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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鸽子

轻飘飘的,我要远离这个世界了吗。

我想去爱所有人。但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好像变成了一只鸽子。

没错,一只鸽子在观看着我生活发生的事情,我是旁观者也是当事者。

他们的推搡谩骂让我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是我真的错了吗,我常常会这样想。身为一个女孩子,我似乎就天生是该被这样对待,连带着承受来自上一代上上一代的纠纷。

很遗憾,旁观者的我也没有行动,即便我很迫切。像一个木雕一样,我能感受到我存在与我自己与鸽子之间,就如同灵魂被禁锢,我感受到承受着却没有办法可以动一丝一毫。看着命运就这样既定的发生过去。

看着他们争吵,厮打,桌子上的纹理花瓶以及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好像一切都在预示。只能这样看着我自己,一点一点的吞掉自信,阳光,勇敢,蚕食我的美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走下坡路。她们离婚,嫌弃。他们咒骂与厌恶。他们不喜欢我。无论是他还是他们。

眼前是黑暗,脚下是烈火。几年前我家确实发生过一次火灾,那是我平庸且懦弱的爸爸导致的。我没有亲身经历,可是那种被火缠绕的梦境让我窒息。地板亮的发黑,窗帘燃着的火光像是要灼瞎眼睛,电视机的外壳都在融化,滚滚的黑烟穿过我的身体冲向黑夜。

只剩下我。

思想翻旧,一瞬间脑袋里面想起来的种种都让我心脏好像被抓住的紧痛感,压的人好沉重。那些难过的记忆发生的事情不好的种种暗示明示的言语冲击就像刀子一样。“我妈妈说让你回自己的家去。”“你能听懂人讲话吗。”“你是没有妈妈的野种。”“你真脏。”···

我当时也才十五六七岁,是个刚刚有所成长又敏感的时期。

家庭不能去选择,但我仍然心怀感恩。即便我从小就遭受着舅舅一家要杀人一样的言语刺刀,从小就自己生活的选择,从小就承受着亲人的恶意。这些是我不应该放大但刻意放大的因素。我也跟普通小女孩一样,怕黑,怕孤单,怕狗狗,怕虫子,怕坏人,我也喜欢亮晶晶漂亮的衣服,软软的小猫。我跟其他的小女孩一样但是又都不一样。

我的噩梦来源一大部分都夹杂着亲戚关系的影响。虚构荒诞但是又真实。讨厌的原因我一直找不到,可是人的良心总该有个承受点。他们对我的行为种种有时候让我觉得可笑,但是我沉默,道歉示好没有什么用,之后就继续沉默。

我这二十年大多数跟家人亲戚在一起都胆颤心惊小心翼翼,生怕举止行为有所偏失,我犯过错我也积极改正。他们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自己的想法做一个笼子把人规在里面。

逐渐成长才意识到人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厌恶仇视,那不是我的错。

对阿,那不是我的错。

惊醒

身体的高温刺激着每一寸肌肤,胸腔鼻腔沉重。沙哑骇人的嗓音像是在沙漠奔途了几天没有进水。眼前的模糊更让我犹然庆幸,很快泪水填满。

我要活着。

之后的之前的我都应该不在意了,我应当好好活着,是为了曾经的委屈,为了我的眼泪。那些我曾经想要的,未来我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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