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柳梢头。
卫辞看着夜色很晚,与江衡分道而行。
回到闺房刚躺下便被男人摸进来,卫辞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不希望我来?”男人声音沉了沉。
“当然不是。”卫辞放下心,“就是有点突然,你好久没出现了。”
“想我了?”男人轻笑。
卫辞没有回答,靠近他嗅了嗅,“你喝了酒?”
“喝了。”
“喝了什么酒?”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了闪,“你新酿的酒。”
卫辞没有放下戒心,伸手在男人的脸上摸了摸,又摸了摸他粗糙的手,骨节熟悉。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新酿的啤酒不多,只和江衡分享了。
刚刚闻到他呼吸里带了啤酒的气味,害她差点以为江衡摸上她的床。“你什么时候偷喝了我的啤酒?”
男人满嘴醋味的说,“别的男人可以喝,我喝就是偷?”
“不是这个意思,我记得我瓶子里没剩多少了。”
“哼,光想着别的男人,一点也没想留给我!怎么,忘了谁才是你男人!”
踩雷了!
卫辞抱住男人娇嗔道,“才没有!我是谈生意,不是故意不留给你!而且啤酒酿造时间比较短,我想着这次有经验了,下次一定专门酿给你喝!”
“嗯。”男人勉为其难的放过她了。忽然抱着她激动的吻下来。
卫辞配合着,感觉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不过她知趣的没有问,任由他发泄。
事毕,男人将脸埋在女人的怀里。卫辞抱着他的头,一只手轻轻安抚着,就像安抚一个脆弱的孩子。
“睡吧,什么也不要想,等天亮,一切都会好。”
男人听着她温柔的声音,渐渐放松下来。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卫辞依旧轻轻的抱着他。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上心了。
张爱玲说过一句话非常经典,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私密处。
不管这场交易如何终场,她已经逃不过爱上他的结局。游戏结束,是一别两宽还是两心欢喜的选择权也不在她身上,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对她太狠太绝情。
天微微亮,卫辞醒来男人已经离开了。
放在桌子上的篮子,空酒瓶七倒八歪,有一个还化成齑粉,真是一滴酒也不剩了。不管这酒是喝了还是倒了,男人的醋劲还真大。
虽然说了不干涉她交朋友,心里还是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有往来。
但是男人吃醋未必就是爱上你了。
他们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而已!占有欲这种东西,男女都不输。
卫辞并没有失去理智。
春兰端着洗漱的水进来,放在盆架上,先是拿了牙粉给卫辞洗牙,然后热了洗脸巾给她擦脸。
春兰眼尖的看见卫辞脖子上留下的痕迹,低声问,“昨晚他来了?”
卫辞愣了一下,怀疑哪里露了破绽。
春兰提醒说,“脖子上有印。”然后埋怨道,“那人也真是,不懂得为小姐着想。有劲不往别处使,不知道姑娘家皮薄吗!还好春寒料峭,奴婢给小姐找件高领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