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出征回来没多久,就在筹备与郭柔的婚事,婚宴当天就请了几个兄弟过来喝杯喜酒。
趁着谢誉成亲高兴,洪超就向谢誉提出,反正现在都已经回到羽启城了,张姜子也翻不了天了,干脆还是把人家给放了吧。
谢誉对洪超说道:“现在放了她有点早,这样吧,你要是怕她受苦,我可以将她改为在你府中幽禁,由你负责看管她,别让她擅自走出你府门外就行。”
“城里又不是没宅院,干嘛非要将她关我那里啊?”洪超道。
“是你要替她求情的,你不得负起责任来?由你负责看住她挺合情合理的啊。”谢誉道。
“可我府里就我和建启两个老爷们,人家一黄花大姑娘住进来,不合适啊。”
“让她住你府里,又没让你非要跟她同睡一个房间,你府里那么多房间,你就不懂得分房睡吗?至于建启的话,你不要担心,我会另外给他送套宅子,让他搬出去就行了。”
就这样,幽禁张姜子的地方改到了洪超府上。没过几天,洪超又来找谢誉求情,说老是将张姜子关在他府里,都快让人憋出毛病来了,而且张姜子一直挺安分守己的,干脆将她的禁足也解除得了。
谢誉对洪超说道:“可以啊,但有个条件,她要是外出的话,无论去哪里,你都得亲自跟着她,她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洪超当时虽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想到对张姜子的限制总算是逐步放宽了,一高兴没想那么多,便连忙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洪超又过来找谢誉说道:“子恒,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可以替张姜子担保,她绝无反意。要不就将她的管制都解除了,让她官复原职,把张家兵的兵权还给她吧。”
谢誉说道:“其他的还好说,唯独归还兵权一事不行。除非——”
洪超问道:“除非什么?”
“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把张姜子给娶了,我就把兵权还给她。”谢誉道。
“什么?!你······你这是······”洪超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把张姜子关起来,压根就没想过要整她,你之所以故意当恶人,就是算好了我会奔走救她,由此至终,你都是为了撮合我和她?”
见谢誉不置可否,洪超又说道:“你这样做虽然是为了我,但这强扭的瓜它也不甜啊。”
“不甜吗?”谢誉说道:“你这些天一有空陪她游山玩水的,把城里城外都逛了个遍,我看你俩玩得挺开心的嘛。”
“可是,你这样强行安排她跟我待在一块,我这不就成了乘人之危的人了吗?”
“小傻瓜,你怎么不说你这是英雄救美呢?”
“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好。”
“张姜子不好吗?她长得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她吗?”
“我,我不是这意思。”
“反正我不管,她要想拿回兵权,除非她嫁给你了,哪怕你们是假成亲我也认。”谢誉又对洪超说道:“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走吧,陪我去看看董芬这发弩机造得怎样了。”
这次董芬在得到洪超的点拨后,利用三弓弩改良后得到的新发弩机,射速和穿透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虽然射出的弩箭还不足以完全穿透马身,但马匹若在射程范围内被射中,不死也得重伤,就算带着护甲也能射入马身。
谢誉打算让董芬再想办法让发弩机变得更加简巧和方便移动后,就要将其投入量产,优先装备到西河守军上,用来对付南匈奴寇边,检验发弩机实战威力。
谢誉视察完科研所后回到府里,本只想着在庭院中随便闲逛一下,放松一下心情,忽听得有处院落中传出了一阵婴儿啼哭声,心里不由纳闷,妻子蔡琰怀孕只有六个多月,尚未临盆,他府里怎么就有婴儿了呢?
谢誉寻着啼哭声信步走去,来到一处他平日从未涉足的偏院。远远只见几女正忙着哄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他轻轻走了过去。
待他走近了一看,发现怀抱婴儿的是一奶娘模样的妇女,边上还围着两个婢女,可这些都不值一提,唯一一下将谢誉目光全吸引过去的,是一位穿着装扮都与旁边几女大为不同的华贵妇人。
谢誉看着眼前这位明媚妖娆、面赛芙蓉的美妇人,不禁纳闷府里除了自己那两位夫人外,何时竟还有这等绝色美女?
就在谢誉还在一边欣赏美色,一边思索美人从何而来时,美妇人也发现了谢誉。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所在的院落中,竟无端走出了这样一位年轻男子,她便也怔住了。
还是那两位婢女先察觉出了异样,回头一看才发现谢誉不知已在何时来到了她们身后,吓得连忙向谢誉行礼。
美妇人心道:原来他就是骠骑将军,竟这般年轻。
这奶娘醒悟过来后也想跟着行礼,谢誉见奶娘抱着婴儿多有不便,便伸手止住了。
倒是美妇人,一边毕恭毕敬地向谢誉行礼,一边用魅惑众生的声调说道:“罪妇邹氏,拜见骠骑大将军。”
这下谢誉算是彻底想起来了,原来眼前这位美妇人正是红颜祸水的杰出代表,也就是张济的遗孀邹氏,而那婴儿想必就是张济遗子了。
之前趁张家衰败后,他明着是将他们母子没入府中为奴,实质是想拿他们作为筹码。不过这母子俩虽名为奴仆,蔡琰倒也没让人为难他们,反而让他们得以在府中享受宾客的待遇。
此时那邹氏正跪拜在地,让谢誉得以居高临下,将她傲人的身材饱览无遗。
虽然之前谢誉早已听沈桐夸赞她那鹅蛋脸如何完美无瑕、身材如何前凸后翘,但在亲眼目睹之下,他才发现沈桐的形容词以及他、的想象力,都实在是太贫乏了,不足以描绘出她美色之十一。
邹氏高耸的身材让谢誉先是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随后他不惜弯腰伸手抬起了邹氏的手臂,作势就要将她扶将起来:“夫人不必多礼。”
说来也怪,刚那婴儿还哭个不停,现在一见谢誉来了,竟一下子就不哭了,转而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谢誉。
谢誉没想到张济五大三粗的,竟得了这么一个可爱儿子,看来多半还是因为孩子母亲基因好。
这时连谢誉也忍不住伸出食指触动这婴儿那胖嘟嘟的脸颊,就像碰果冻一般挑动了两下,反引得婴儿乐呵起来了。
谢誉把手指收回来后,顺势对那邹氏说道:“夫人在这里可住得惯么?”
还没等他听到邹氏回话,他的左耳就瞬间被人用力给扯住了。
“好你个谢子恒,你没事跑来这边想干嘛?”说话者可不正是刚过门的郭柔嘛。
原来,谢誉走到邹夫人住的院子外时就刚好被郭柔给瞧见了,她见谢誉径直走了进去,便在后头尾随他而来,看看他是不是动什么歪心思了。
“没干嘛啊,我就随便过来逛逛,你轻点嘛。”谢誉左耳受力一痛,只得连忙求饶。
“随便逛逛?我看你鬼鬼祟祟走过来,怕又是不知动了哪根花花肠子了。”郭柔道。
“我的好夫人,好姐姐,冤枉啊!我就过来跟这小朋友玩玩,哪有什么花花肠子啊。”谢誉道。
“我看你是爱屋及乌吧,跟我回房!”
说完,郭柔不由分说就拽着谢誉耳朵将他收回去了,留下邹氏几女在原地偷偷忍俊不禁。