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而又干旱的沙漠,刺眼而又炽热的太阳。
朱玄行走在沙漠之中,他不知道方向,更对要去往的地方感到迷茫和不自信。他急需水,酒更好了。朱玄知道他如若找不到水,没有找到师叔祖,就会默默无闻地死去。
沙子溢进了朱玄的鞋子里,无色的嘴唇因为干燥而破裂。在茫茫大漠中,朱玄看到了一家袅袅炊烟的小酒馆。但是沙漠中常见的,就是海市蜃楼。面对生存的威胁,朱玄决定博一把。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那一家酒馆。酒馆里没有人,门口有一只黄色的大黄狗,店小二在一角落里品着有浓郁香味的绿茶。
朱玄跑进酒管,大叫:“水!我要水!”店小二好像没有被这位突如其来的怪食客而惊到,反而不慌不忙地指着桌上的茶壶说道:“喏!茶那里,自己喝!”朱玄迫不及待地拿着茶壶,咕咚咕咚地喝。店小二吸着旱烟,笑道:“兄弟!从轮回盘上逃出来的吧!”朱玄平复了焦急的心情,他知道不可以透露身份,便点点头说道:“小二!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小二指了指炉灶上的馒头,说道:“被炉灰染黑了,还能吃。”
饥饿起来的人,如果屎可以吃那么就会果断地吃下去。
朱玄拿起馒头就啃,店小二拿起朱玄的因轮剑,说道:“你这把剑很特别呀!”朱玄将馒头塞入嘴里,三步跑到小二面前,就要将剑抢回来。想不到小二跳到桌上,朱玄咽下馒头,他被小二的反应惊呆了。
“还给我!”朱玄再去夺剑,想不到小二的身法之快,就像一条抹了油的鲤鱼,来回的翻蹿。朱玄虽然学了些武功,但是这店小二很明显就是一个高手。
朱玄使出“长平一横定天下”,小二躲开,接着又用了“身似飞仙穿山海”,翻过身来使出“拳海翻山震乾坤”。由于身法的装换之快,朱玄非但没有伤到小二一条毫毛,还因为不停地输出,红蓝都用的差不多了。
“小子!拳法用的不错,但是只会这几下怎么可以。”朱玄气喘吁吁地说:“你妹的!老子只是个初学者,你个老玩家,打赢我有什么骄傲的。把剑还给我!”小二哼了一声骂道:“这么嘴硬,我倒要看看什么剑!”小二将剑抽出一半儿,马上将剑归鞘,严肃地问道:“哪里偷的!快说!”
“我乃掌阎族第一千八百代掌门,朱玄。”小二哈哈大笑,轻视地说道:“哦!你有‘轮回三重火’吗?”朱玄指着小二说道:“别掉眼镜!”朱玄将轮回三重火旋在手中,说道:“看来你也是掌阎族的,见到族长为何不拜!”小二呢喃道:“这不可能!一个毛头小伙,怎么可能接任族长!”朱玄将火收起,清了一下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师叔祖在哪!我要见师叔祖!”
“小人叫复,师叔祖云游四方不知在哪!”复得知朱玄是族长,尽管不服朱玄但是态度也变得谦和了很多。复将剑还给了朱玄,拿来来酒和肥鸡招待朱玄。
朱玄也是个人,在长期的消耗体力下早已精疲力尽。看到肥鸡,连忙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边吃边问:“那师叔祖什么时候回来?”复笑道:“师叔祖爱云游四方,少则四五月,多则两三年。还没有个准确的定数。”朱玄喝了一口酒,只感觉有一些桃花的香味,便问道:“这什么酒,比我之前喝的潜龙曲还香醇。”
“这是百炼天界少有的酒,叫断魂曲。是用天仙桃花和玉冰泉水所酿造的,用三天时间,配合红蓝和玄火所酿造的。”朱玄点点头,将手抹了抹说道:“我也是个族长,可否带我到师叔祖的住处,等他归来。”复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朱玄。
二人骑着马启程了,复告诉朱玄师叔祖的住处在热冰山。而热冰山是百炼天界的寒暑交界处,天气变化多端。足有二百里路程,要两个时辰才到。
………………
长途跋涉,二人终于来到热冰山山脚。复说道:“根据掌阎族的族规,师叔祖的族位比掌门大。所以只有有师叔祖通传才可以进入师叔祖的住所,所以掌门只可以在山脚下暂时居住。”朱玄点点头。
复带着朱玄来到二龙山庄,复说道:“掌门!这里有下人,有事就吩咐下人。小人是掌阎族的哨官,我先回去了。”朱玄点点头。
朱玄进入了二龙山庄,才得知这是个世外桃源。
足有千棵桃花树排布在园子里,假山和青山相互映衬。绿油油的荷叶配合着粉嫩的荷花在池塘之上。一条瀑布一条落下,展现了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风采。
朱玄见过很多大官的园子,百花齐放,一大片绿色的湖。处处显得庸俗而又献媚。可是二龙山庄,桃花,青山,瀑布,相映衬,一派脱俗自然风光美好的景象。
朱玄坐在湖边享受着自然风光,一行飞鸟穿梭在洞口间,一只飞鸟突然被打下。朱玄看到之后,就奇怪了。这个庄子只有自己是最大的,谁还敢在这里放肆。朱玄顺着路走到了湖对面,在洞口有点点火光。
朱玄走向火光,只见一个人穿着下人的衣服,在烤着鸟。朱玄历声说道:“你居然敢放肆!”那人转过身来,他满头白发,体型微胖,白色的胡子将他的头包成一个球。那个笑道:“我就好这一口,要不你也来点啊?”朱玄就奇了怪,为什么还聘请这些老头打下手。
这老头一只在笑,笑得天真无邪。朱玄拿出往日当少爷风范,清了清嗓子,说:“不守规矩的下人,还留下来干什么。明天走人!”老头跳起,怒道:“哦呦!我就是不守规矩呀!”老头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又笑道:“我这里有酒,喝完之后,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朱玄白了一眼,讽刺道:“多大的人了,像小屁孩一样!”老头翻转了烤鸟,拿出一酒袋,将酒洒在鸟上,然后取下来,掰了一个鸟腿给朱玄。
“来来来,我苦练了三个月的技艺有没有提升?”朱玄接过鸟腿,一口咬下去,桃花香配合着烤焦味迸发出来了。朱玄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头幽默地说道:“我叫庄风,你可以叫我装疯。”朱玄差点没笑出来。
“什么?装疯?厉害厉害!”庄风将酒递给朱玄,说道:“断魂酒,好酒!”朱玄已经用朋友的眼光对待庄风,放下了身段。拿过酒喝,庄风喜道:“怎么样?加大玄火酿制的。味道怎么样?”朱玄停下喝酒,可以说是噎着。朱玄没有听过这么好的笑话,一个打下手的有什么本事?
“呵呵,太好笑了,除非你给我看看玄火。”庄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双手一张,一团红色的玄火在右手,绿色的玄火在左手。朱玄一看,连忙伏倒在地,赶忙说道:“掌阎族第一千八百代族长叩见师叔祖。”
庄风睡在石头上,懒懒地说:“你别叫我师叔祖,我不喜欢这个称号。”朱玄底下头说道:“师叔祖,刚才冒犯了。”庄风跳下石头,扶起朱玄,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说道:“不入我们结拜兄弟吧!”朱玄连忙说道:“在下不敢。我来是拜师叔祖为师,请师叔祖传授技艺。”庄风按着朱玄的头,一起向天磕了几下。庄风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大哥了,不许改口。不是的话,你叫小眉教你吧!”朱玄只好喊大哥。
“来来来,弟弟,上山。这么开心的事一定要和你痛喝三天三夜!”庄风拉着朱玄飞奔上山。
……………
师叔祖的住处叫“仙桃天宫”,寒暑交界的地方,一处积雪,一处石地。一边种梅花,一边种桃花。两边不同的景色,一览春夏秋冬的景色。
“弟弟,你先进去,我拿酒!”朱玄进了屋。寒暑交替的地方,寒暑风对撞。使身体觉得时冷时热,好不舒服。
门开了,庄风双手怀后,一步一步地走进朱玄,只是他穿着红色丝绸大褂,气质威严,完全不像刚才的小孩子气。
“大哥,你……”庄风听“大哥”二字,右手抓向朱玄的脖子,出手之快,朱玄没有反应过来。庄风手一歪,朱玄摔塌了桌子。
朱玄全身刺痛,拔出魔剑,挥剑砍去。庄风左手一直怀后,右手已经抢到了朱玄的手腕,虎爪抓住朱玄脖子。
“本来以为你只是没家教,想不到手脚不干净,连我们掌阎族的宝剑都敢偷。”庄风火气冲天,手腕不断缩紧。
突然一只手将庄风的手打开,朱玄懵了,彻底的懵了。居然出现了两个庄风。
“大哥!这是我新结拜的兄弟,朱玄!”朱玄来到刚才的庄风身边,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庄风说道:“这是我的大哥,庄邪。”朱玄又懵了,说道:“什么?撞邪?”庄邪大喝:“你说什么?”
朱玄将自己的来意说了给二位听,又说道:“那么你们,都是我的师叔祖?”庄风搂住朱玄说道:“我不是,我是你大哥!”
“明天我跟你上第一堂课,五更在清名殿集合,迟到一刻钟,你给我的半截手指!”庄风在朱玄耳边说道:“你不要担心,我大哥刀子嘴豆腐心。出什么事,叫大哥,大哥给你担着!”朱玄点点头,庄风又说道:“三天之后,我和你喝酒!”朱玄一听酒就来劲了,但是他对明天的课程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