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看见独剑锋的剑,萧河是第一个。
这把剑,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还布满了锈迹。刀锋经过这么多年已经钝了,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是一把断剑。
这把剑的剑尖断得很整齐,可以说是令人赞叹的整齐。
可是多少高手死在这把破铜烂铁上,包括“碧玉无瑕”的高存知败在这剑下。
“你疯了吗!”独剑锋本来老成持重的脸上露出了异常的震惊,可以说是意想不到的那种。
独剑锋为人谨慎,绝不会做一顶无底骄。
为萧河挡剑的人,居然是小云。那把剑刺穿了她的身体,剑的另一端从小云的肚子里出来,流血不止。
独剑锋拔出了剑,他脸上似乎有一丝愧疚之色。
“独剑锋!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非常无辜的人!”山洞是静的,萧河这一下怒吼,整个山洞都传来“无辜的人”的回音。
独剑锋收了剑,意想不到的是他走了,奔跑的背影是狼狈的,是愧疚的。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面对爸爸的打骂,急着寻找地方躲起来。
鲜血已经将萧河的衣服染了色,小云也陷入了休克。
“小云!小云!你醒醒!”萧河用手将小云的伤口捂住,发了狂的大喊:“高存知!快点来救她!”
高存知赶忙来到小云面前,他仔细观察着伤口。
“伤口过大,这里又没有什么药,看来……”
“不要听到‘看来没救’,我她活,活着!”
高存知拿出为数不多的金线,说道:“这是药师尊给我的‘闭伤缝口线’可以暂时替她缝住伤口。”
高存知迟疑了,可以说他在生死抉择中,这些金线是供他自己活命的,明天他身上的金线都会脱落,然后再缝上。可是多了一个人的量,就不够了。
“这是维持我生命的线,给了她我就会死!”
“什么!又要做生死的抉择?人生难道就是选择题吗?只有死和生,这种操作也太他妈无耻了吧!”
高存知停止了犹豫,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就小云,萧河就会赖死不走,这样就会误了大事。虽然自己可能会死,但是最终的责任不就是将萧河带回去吗?
高存知将小云的伤口缝好,萧河语气和表情也平和了下来。
“你这样会死的!”
“我的责任就是将你带回去,小云如果不救,你会走吗?”高存知表面上笑嘻嘻的,可是心里抹了一把泪水。
每个人都害怕泪水,如果人一生出来就不怕死亡,那是放屁。只有经常在生死间徘徊的人,才可以将生与死融为一体。
三人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这时候萧河才知道一分一秒都是生命。
就算一个人有八条腿,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达天罡山。
金线已经用完了,而这清晨等于是死亡时间的倒数。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潮湿的天气,使人愈发难受。似乎老天也想夺取这两条生命。三人不顾雨的拍打,冒着强烈的风雨行走。
乌云代替了晴天,雨水将山路冲垮,形成了一道小溪。蓝色的闪电肆虐着大地,风就像一道无形的力墙,阻挡着三人。
“山路太危险了,看来我出不了去!”萧河奋力地呐喊。
一块岩石突发地砸向小云,眼看小云就要死于非命了。一把剑将岩石劈成两把,萧河,高存知的剑还在腰间。救小云的居然是,大恶魔,独剑锋。
“是你!”萧河起了戒心,随即拔剑。
“雨太大了,我带你们去个庇护所!”
太突然,这个杀人狂魔居然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萧河和高存知面面相觑,高存知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样走下去,只会被更多的危险整死。
独剑锋一手抱住小云,展开脚步跑。萧河二人也运起脚步跟着。
来到一个院子,由于用元气太久了,萧河开始吐血。
“快进去!我气血上调,红蓝交叉,所造成的,不碍事!”
院子不大不小,但是景色却不错。几支桃树有序的种在小路边,在园的一角有一座亭子,还有养着几条鲤鱼的池塘。
入了屋子,这是一个木屋,在桃花的衬托下极其富有诗意。屋内没有什么摆设,简陋的一切,却挂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着粉色紧身衣,外披一件白色纱衣,脚踏一双白靴。虽然是画出来的,但是画出了女子特有的仙气和侠气。她手执一剑,双眼有神地看着。
这幅画已经慢慢的泛黄,可以知道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笔画之细腻,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人,对画中人是多么的喜欢。
“独剑锋!你是不是有什么诡计,说吧!”萧河将脸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手一只握着剑柄。
“小子!我要杀你们在昨天已经死于非命了!”
“这是你家?”
“家?何谓叫家,有女人有爱情有温暖在一房子了,才叫家!”独剑锋到了杯茶。
“我们得赶路,不是的话,他们不被你杀死,自己就死了!”
“我倒是可以救你们!”
萧河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说道:“你除了会杀人还会救人?”萧河又说道:“你不会假借救人之名,杀人吧!”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们是谁啊?只有碧无暇有点名气,你们都是些小鱼小虾,杀你们还有使这么多的招数,说出来不怕笑死人?”
高存知点点头,问道:“什么办法可以救我们?”
“往西走二十里,有一座叫‘断情桥’。那里有一个疯子,她可以救你们!”
“疯子?你开玩笑吧!疯子哪能救我们呢?”
“一个疯子说出疯子二字,那么他口中的疯子一定是与这疯子有段不平凡的经历!”高存知经历了太多,他甚至看透了人生。
“可以!”
“但是一定要小云先被治!”
“可以女士优先嘛!”萧河爽快地答应。
“但是对那疯子,千万别说是我让你们来的。如果说了,你们非但不会得救,还会死!”
“老头!你怎么不会我们一起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独剑锋脸沉下来,怒道:“老去就去,不去拉倒!我这辈子还没求过人呢!”
“好了好了,说几句,就变成这样了!”
三人来走了二十里路,来到桥边,这是雨已经停了。
桥下是一条河,河水泛起了圈圈涟漪。在岸边停靠着一叶扁舟,一个人坐在小舟上。
悠扬的笛声,优美而又忧怅。在笛声中似乎知道了主人的心事,和处境。
走进一看,这是个女子。柳条一样的细腰,纤细的手指。即便已经有黑白交叉的头发,也不可以掩盖住,那高贵的气质和迷人的背影。
“这就是……”萧河喃喃地说道。
这么漂亮的女子居然被说成了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笛声停了。
“你们都是来找我的?”声音甜美,就像被天使吻过一样。
“我们来求衣医的!”
“求医?可以!你去杀一个人,哪怕豁出性命,也给你治好了!”这个“疯子”声音令人陶醉,如果说一支曲子优美,还不如静静地听着这“疯子”说话,因为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的甜,是非常甜。哪怕一天被骂上千百回,也愿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