势,小小庶女,哪来的底气?
“奴婢……奴婢也是听从老夫人的吩咐,过来喊二小姐去说话。”
“老夫人可说过,哪怕我身体不适也必须过去?”
“……”妇人语结了,“这……”
“所以你自作主张,不管本小姐再不适也要配合你?”卫辞冷眼看她,“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指使主子了吗?”
“小的不敢!”妇人是真的被卫辞的气势吓住了,印象中二小姐一直都是软柿子随便捏,哪里像今日般咄咄逼人,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去回复老夫人,本小姐头疼欲裂,暂无法陪老夫人说话。待日迟稍缓再过去!”
“是。二小姐。”妇人应道,“奴婢这就去回话!”
卫辞没有再看她,转身回房,吩咐,“春兰,关门。不要再随便放人进来,吵得我头疼!”
“是,小姐!”春兰得令,挑衅的瞪了一眼妇人,催着把她赶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